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体温不受控制地升高的同时身子一阵战栗,越发迷蒙的慕苒在沦陷之前哑声挤出一问。
话音落尽,半趴在身上的韩冥慢慢停了下来,幽深的黑眸里隐隐透着猩红,良久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抱歉,把你吵醒了。我就是想过过干瘾的……”
听到这话,慕苒的表情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韩冥跨身下床,快速冲进了浴室。
“呃…”
慕苒本来想干脆答应韩冥磨了那么久的求欢,无奈对方行动太突然,就顿了顿后收住了声。
笼罩在黑夜里的房间很安静,安静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异常清晰,还依稀伴着类似暧昧的声音……
许是着实累了困了,慕苒很快听着浴室的动静进入睡眠,唇角还挂着淡淡的上扬弧度。
良久之后,韩冥再次爬上床钻进被窝,就看到皎白月色里慕苒那疑似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由低叹一声:“真是个没良心的坏家伙……”
欲望在去了一趟浴室得到一定的缓解,韩冥隔着些距离看着慕苒安静的睡颜,也慢慢袭来睡意,刚阖上眼就感觉到柔软的娇躯钻进了怀里,一阵好闻的清香扑鼻而来,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睡梦中的慕苒嗅着熟悉味道凑了过去,在韩冥温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位置后呼吸逐渐平稳。
此时此刻的慕苒,像极了一只慵懒而又霸气的猫咪,在熟悉的领地圈地为王。
体内好不容易消退的欲火因着慕苒无意识的动作又开始灼人,看着靠在胸膛上的精致俏脸,韩冥压低声音发出警告,语气里却满满都是无奈:“再淘气我就真的把你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像是能够感知一般,慕苒的脸轻轻蹭了一下表示抗议,惹得韩冥俊脸微黑后露出满意的神色,长臂在下一刻覆在了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再微微低头亲了一下柔顺的芬香发丝。
“晚安。我的韩太太。”
伴着有力的心跳声,韩冥低醇动听的声音落在安静空间里,柔情似水的笑颜连窗外的月色都为之逊色。
今夜,佳人美眷,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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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慕苒和韩冥的关系在男方主动道歉并表现出相当的诚意后得到了缓和。
舒惠的病情确诊为最坏状况——肺源性心脏病,任何刺激性情绪波动都可能心律失常易致身亡,又由于之前切胃手术导致食量不大,营养那些很难跟得上。
慕苒为此忧心忡忡了好些天,决定暂时将公司事务放在一边,专心照顾舒惠,在医院一般一待就是大半天,而韩冥很常作陪。
于是,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不咸不淡,平平静静。
许是注意力得到分散,慕苒似乎在忙碌中忘却了爱情带来的创伤,而韩冥在单独相处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苒苒,你跟韩冥晚点要出去是吗?”
夜幕时分,慕苒搀扶着刚刚洗浴完毕的舒惠在病床上躺下,舒惠柔声问道。
顺手帮舒惠拉高被子,慕苒声色温和地如实告知:“他大伯今天生日,让我们过去老宅一趟,说是吃顿饭当做帮他庆生。”
“既然是韩家那边的宴请,还不收拾一下?”听到涉及韩家长辈的事宜,舒惠的语气变得有些慎重,“跟韩家的人打好关系,好巩固你的地位。”
听到这话,慕苒当即眉头一拧——自从这次住院以来,舒惠不经意间露出疑虑重重的表情,而且时不时蹦出有关经营婚姻的语句,甚至频繁关心起以前从未提起的韩家,譬如此时。
似乎从慕苒凝滞的神情中察觉到所言不妥,舒惠放松了语调继续开口道:“女人嫁过去了就要以夫家为重,跟那边打好关系对以后的生活很重要,如果丈夫不好或者有了外遇,也好有个依靠。”
听完一番难掩沉重的解说,慕苒黛眉拧起的弧度更为明显,舒惠略显着急地说道:“我只是打个比喻,苒苒你别多想啊。你知道我一向不怎么会说话……”
总觉得舒惠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藏有隐秘的心事,慕苒对着舒惠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惠妈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憋在心里难受。”
其实,慕苒早就想跟这唯一的亲人推心置腹地聊一番,奈何前两天舒惠身体状况不佳,而现在有所好转的同时恰好谈及,便想着直接敞开了说。
似是没想到慕苒会如此直白地开口,轻轻别开脸的舒惠眸光微闪,“我没什么要说的。倒是你,赶紧收拾收拾也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我这里不用你照顾了。”
舒惠很明显避而不谈,慕苒沉吟良久后选择松口:“惠妈妈,我只问您一件事,您老实告诉我,我就听话离开。”
“嗯。”感觉慕苒热烈的视线终于挪离,舒惠对视一眼后轻轻点了点头。
“您晕倒那晚,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有人来家里闹事?”
慕苒清亮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在安静病房内响起,舒惠听后回答得很快:“我不是跟你说了我那晚找不到药才晕倒的吗?没有什么人来家里,真的没有。”
舒惠的表情一如前几次解释那般镇定,只是慕苒注意到仪器上的心电图明显有了起伏,在后半句的回答中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