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
当时她亲上去只是为了戏剧效果,还只是脸颊而已!这……算耍流氓吗?
她看着陆薄言,明明很委屈却什么都不能说。
“都想起来了?”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再次把她按到墙上,“算起来,你还欠我一次。”
苏简安乌黑的瞳仁溜转了两下:“两次我都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可是你刚才……你……很久!你耍赖!”
她微微昂着线条优美的下巴,像一只战斗中的怪兽,陆薄言看着她粉粉的双唇,想起她棉花糖般香甜柔|软的触感,眸色一沉,唇已经又压了上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想这么做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这次苏简安出息了,没有僵化,但还是不怎么会换气,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肺里的空气又要被陆薄言的舌头抽光了一样。
然而光是这样陆薄言还不满足,他拉过她的手,让她环着他的腰,自己则是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加深这个吻。
他的唇不像刚才那么凉了,有了温度,和他的舌尖一样火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熔成水。
苏简安紧张地抓着陆薄言的衣服,半晌才记起来——她干嘛不推开她啊!再不行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咬他啊!
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的意图,用力地箍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吐出烫人的气息:“乖,听话点。”
暧|昧的尾音才落下,他又轻轻在苏简安的唇上咬了一口,苏简安浑身犹如过电一般,什么都忘了,一双清澈的桃花眸里顿时满是迷茫。
陆薄言笑了笑,重新吻上她的唇瓣。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沉沦就沉沦,失控就让它失控。
反正这一生,只有这一次。
这次,苏简安彻底忘了陆薄言吻了她多久,他放开她的时候,唇上有轻微的痛感,陆薄言也不好看,唇角沾了一点点唇彩,却还是无法影响他的俊美。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
某妖孽心满意足,单手抵在墙上,另一只手随手轻轻拭去了苏简安嘴角的唇彩:“让你欠了十几年,我总该跟你要点利息。”
苏简安:“……”所以,他就吻了这么久?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又好像是理所当然。
见苏简安已经反应不过来了,陆薄言干脆地牵起她的手。
苏简安过了一会才记得挣扎:“你带我去哪里?”
“你的唇妆花了。”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盥洗室,“放心,就算我想做什么,也不会在这里。”
苏简安取出唇膏:“流氓!”
陆薄言不置可否,注意到自己的唇上也沾了唇一点唇彩,虽然不能这副样子出去见人,但想到这唇彩是苏简安唇上的……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他抽了张湿巾擦掉那点唇彩,又是尊贵优雅的陆氏总裁。
苏简安也补好妆了,把唇膏扔回包里,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利息我也还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她的脸红得很可疑,唇也有些肿,但粉嘟嘟的愈发诱人,陆薄言看着她,只想把她藏起来打包回家。
他的眉梢动了动:“所以呢?”
“所以——你别想再找借口占我便宜!”
说完苏简安就往外走,陆薄言迈着长腿两步就追上了,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
苏简安想甩开,陆薄言轻飘飘的提醒她:“人都到齐了。”
也就是说,他们又要开始演戏了,那么陆薄言牵她的手,也就不在占便宜的范畴内了。
苏简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陆薄言十指相扣,然后扬起浅笑。
“薄言,简安。”唐玉兰朝着夫妻两招招手,“快过来,拍卖会要开始了。”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走过去,在最前排坐下,慈善拍卖晚会正式开始。
今天晚上要拍卖的东西都是来宾和慈善人士捐赠的,二十余件,预计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内拍卖完毕。
苏简安想还好,不用枯坐很久。
每个座位旁边都放着一本小册子,是今天的拍卖宣传册,苏简安翻开看今天的拍卖品,目光被一个玉手镯牢牢吸引住了,头几乎抬不起来。
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那个手镯下面写的捐赠人,是蒋雪丽,她的继母。
他蹙了蹙眉,突然听到苏简安说:“这是我妈的手镯。”
从小她就看见妈妈带着这个手镯,据说价值不菲,是外婆传给妈妈的。母亲意外去世后,苏简安想过帮母亲收藏起来,却怎么都没有找到。
原来是在蒋雪丽手上,她居然还敢拿出来慈善捐赠!
把手镯拍回来,是重新拿回这个手镯最好的方法,可起价就是30万,她没有那么那么多钱。
只有找苏亦承了。
她拿出手机,给苏亦承发了短信。
陆薄言将她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他说过的话,她果然还是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