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阿哈屯低头犹豫片刻,毅然抬头,举起了手掌。
“啪!啪!啪!”
一连三击掌,夏浔欣然笑道:“你我同去迎他进来吧!”
转身之际,夏浔暗吐一口浊气:这个娘们,还真不好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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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的母亲是畏兀儿人,受清真教义影响,生性爱洁,小樱自从跟着母亲,也是喜欢清洁干净,就是数九寒冬也要每天沐浴,如今一身的酥油,自然更要清洗。所以她从傍晚时分就开始洗,洗到夜深人静还在洗,水都换过五次了还在洗……
夜很深了,平时这时候夏浔已经睡下,不过今晚却了无睡意。一个年轻俊俏的大姑娘脱得光洁溜溜的,就在距你一丈开外的地方洗澡,你睡得着?或许,多年的夫妻办得到。哪怕那姑娘美如天仙,做久了夫妻之后,她的男人也能对她入浴的场面视而不见,可夏浔跟小樱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呢。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帷幔,本来两边各放了一盏酥油灯,夏浔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君子一点儿,所以假意说睡,结果吹熄了灯他才发现不吹灯时帷幔那边的情形还看不清楚,把灯一熄,那帷幔就成了皮影戏的幕布,透过帷幔隆胸细腰、长腿翘臀,纤毫・・・・・・阿弥陀佛!
夏浔暗念一声佛,胯下的小沙弥刚刚有点俯首膜拜的意思,隔壁“哗啦”一声水响,抬头一瞥,一道曲线如同夜晚高悬空中的纤纤细月,袅娜曼妙-延仲而下,因为她微微屈身,所以那半蹲半跪的姿势让那饱满的桃子更加动魄惊心。
一双玉臂撩着水花清洗着身子,轻柔得仿佛婆娑的柳枝,柳枝轻轻拂着明月的影子,忽然身形轻侧,凹凸有致,玉梨峰突突起处还有两个嫣巧的小点,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抖间就能清楚地看到流动的影子,那是水花抚过她的身子轻快地向下淌去。
动作、曲线、光影、流水的影子、飞溅的水点・・・・・・,犹如白驹过隙,却是刹那永恒,惊艳到了极点。夏浔叹了口气,一切努力均告白费,如此妖精,怎能忍得?胯下的小沙弥立即变身,做怒目金刚,扬杵降魔之状。夏浔无可奈何只好由它去了。
夏浔来救人,并非只逞匹夫之勇,这一路上,他就在想如何才能做的妥当。
朝廷大军已然开赴瓦剌,他不怕豁阿夫人知道真相,图穷匕现即便不说,很快她也将明白,但她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回援了,而且就凭他们残存的这点力量,真要回去也不过是羊入虎口。问题是,如何安抚住他们,给他们套上嚼头,如果让他们逃了,那才是后患无穷。
所以,夏浔在充份分析了瓦剌内部如今的势力派系及其构成之后,想出了在瓦剌内部再树山头的办法,但是夏浔并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否在豁阿夫人身上顺利实施,如果她宁为玉碎呢?所以夏浔加了双保险,把秃孛罗也被列入计划。
把秃孛罗一到,夏浔和豁阿夫人就把他迎进帐中,夏浔把先前对豁阿夫人的说辞对他又说了一遍,只是小小做了一点变动,改成了马哈木私下立了大汗,‘挟天子以令诸侯,,意图不轨,朝廷对此十分不满,所以要扶持把秃孛罗,取代马哈木部成为瓦剌之主。
豁阿夫人也在一旁敲边鼓,把秃孛罗在马哈木、哈什哈和太平相继去世之后,成为瓦剌四大巨头中硕果仅存的一个,撒木儿公主和豁阿哈屯都是女人,太平部落的新任头领又是他的侄子辈儿,本就萌生了野心,跃跃欲试地想当瓦剌之主,如今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他比豁阿夫人答应的更爽快!
三人密议之后,把秃孛罗立即兴冲冲地赶回自己部落做准备去了,豁阿夫人这边却需再想些充份的理由对夏浔的突如其来和少布之死、劳彪之伤做个交待,以平息族人之怒。豁阿夫人先去探望了劳彪,说是伤了,瞧那样子,怕是劳彪很难撑过这两天,豁阿夫人心中大为快意。
豁阿夫人假惺惺探望一番,说了些“气大伤身,宜平心静气、好生静养”的话,便召集其他部落首领,暗示了明廷对她的支持,并表示她要在明廷的支持下秉承亡夫哈什哈的遣愿,力克本族宿敌马哈木部,重新夺回本部落在西蒙古的领袖地位,此举立即为她争取了不少军心民意。
夏浔此刻还不能走,此时落单行走在草原上的人是很危险的,更何况豁阿夫人还要知道瓦剌那边是否如夏浔所说,明廷是否真的愿意与她合作,她要等瓦剌那边送来的消息,也要等辽东的张俊、万世域来与她会唔,所以她严密封锁消息之后,把夏浔妥善地安顿下来。
因为她的“妥善安置”,夏浔就有幸看到了这样一幕皮影戏版的美人入浴!
想象,其实更要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