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和解缙躬身领旨,陈瑛站在班中,一颗心已经飞出了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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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的很早。
两道圣开一个嘱咐,宣布宪了皇帝就退朝了,今天早朝,别的政务,一概不听、不理!
这对一向勤政的朱棣来说,显得有些不寻常,虽然今天宣布的是一件国家大事,可也用不着不廷议政务啊。陈瑛那条狗鼻子马上敏锐地嗅出了一点味道:
皇上在担心什么,或者说,皇上在害怕什么。皇上担心害怕的未必是具体的人、具体的事,而是他自己的本心,很显然,这位铁腕皇帝虽然一经有所决定,便一如既往地施行了雷霆手段,可是他已有了心魔,这心魔就是他对‘发配云南’的二儿子的愧疚。
本已绝望的陈瑛如同在重重迷雾中发现了一缕阳光,一俟离开金殿,立即如昨日一般抄起袍袂,狂奔而去。宫中奔走,本是失仪,可是礼仪官是由都察院御使充当的,作为他的部属自然装聋作哑。
大皇子府上,朱高炽一家三口跪在地上,正脍听圣旨:只……太子要体恤上下,为善无间。学勿至迂,明勿至察,严勿至猛,宽勿至纵。谦卑逊志,容受忠良:勤俭安详,惠鲜众庶,以承宗庙以保社教……”
朱高炽伏地听旨神态安详,十分从容,这就是心性的锻炼了,若换了二皇子朱高煦陡闻皇帝宝座归了自己,纵不手舞足蹈也断然做不到如此从容不迫。
朱高炽其实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依着宗法,本就该立他为太子,可如……”从小三个儿子里边,他是读书最刻苦、做事最谨慎的,因为身体原因,他练不了骑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对父母的孝、对兄弟的亲,他都是发自本心,可是父亲偏偏就是看不上他。
二弟和三弟,不管如何淘气、如何惹事生非,就算受了父亲一顿责骂,父亲对他们依旧喜欢如故。可他这个大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伴异格的事情叫父亲生气,可父亲却总为了些小事便训斥他,一看到他脸色便不善,他又如何不难过?
然而为人子的,生身之父不管怎样,他都只能默默承受。今天,这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终于给了他,朱高炽跪在地上,伏听圣旨,双眼不觉湿润了:“做为一个兄长,我会善待兄弟,等我做了皇帝,我会勤政爱民,父亲,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你最好的儿子!”
张氏跪在地上,听到“册封之仪礼毕便着迁入东宫……”时,禁不住泪如雨下。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忠厚老实,不受父皇待见、常遭兄弟排挤,为了丈夫,本来就做得很好的她,只有努力做得吏好,默默的,她也不知付出了多少,三个儿媳里,她是最孝顺的一个,她努力维护着自己的丈夫,今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殿下,陈大人到了!”
朱高煦一身箭袖,头束抹额,手持一杆长枪,正威风凛凛地在演武场上练习武艺。枪为百艺之王,能熟练使得一手大枪的武将,必得在武道上浸淫多年,武功极其高明才成。朱高煦摆枪、提枪、缩枪、琵琶势、乌云盖雪、朝天势、揭挂枪、崩枪,一招一式,都极见功夫。
下人禀报时,他正使一招梨花摆头,手中一杆大枪如风舞雪,上刺彼眼,下颠彼枪,枪缨急颤,如一团虚影,听到禀报,朱高煦猛地来了一个极漂亮的收枪式,回身看见陈瑛,不禁笑道:“你来啦,今日下朝怎这般早?”
陈瑛一个“饿狗抢食”,扑上去攥住朱高煦的手腕,急声道:“殿下须记得,无论如何,不离京城!”
太凶残了,一个单章,俺就又被超了,超的还挺狠。这说明两个问题:一,单章很重要;二,还是有些书友手里有票的,只是不见单章不撒手,他就攥着等单章,单章还得写的有水平。
悲哉,都是围绕单章,偏偏我的弱项就是单章!大哥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单章啊,愁得我,我揪头发,一绺一绺地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