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飒听到居然是忠叔家出事之后,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一边匆匆地离开了教学楼,一边给胡邦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我急着救人,现在请假!”
于是那边胡邦只能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电话,唉,得,自己又得去给景飒兜着去啊。
毕竟现在才刚刚开始上课十分钟而矣。
“忠叔,啊,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本来肖然的车就停地这坡路的附近呢,因为她打算的就是在忠叔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会第一时间就来到忠叔的身边,因为肖然知道,在这种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心理上都是最最脆弱的,也是最最容易让人走进去的。
一旦自己可以走入到忠叔的内心里的话,那么忠叔便可以算是自己人了,那样的话,让忠叔往景家大宅里带进去三个人,还不是一件小事儿啊。
说实话其实这就是肖然的打算,而且在与铁子通电话的时候,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找几个的,把忠叔的儿子打一顿,最好能把腿打断就行了。
当时她说出来这个地方之后,铁子只问了一句,那还不如直接就用车撞呢,还省事儿。
而肖然想了想,倒也是那么回事儿,于是便就点头同意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当她来到现场之后,看到的居然如此的惨状,这,这,这,这根本就与她要求的完全不一样啊,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呢,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忠叔的家破人亡啊。
但是肖然就是肖然,虽然心里暗暗吃惊的同时也在埋怨着铁子,居然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就算是不想让警察经手,那么只怕也不可能了,而且……
肖然抬头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都站得远远地看着,低低地议论着。
“忠叔,这到底是怎么了?”见到忠叔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于是肖然又问了一句:“忠叔,你倒是快点回我一句话啊,忠叔,你别吓我啊!”
而这个时候,李斯与景飒两个人的车却是同时到达了,而在他们两个人的车后,那警车倒是也呼啸而来。
“呃!”一下车,景飒一眼就看到了肖然,当下她便扭头看了李斯一眼。
“我没有通知她,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李斯摇了摇头。
“哼,事出反常必有妖!”景飒冷冷地道。
“李斯你先去看忠叔,我去看看忠叔的儿子!”此时包子已经将现场的情况完全都搜索完毕了,用包子的话来说“现场伤者一个,右腿骨折,脑部受到震荡,已经有了很严重的脑震荡。而另一个已经死了,是一个老者,女性,而且她的身体应该是被车撞起来,然后因为惯性与撞击力的双重作用,所以身体倒飞了出去,撞到广告牌子上,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了,所以那本来并不锋利的广告牌子在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将老者的身体割成了两瓣。不过那个老者在身体被切割开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听到了包子说完了整个现场的情况,景飒的一双手掌却是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了,太怪了,眼前入目之处,太惨了。
满地都是血啊,而且还有着不少的内脏,不用问也知道,那个死去的老者,应该就是忠叔的母亲。
之前景润想到的一切,景飒自然也都已经想到了,而且她现在却是已经将心头的那份怀疑放到了肖然的身上。
既然李斯没有将忠叔出事的消息告诉她,那么忠叔自然也不会说的。
如此一来,那肖然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啊?
居然会比她还有李斯,还有那些警察来得更快。
除非……
一个想法从景飒的脑海里冒了出来,那就是,肖然应该一直就等在附近呢。
“余婶,麻烦你先将他交给我!”景飒来到余婶与余杭两个人的身边蹲了下来,然后柔柔对余婶说,生怕惊到,这个已经心力憔悴的中年女人。
“交给你。”听到了这话,余婶那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睛,便又慢慢地恢复了焦距,她失神地看着景飒,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余婶,我是一名医生,我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景飒虽然与余婶这是第一次见面,说起来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可是看到余婶现在这个样子,景飒的心底却是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疼啊。
“哦,你是医生啊,那好,那好,我快点给我儿子看看啊!看看他有没有事!”余婶还知道医生是做什么的,于是她忙一把就拉住了景飒的手。
“嗯,放心吧,余婶,交给我!”
景飒不再迟疑,直接取出自己的一套金针,然后就迅速地刺入到了余杭头上的几处大穴上。
“李管家,你怎么来了?”而那边肖然却是尖着嗓子,对李斯道。
说实话,她可是很不想看到李斯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根本就是软硬不吃,那么自己也不会想到要打忠叔的主意啊。
看到没,肖然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已经无可救要了,她现在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李斯的身上去了。
李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冷笑了一下:“我还想问一下呢,肖小姐,你怎么会来这么快呢?”
“哦,我今天刚才在附近办事,听到忠叔的叫声,就开车过来看看!”肖然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了,所以回答得倒是很顺。
而李斯却不再理会她了,而是走到了忠叔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伸手按到了忠叔的身上:“忠叔节哀。现在老爷正在查这件事情,放心,一定会还你家人一个公道的!老爷与飒小姐谁都不会放过那个害你的人!可是现在忠叔,你必须要挺住啊,如果你现在倒了的话,那么只怕余婶也会倒下啊,现在这个家需要你啊!”
一边的肖然自然也听到了李斯的话了,一时之间她的那张俏脸不由得也白了一下。
她现在是既没有想到铁子居然会将事情搞得这么大,再一个没有想到,忠叔的事情居然会惊动了自己的外公景润,要知道忠叔在肖然的眼里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家仆罢了。
他的家人死就死了,用得着找什么凶手吗?
可是李斯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也就是说老爷子真的是这么做的。
坏了,肖然的心头一紧,她知道,如果真的被景润老爷子查到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的话,那么只怕自己肖家,就会真的与景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不行,不行。
肖然地心底里暗暗地下定了一个决心,不管怎么说,这事情,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铁子,而整件事情最最关键的所在,就在铁子那个家伙的身上,看来自己得寻笔钱,让铁子快点离开京中市才行。
而现在忠叔却是哽咽着对李斯道:“李管家,我妈,我妈,死得太惨了,连,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啊!”
“忠叔,放心,老太太的身体,我会帮忙亲手来缝合的!”景飒这个时候已经将余杭头上的金针取了下来,当听到忠叔的声音后,她清亮的声音却是跟着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