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喷忙不迭点头,一双眼睛又盯在了她的屁股上,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了,看着人家身子时,眼神那叫一个炽热:“啧啧啧,这屁股,又圆又翘,结实浑圆得仿佛那辗香油的磨盘子,爱死人了!”
老喷咕咚吞了一口口水,翻身下了马,找了棵老槐村,往斜探出来的树根上一躺,翘起二郎腿,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房中,乌兰图娅对阿木尔道:“不错,那朝鲜使节正在开原城里,如果能趁他返回时截杀了他,此事杨旭难辞其咎!”
阿木儿犹豫道:“别乞(对部落长女儿的尊称),纵然杀了朝鲜使节,朝鲜也没有胆子对大明开战的,为了安抚朝鲜,大明朝廷或会将那杨旭贬爵降官,但是一个辖内不靖的罪名,可杀不了他!”
乌兰图娅美目一寒,狠狠地道:“我本就没指望凭此事便能借大明的刀杀了他,不过若与朝鲜交恶,辽东腹心不稳,势必无力再侵犯我族,给他找些麻烦总是好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能不能搞到毒药?”
阿木儿一怔,诉苦道:“别乞,我们上哪儿去寻毒药?唉!我们失策了,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竟被他们分散安置于各处,叫人来教我们农耕。我们的弓箭战刀都被收走了,战马也被收走,折价换回了一头耕牛。不要说毒药无处寻摸,别乞想要我们截杀那朝鲜使节,也是困难重重。
阿木儿道:“要截杀那朝鲜使节,人少了肯定不行,我们不但要杀人,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一个自已人留在那儿暴露身份啊。没有马匹,我们如何追赶朝鲜使节?人少了不管用,若要出动的人多,他把咱们的人分置于各个堡寨,小人连道儿都不认识,上哪里去联系他们?再者,真就联系到了,这么多人一起离开,这堡赛里的百姓哪能看不到?真上去之后我们无刀又无箭,难道拿锄头给人家交手么?”
乌兰图娅听了也不由怔住,为了避免一到辽东便被人看出破绽,他们自然是不能随身携带毒药的,辽东现在还有胡匪出没,收买他们为已所用也是一个办法,可要收买胡匪就需要钱,他们的理由是当时正在外放牧,谁放牧时会随身携带些珍贵的珠宝?
结果到了现在,真的成功混到夏浔身边了,想要杀他居然束手无策。怔了半晌,乌兰图娅才狠狠骂道:“这个杨旭,狡诈得就像一头成了精的狐狸!”
阿木儿眼巴巴地看着她,乌兰图娅吁了口气,问道:“你身上,一件兵器也没有了么?”
阿木儿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涩声道:“只剩下这柄吃肉的刀子了。”
这是阿木儿自制的一柄小刀,胡杨木的柄,刀口磨得倒还锋利,刃长只有一乍,刃细如柳叶,若不刺中要害,休想能杀得了人。
乌兰图娅叹了口气,聊胜于无,她接过小刀,对阿木儿道:“转过身去!”
阿木儿不明所以,依言转身,乌兰图娅也背转身去,掀开衣襟,将那小刀贴着大腿内侧藏了,重新整理好衣衫,这才转身道:“如今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想办法去一趟哈达城,找到太师派在那儿的耳目,向他索要一副毒药、如果时间来得及,再叫他筹措一笔钱款,想办法联系到本地的马匪。”
阿鲁台在哈达城派有耳目,以经商为名义,在此厮混了有好几年了,这条线,也只有乌兰图娅才知道,眼下别无他法,她自己又无法随意走动,只得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阿木儿。阿木儿连忙答应下来,把乌兰图娅告诉他的信息仔细地记在心头!
“皇上已经北巡了,如今已经过了黄河,正赶往曲阜祭拜孔圣先师,之后要经衮州、青州,看看两位藩王,然后去济南住几天,随后就奔北京!”
夏浔对张俊和万世域道:“皇上着我估算行程,准备赴京了。这几天好生安顿一下,我走之后,这边的事情你们两个核计着办,非大事不必请示,可自行决断。文事以万世域为主,武事以张俊为主!”
二人连忙起身应是,夏浔又道:“张熙童正在办府学,亦失哈正在联系海西女真、野人女真诸部,也脱不开身,本督带黄真和少云峰去见皇上,另外,皇上还指定了几个人要一同去的,一个是手刃鞑靶太师阿鲁台之子的丁宇、还有率部归附的蒙哥贴木儿、阿哈出等几个部落的首领,万大人,你知会他们一声,叫他们做好准备。”
“是,下官知道了!”
夏浔拍拍手中的密札,欣然笑了,虽然永乐皇帝放权给他,甚至允许他建立幕府,可是有些涉及朝廷制度的方面,不是他能作主的,他打耸这回去见皇上,正好就一些急于解决的问题再与皇帝好好请示请示,求一道圣旨下来。早日让辽东走上轨道,他也就可以放心地摞下这副挑子,回金陵享清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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