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管平阳的话,眼睛肿的神色也是一亮:“对啊,本宫怎么没想到这其中厉害!”
“反正最近姬承业野心勃勃的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掌控后宫替代本宫,还仗着自己手中有兵权纠结大臣逼迫皇上,这个人忠心值得怀疑,不如趁这个时候把他手中的兵权给夺回来,教给太师,这样一来,就稳妥了。”
把所有的兵权都收归自己兄长的手中,这样她才能安心一些。
被管平阳这么提醒,女人眼中露出阴历的寒光来:“本来若是姬承业能够安心做他的军侯,本宫可以让他有个善终,没想到他的野心越来越发,想要成为这越国第一家,他也只是能够想想罢了。”
越国第一大家,也只有她祝家敢称。
知道她是恼怒了,管平阳自知在这个时候根本不能说太多话,便沉默地侍候在边上,直到听到她说:“等皇上回来后,立刻让他来见我,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本宫现在就是想要做大了这件事。”
罢了之后,还犹自喃喃地说:“没想到上官素这个女人临死的时候,竟然还能给本宫立了这么一个大功。”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奴才领命,等皇上回来,马上让皇上过来太后您这边。”
管平阳最是知道怎么样去奉承自己的主子,也因为他在这个女人身边,她的很多性情他都是知道的,该说什么话该在什么时候说话,一定要考究得清清楚楚。
不然,轻易便会惹祸上身。
清心庵。
佛堂上依旧血迹斑斑,男人脸色阴郁地站在观音像前,感觉这屋内都还有浓浓的血腥味,胸口一阵阵的抽搐。
他的身后,妙善匍匐地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地索索发抖。
满地的血迹,也成了她心头上的一把刀,割着她,让她悲痛不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
燕邪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佛堂上十分的清冷冰寒,如同冰丝一般爬满了人心。
跪在那里的妙善顿时哭了起来,悲切万分地说:“便是在前天晚上,突然闯进来了一拨人来,其中不乏高手,贫尼拼死抵抗,可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还是把素儿给抓走了,贫尼逃走后跟踪他们想要探知他们所在位置好救素儿,没想到,那些歹人,竟然进了神乐侯府。”
这般泪流满面的妙善师太,还真是让人看不出半点的虚假来。
燕邪是了解妙善的,这个女人一向冷淡坚毅,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现在会这样,看来上官素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唯一的一个骨肉,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上官素死了,她怎么能不伤心?
他觉得胸口一阵气血汹涌:“他们竟然这般大胆,既然你已经知道素儿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去找朕?”
“皇上,贫尼找过你,可是,贫民一介草民,进不去皇宫,贫尼去报案,却被人给赶了出来,说是贫尼疯了,贫尼去找那神乐侯府要人,差点被打死!”她现在浑身还是伤,说得声泪俱下,半点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