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见得南宫浔应了自己的话,慕容雪倒也未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多言。
这世上,许多道理她都看得恨透,有些事,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六王府那边的事,你近来也不要想太多。外界传闻那人极其受宠,但有些事,并非如传闻中所说……”
听得六王府三个字,南宫浔低垂的眸总算是闪了闪,却也只有一瞬。
“嗯……”闷闷从鼻中抿了一个字出来,他便没有在闹着要走,乖乖躺回一旁的软榻之上。
手臂横在双眼之上,他突然觉得此刻心里很平静。
就如同七姐所说,他如今性子这样乖张狂妄,想来很不讨她喜欢。
从前在南宫府的时候,他不知她是女子,平日里没少变着方子为难她,还有几次差点没杀了她,可她却肯冒着性命危险救自己。后来发觉她是女子,他倒也未再向从前一样处处与她为难。再后来,他随她到了六王府,他又三番两次误解于她,她却还是肯愿意为了他以身涉嫌。
或许七姐说得对,人或许真的会为了旁人的一点点好动心用情!而她给他的好已经远远不止一点点。
要怎么办才好?他骄傲的心就像疯了一样!从什么时候起,每每隔些时日见不到他,他便觉得浑身不好!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而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她?
绣玉坊中南宫浔终是看清自己的心意,整个人煎熬思念加自责。而位于另一条街上的天香苑中此刻也算不得寂静。
“公子,近来您总也茶饭不思,可是有什么心事?”洛言不及凌萧心细,并未瞧出南宫九与宫酒便是一人,只心中暗自疑惑,自狩猎大会回来之后,他家公子便很有些心不在焉。
凌萧还在想着那天在狩猎场上的情形,想着那一日南宫九见到他时眼中的震惊。
后来,得知送出去的风铃被拒,他便大约猜得到原因。他与他来来回回见得次数不多,但他给他的感觉十分特别,不似一般的男子,眼中总有些神采跳跃,很吸引人,尤其是他这样要将情绪埋在心底的人。
再后来他驱马跟在他身后,终是见得他与六王府中的那位之间很有些不寻常,说不上哪里不寻常。
或许是久而久之的优越感作祟,他突然就有些气他拒了自己的风铃,竟也头脑发热去搅那场比赛。
同样是皇子,凭什么他看那人的时候就比他多?
那样可笑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生出过了,可那一日,他竟想要随心所欲一回,未料却促成了后来的事。
他那时看得清楚,若非他与璃国的那位搅了进去,六王府的那人必不会放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