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立刻说道:“奴才不敢乱讲,如果拓王爷不信,可以拿着这东西与内务府的那匹料子相比,并且当时奖赏的记录,也是可以查到的,奴才不敢说谎!”
湛武帝也没想到,此事竟然指到了容妃的头上。他微怔一下,然后说道:“刘公公命人把记录拿来,缎子拿来。另外召太医过来!”
说罢,他又命令道:“郭公公,你让人去把容妃叫过来!”
封玄拓忍不住说道:“父皇,此事不可能是儿臣母妃做的!”
湛武帝抬手,制止他的话,看他一眼说道:“是与不是,一会儿便知!”
叶繁锦看得出来,湛武帝现在已经止住脾气,开始冷静下来了。
只不过冷静,也没有冷静到哪儿去,最起码并没有让她们这些人散去。王爷与王妃们看到这一幕,显然是不妥的。
许皇后想让这些人看到尤芳仪与容妃的事,自然不会让人都离开,于是一群人原本高兴要赏梅的,却被迫留在这里不得不看戏。没人出头说要走,谁也不想出这个头。
很快,内务府的布料与记录都拿来了,布料是完整封口的。记者上写得清晰明了,当初是湛武帝亲自赏下的,不可能有错。料子对比之下,确实为容妃所有,这事儿板上订钉了!
容妃还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她只是听说出了事,但具体的并不知情。而她被请了过来,总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一看现场的情况,还有那个诡异的布偶,她心里一颤,不由问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太医来了,湛武帝没有回答容妃的话,而是对太医说道:“你去给尤芳仪还有王一把脉!”
“是!皇上!”
容妃环看一下众人,面色都带着异色,地上的两人分明就是有什么事,再加上那个布偶,事情在心里有了数,她也不敢多说,生怕说多错多。
太医很快就给两个人诊完了脉,然后转身看向湛武帝说道:“禀皇上,尤芳仪与王侍卫均服用了五石散!”
众人又都皆是一惊,这五石散同样是宫中禁忌,以前就有人过食五石散至死或做出疯事的,这种东西已经被湛武帝勒令制止,可如今怎么又出现这样的东西来?
很明显,这的确是一个局,湛武帝目光转向容妃。
容妃心里一惊,立刻问道:“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叫臣妾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湛武帝尚未发作脾气,而是指向那个布偶问她:“这个做布偶的料子,你可认得?”
布偶被人送到容妃的面前,容妃近看这料子,方才一惊,腿一软跪到地上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这料子是臣妾的,可臣妾从未做过这种东西,求皇上明鉴啊!”
“哼!”湛武帝看向周元下令道:“周右统领,带人去搜容妃的院子!”
“是,皇上!”周元领命道。
一般后宫之事,都有内侍来办,御林军毕竟都是大男人,不方便。这次皇上让御林军搜容妃的院子,表明皇上对此事的极度愤怒,而且还有要彻查此事的决心。
能不气吗?这可是湛武帝最最可心的女人啊,哪怕是被害的,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湛武帝还能要她?
容妃此刻已经花容失色了,她也顾不得在场的都是晚辈,还有她的儿子,哀求道:“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求皇上明鉴啊!”
容妃不傻,她在宫里也呆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自会不知如果对方有心加害自己,肯定会有后招的。自己院里虽然管理都很严,但宫女那么多,指不定哪个被收买了,塞点东西进去她也不知道。
该怎么办?
封玄拓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臣的母妃不会这样做的,求父皇明察!”
封玄离的拳握得十分紧,显然在压抑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
封玄奕的心里颇为得意,心里想着,叫你来的时候还跟我作对?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哼!
很快,周元回来了,他手里拿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与刚刚搜出来的同样的布偶,还有一包东西,显然不用说,大家都明白那是什么。
容妃的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
湛武帝的脸色青黑青黑的,俨然给人一种天空布满了乌云的感觉。
周元单膝跪下,东西举上头,说道:“禀皇上,卑职在容妃院里搜到了这个布偶和一包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