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做个了断,才能彻底完结。
重楼月离开纪王府后,管家上来和纪王说话,看见他浑浊的眼睛里有泪水,不由地震惊地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安陵王对你坐了什么了啊?”
其实他刚才也是看着重楼月的,重楼月并没有碰过纪王,应当是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的。
但是纪王的眼里,分明就是泪水啊。
纪王不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地重复:“作孽啊,作孽,作孽……”
一直就这么重复着这两个字,没玩没了的,眼神开始呆滞,逐渐地变得和以前一样,管家本来以为纪王的疯病已经好了,现在看见他又变成这样了,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招手吩咐宫女:“快来扶纪王回去歇着,他累了。”
至于他眼中的眼泪,管家也难以理解。
一个疯子,重楼月能够用什么办法让一个疯子掉眼泪的?
实在是难以理解!
重楼月来见过纪王的事情很快便传回去了燕邪那里,彼时燕邪正在太后的宫中请安,听了眼线的禀报之后,脸色冷了冷。
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母亲后才压低声音问:“父亲和他说了什么?”
那前来禀报的眼线也知道太后不喜欢听到关于纪王的事情,便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地说:“当时安陵王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也只能在亭子下面候着,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纪王一直自言自语,好像,并没有能够和安陵王交谈上。”
其实简单来说,他是想要告诉燕邪,纪王疯疯癫癫的,应该和安陵王说不上什么话。
但是,那纪王可是皇帝的爹啊,所以他说他疯不合适,只能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燕邪的脸色终究是冷了下来了,父亲什么情况他心里清楚,到底重楼月都知道了什么,他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太后,冷声吩咐:“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去见纪王,让他安心养病。”
“是。”
那禀报之人跪安后退了下去。
燕邪还没来得及和太后说纪王和重楼月的事情,坐在软榻上保养得当的艳丽女子已经冷冷地开了口:“他假装疯疯癫癫这么多年,难不成真的是心都变,站在别人的那一边了?”
言语之中,都是讥诮和不满。
“母后,自然不是的。”
燕邪生怕自己的母亲对父亲再添加不满,自是从中调和的,口气清淡地说:“父亲自然是向着我的,而且,我找人瞧过他的病了,他的确是病了,并不是假装疯癫的。”
他找了不少的御医去看过,回来都是说纪王已经神经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