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明明伤得极重,却偏还没有半分显露,一排从容淡然的模样,又是给她打水,又是将身上的衣袍给她御寒。
“别!书房中那张软榻太小,你睡着一准儿不舒服,再说里面空气也不好,不适合你养伤!”南宫九作为一名医者,有着自己的本性和坚持。而这种本性和坚持,只有在她心中毫无顾忌的时候才会最大程度的发挥。
就好比说当初在青竹峰。
她只身一个女子,在悬崖下将临渊一个大男人捡了回去,还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日*日守在他身边守着。这放做一般的女子,未必会做,但南宫九就是做了!
再好比说眼下这个时候。
她和陆邪不过是萍水相逢,对方还三番两次帮了她,她自然更加不会坐视不管。顺理成章的,她的那种医者本心和原则,将更大程度的得到发挥。
陆邪本还想推辞,但南宫九已经直接将他推进了房间。
“你是病人,我是大夫!病人得听大夫的安排!”明明是蛮不讲理的话,可偏听起来又像有几分道理。
见陆邪还是迟疑,南宫九干脆使出杀手锏,双手往腰上一插。
“你若再不答应,那我今晚便就睡在外面!”穿女装向来有个很好的优势,那便是撒起娇来比较有代入感。但长得漂亮而且穿女装,那优势只会更大。因为你无须撒娇,便是撒起泼来!也依然会让人觉得可爱。
很显然,南宫九眼下的这种情形,当属后者。
陆邪到底还是经不住南宫九的一番软磨硬泡,最终应了她的话。
临进房间前,南宫九突然将陆邪唤住,紧跟着有些不好意思道:“陆大哥,你包点心的帕子挺好看的,能不能送我?”
陆邪没说话,只一双黑眸一时若绚丽星河明明灭灭,一时有若万古寒潭沉寂一片,着实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可以吗?那还给你好了!”见陆邪迟迟不语,南宫九急忙说道。她极少穿女装,便也很少接触帕子之类的东西,今日吃了点心,见那帕子上绣的竟是梨花,当即心生喜欢,这才想着要向他讨,但若他不愿意,她不要便就是了。
心里虽这样想,但南宫九难免还是觉得有点儿失落。
难得遇到一样的喜欢的东西,可她总不能夺人所爱吧!
“我本是准备扔掉的,你既喜欢,便拿去吧!”就在南宫九以为讨帕子之事彻底没戏时,却闻陆邪突然开口,话毕,他竟是再未逗留,直接推了房门进去。
南宫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半晌方才清醒过来,当即欢天喜地则卷了张小薄被,缩到了一旁的书房中睡觉。
半夜的时候,南宫九睡得极沉,她房间的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是陆邪。
他慢慢行至她软榻旁边,先是为她掖了掖被子,方才将一双黑眸定定落在她身上。过了半晌,一声轻叹自他唇间逸出,紧跟着,他慢慢抬起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夜幕沉沉,一点微弱月光打在面具之下的容颜之上。
而那张脸的主人,不是临渊,却又是谁?
陆邪!六爷!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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