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温柔地抿唇微笑:“去拜见先人必须素衣而行,不能浓妆华服,这些酒,是奴婢准备给王妃拿去供奉先人的。”
初来王府,乍然听到王府有这么一个诡异的规定,还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其实新娘嫁到夫家的第一天,是应该给公婆供茶的,但是重楼月的父皇已经死去,母亲又不想看到他,便免去了供茶的这一环节了,谁知道,现在竟然要给死人敬酒!
太奇葩耸人听闻的规定!
“这是什么事,大喜的事情,怎么能穿着丧衣给一个死人供酒?”易水为姬红骨觉得不公平,所以嚷嚷了出来。
但是马上的,她便看见跟前的文殊似乎眼神冷了冷,但是女子却把自己的情绪把持得十分的妥当,安安稳稳地说:“姑娘可不要这么说话,这不是丧衣,只是素衣而已,每个嫁给王爷的女子,都必须要这么做,并不是针对王妃的,而且,姑娘以后切不可再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王爷要是听到了,他会很不高兴的。”
这语气似乎不是唬人的,易水觉得怎么背后一股凉飕飕的,嫌弃地说:“这都是什么癖好啊!”
重楼月也真是能做,让每一个嫁给他的女人都要在嫁给他的第一天去拜见一个死人,那个死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啊?
一直都是易水抱怨,文殊遂看向姬红骨,笑着恭敬地提醒她:“王妃赶快换衣服去祠堂吧,莫要耽误了时辰,耽误了时辰,王爷也是会不高兴的。”
听这话是恭恭敬敬的,但是怎么感觉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阴森森的。
姬红骨是记得这个婢女的声音的,她第一次去蜀山找重楼月,便是她和一个叫绿香的婢女把她带到重楼月的跟前的,能被重楼月这般看重的女子,也非什么等闲之辈。
她倒是没什么所谓,随和地说:“入乡随俗,既然是每一个嫁进来王府的女人都要这么做,那我便也无可厚非了。”
“那王妃换衣裳吧,奴婢在外面候着!”说着便带着那两个婢女退了出去了,留下晚云和易水在屋内侍候姬红骨换衣。
晚云关了门走过来,抬手拿起托盘上的素衣裙来看了一眼,附和易水的话说:“易水说得在理,属下也觉得这是丧衣,安陵王怎么能这么做呢?!”
真不明白,这王府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奇葩的规定!
姬红骨听了晚云的抱怨,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说:“或许,他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事情,寻求到一些心理安慰罢了,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替我更衣吧。”
她从来都不是会在这种小事上拧巴的女人,更何况,她也想知道,祠堂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换了素衣出来,文殊瞧了瞧她,满意了之后才说:“奴婢带您去祠堂。”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晚云把她带来的酒给带上。
祠堂设在偏僻的东院,和前院重楼月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
晚云小声在姬红骨耳边说:“敢情安陵王,时辰来这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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