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安慰了几句,突然抓住戴裕彬的手,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家中如今怎样了?”
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可是在哈密和敦煌的时候,他无人可问,进了嘉峪关后,宋晟也不可能知道他家里的情形,眼下见到自己两个得力手下,虽然有千言万语、诸多消息需要勾通,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这一句话问出口,夏浔的心就怦怦地跳了起来。这半年多来,他流离于外,惊险万分,固然苦不堪言,可他更清楚,他的失踪对他的亲人将造成多么大的冲击。也许,在不幸已经过去这么久之后,他的家人已经从巨大的悲痛中渐渐恢复过来,可思念和牵挂并不会因此而稍减。
不想,徐姜和戴裕彬听了这句话,却分别退了一步,夏浔心中不由一沉,急忙问道:“怎样,我家中……出了什么事?”
徐姜和戴裕彬没有回答,又后退了一步,而伫立在阴影下的两个人却悄然向前迈进一步。他们只迈了一步,身子半没于阴影与灯光之下,灯光也只照着了他们的半边脸,但是夏浔一眼看到就已痴了,他痴痴立在那儿,半晌没有说话。
徐姜和戴裕彬像陈东和叶安一样,悄然没入夜色之中,夏浔仍旧与那两个人对视着,痴痴良久,夏浔眼中有隐隐的泪光闪动,那两个人脸上更已悄悄爬起两行亮闪闪的泪痕。
面前站着的,是两个书生打扮的人,一个头戴网巾,身穿青绿色长袍,革带束腰,风度翩翩。唇若涂朱,眸清神媚,肌肤细腻,白里透红,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灯下一照,尤见姿色,这样的俊俏公子,若换一身女装,真是要颠倒众生了。
另一个同样是个书生打扮,比头一个书生稍显丰腴,身穿一袭玉色直裰,头戴一顶六合一统瓜皮小帽,帽沿正中镶着一块上好的美玉,碧绿莹润,迎光一照,翠色照人。他的脚下穿一双黑色羊皮小靴,迈步无声,矫健利落,看来是有功夫在身的。
尽管二人是一身男装打扮,可夏浔如何会不认得,她们竟是谢谢和苏颖。
谢雨霏泪眼迷离地看着夏浔,忽然一头扑到他的怀里,泣声叫道:“相公!”泪水便迅速打湿了夏浔的衣衫。
苏颖将瓜皮小帽摘下,一头青丝如墨入水,迅速润开,悄然撒落在她的胸前,衬得那一张俏脸更加的柔媚,她也扑到了夏浔怀里,将脸颊紧紧帖在他的胸口,虽未像谢雨霏一样呢喃出声,却也是泪如雨下。
两个女子紧紧地抱着夏浔的身子,好象一撒手他就会凭空消失似的,以夏浔体魄之强健,竟有种被勒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葡萄藤搭起的廊道下,西琳和让娜牵着唐赛儿的手,正悄悄地站在那里,唐赛儿对眼前的一幕显然还不是很了解,她张口要叫,却被西琳一把掩住了她的嘴巴,让娜向她悄悄摆了摆手,两个人便拉着她沿原路悄悄地退开了去。直到退出小院,唐赛儿才不解地问道:“西琳姐姐,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呀?”
让娜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嗔道:“傻丫头,等你回了金陵,见到你娘,一头扑到她的怀里,亲昵厮缠的时候,别人跑出来打扰,你烦不烦啊?”
“不烦啊!”
唐赛儿瞪大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懵懂地道:“我敢肯定,我娘抱着我哭完了,肯定要打我屁股,我还巴不得有人在旁边呢,那样我娘就不会揍我啦!”
西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指在她额头一点,说道:“可是,你干爹不会打你干娘的屁屁呀!”
“啪!啪!”
两声脆响,苏颖和谢谢的丰臀上各自挨了一巴掌,麻酥酥的,两个女人的身子好象立即就软了,软软地倒在夏浔怀里。夏浔笑中带泪,却摆出一副大老爷架子,训斥道:“真是不懂规矩!堂堂的国公夫人,怎么抛头露面,跑到这儿来了?”
若是在他当面的是茗儿、小荻,此时或许会乖乖地低下头,满足一下他夏大老爷的表现欲,可惜他今儿面对的是苏颖和谢雨霏,这一对女海盗和女江湖虽嫁他多年,又为他生了孩子,那泼辣的性儿却并不稍减,夏浔一语未了,两人便一左一右,气鼓鼓地张开两口银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哇!谋杀亲夫!”
夏浔怪叫一声,身形一矮,双手一箍,便紧紧托住她们丰盈的臀部,将两个美人儿像抱小孩似的托了起来,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也不知是谁准备谋杀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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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