尽管最后这句‘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不像原道宁的风格,也很言不由衷,但凤九渊听着却很高兴,道:“当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整个晚上,凤九渊在九天的配合之下,做着各种毫无意义的评估和推演。这就跟玩战争游戏一样,有多少实际意义,他凤九渊是清楚得很。
天亮的时候,他的精神头依旧很好。洗漱之后,又去外面活动了一圈。早膳送来时,还没见到思菊,他就问人怎么还没回来?
谢宁说:“说好的今天早上回来,兴许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凤九渊嘟囔道:“能有什么事?”这才向思菊发去了通讯,结果半晌都无人接,便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便命谢宁打发个人去刘府问问!
结果打发去问的人回来说,今儿天刚亮,思菊就收拾起回宫了。
“回宫了?”凤九渊讶然道:“那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那人不知道该如何答,只是跪着不言语。
凤九渊心头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启动了卫星系统,锁定了思菊的通讯器位置,竟然在定西门外的阴沟里。他当即不给呆住了!
难道又是一起绑架吗?
不,绝不可能。已经到了定西门外,再说思菊虽不是修行者,但本身的实力颇为不俗,谁能够不声不响的绑得了她?
惊慌之下,他叫来了雷顿,要他立即带人去找思菊。
这边刚刚张罗开来,就有一名禁卫军将领来报,说是有思菊小姐的信。
凤九渊搞不明白是什么状况,把那名将领宣了进来,也不及看信,就问:“这信是思菊亲手交给你的?”
那将领答道:“是。今儿早上卯时三刻,臣刚命人启了定西门的钥,思菊小姐就匆匆地走了进来,找着臣,命臣将这封信转交给凤鸣宫的宁姑娘,然后就匆匆地去了。当时正值交班,臣就耽搁了一会儿,这才,这才……”
凤九渊道:“那你就没问她什么事?”
那将领道:“思菊小姐没说,臣也不好多问!”
凤九渊这才展开信看了起来。信不是写给谢宁的,而是写给他的,说遇到一点急速要去处理,请他不必担心,很快就会回来!
凤九渊将写在便签上的信拍在凤案上,怒道:“什么狗屁事情能急到这程度?”又问了那将领几句,也没有得出有用的东西,便打发走了。
谢宁见凤九渊急得额上都渗出了汗来,劝慰道:“皇上也不必担心,思菊姐姐想是有什么紧急的私事要去处理,这也是有的……”
凤九渊脱口就骂道:“你晓得个屁。定西门隔着凤鸣宫这么近,什么急得不得了的事不能回来说一声?她手上可还戴着通讯器呢,就算真是十万火急之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偏偏要用一张便签纸写上这么一句话让人转交?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谢宁触了霉头,不敢再说话了。
凤九渊越想越焦躁,道:“这些年来,暗杀,阴谋,算计,从来不曾断绝过,你说我能不担心么?”越想越害怕,脸色也都白了下来。
杨芸听说了消息,也赶了过来问情况,在看了信后,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近两年来,杨家迭经事故,特别是安炳超叛乱事件之后,杨家几乎被灭了门。杨芸倍受打击,精神一度极为憔悴,心下难解之下,人不免也就老得快了起来。原本才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可整个人恍似即将枯萎的春花,蔫蔫的,没了生机。
凤九渊总是心疼她,尽量抽多的时间陪她。以往她还能够曲意奉承,现在却有一种枯木槁灰之感,仿佛除了郁非,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它的东西能引得起她的关注了。也是思菊跟她多年情谊,这才巴巴地赶了过来,换作是其他的人或事,估计连问也懒得问了。
见她唉地叹了一声,胸中似有无限的愁苦,凤九渊就道:“你身体也不好,何苦跑这一趟?还是回去歇着吧!”
杨芸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又何尝不担心呢?思菊为人最是谨慎小心,我们几个老姐妹都是比不了的,不管遇着什么事,她头一个想着的都是你,怕是担心,怕你难过。这事虽然出了仓促了些,想来也没什么危难,要不然她断不至于置你的感受于不顾,就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