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敦煌,西南是阳关,西北是玉门关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春风自然是能吹过玉门关的,可是此时的玉门关外却只有皑皑白雪和呼啸的寒风。
好在,春天将近,寒风凛冽的时候少了,大部分时间风是比较轻柔的,于是远山银雪、蓝天白云,给人的就只有空旷浩渺的感觉了。
夏诗已离开敦煌,启程赶往哈密。
哈密的情况同敦煌不同,而且哈密有自己的王,对哈密他无法像对敦煌一样采取相同的手段。不过,哈密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一时的得失可以不计较,民心的向背却必须得计较,早早做些准备,一旦哈密失陷,将来收复后也容易治理。
今天的天有点阴,云不是很白,天却依旧是那么蓝,远山陷于一片雾霭之中。
大旗曼卷,马队行走在这浩渺无艰的大地上,作为唯一活动的群体,给这苍凉悲壮的大漠戈壁增添了一分活力。
不知什么时候,队伍中有人扯起喉[启航冇香香]咙唱起了高亢嘹亮的西凉民歌:”
大姐姐给了一个木匠家,
又会盖楼又会砸橡花,
杨柳叶儿青呀,
又会盖楼又会砸橡花,
二姐姐给了个铁匠家,
又会打铁又会拉风匣,
杨柳叶儿青呀,
又会打铁又会拉风匣……,——”,
嘹亮悠扬的歌声让这高天大地间行进的队伍有了几分生气,夏诗也凝神倾听着,当那声音停歇,他噌然一叹,回首看着伴在左右的刘玉瑟和陈东、叶安,说道:“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跑到这天边儿上来,很辛苦吧?”
陈东叶安骑在马上,神采飞扬:“国公,这样的天地,若在金陵城里,哪能得见,我们喜欢的很呢。”
刘玉瑟则凝视了夏浔一眼,说道:“快活地过,是一辈子;悲伤地过,也是一辈子。顺境逆境,有时由不得咱们自己,知己长伴,何尝不是快乐?”
“好兄弟!”
夏诗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刘玉瑟的肩上,扭头便对坐在车前,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亘古不变的苍凉风光的西琳和让娜道:“来,莫让军中弟兄专美与你前,你们是龟兹古国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音乐,也唱两首曲子来,叫大家提提精神!”
出了玉门关后,却往西来,西琳和让娜越兴[启航冇香香]奋,现在天气已经不那么寒冷了,很多时候,她们都跑出车子,坐在外面,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天那云、那山那树,仿佛出了笼的小鸟儿般快活。对故乡,不管那里留给你的回忆是悲伤还是喜悦,想起来时总是有种沉甸甸的感情的。
西琳含情脉脉地看了夏诗一眼,扶着那车棚站稳了身子,忽然振声唱了起来:“当恋人在果园里撒欢,我的旋木雀会纵情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