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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偷窥之后想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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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魃有些得意,很是熟稔的将手里的小罐子一下塞到夏花手里,又撒娇似的眨巴着眼睛嘟着红唇儿:“姐姐就收下嘛!这是小妹的一点心意,姐姐若不收,小妹以后都不好意思吃大栓带来的好吃东西了。”

夏花一听她如此说反不好意思多加拒绝,况且她也想知道这蜂蜜究竟有没有问题,她对她总是有无端端的猜疑,她收下罐子,面带感谢道:“那姐姐就收下了,还多谢郭魃妹妹的心意。”

“嗯!”郭魃欢快的点点头,又笑道,“那姐姐既然收下了小妹的蜂蜜,那还烦请姐姐教小妹做点心。”

夏花笑道:“就你个小鬼灵精……”夏花将莲花团子的制作方法一一口述告诉了郭魃,郭魃听得极其认真,听完之后还复述了一遍给夏花听,一字不漏。

夏花知道郭魃近乎是个天才,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能力,这点小步骤对郭魃而言记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二人又说了些话,郭魃便告辞而去,起身之际又望了望夏花胸口,眉尖蹙了蹙便跨出了屋门,一到院子里,大栓,柱子,秦十一,以及牛墩三兄弟一个个又全围了上来,拉着她一起做游戏。

郭魃少不得又陪了片刻,然后方才离开,夏花原准备把收拾好的吃食叫郭魃带给文先生,苏九娘见郭魃太小,怕她一个人拿不动,又叫了大壮送她回白水庵。

夏大壮对这个见人就笑眯眯的漂亮小姑娘没什么感觉,再漂亮的女孩儿比不过娘的一个脚指头。

秋木萋萋,晚风阴冷,直灌入领口,夏大壮抬手将领口掖了掖。

她转头看他,黑眸晕出一种古怪的笑意:“大壮,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当个傻子么?”

夏大壮愣了愣,却也不打算理睬这个小姑娘,继续闷头走路。

郭魃从喉咙口里笑了一声:“姐姐肯定不会喜欢一个傻子的。”

夏大壮有些气恼,带着揶揄的口吻道:“你一个小……小毛孩子,懂……懂什么喜……喜欢不喜欢。”

郭魃笑道:“难道一个傻子和一个小毛孩子有什么区别么?”

“不跟你……你说。”夏大壮赌气,脸上有些阴沉。

“哈哈,瞧瞧你竟跟一个小孩子赌气,你又比我一个小孩高明了多少?”郭魃勾唇一笑,溢出一些小孩独有的天真和顽皮。

夏大壮睨了她一眼,冷哼道:“我才不跟一……一个黄毛丫……丫头计较。”

“大壮哥哥,你还记得过去的事么?”她忽尔转了一副面孔,脸上笑意尽褪,看着夏大壮的眸光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复杂。

夏大壮脸上木木然,只摇了摇头,又道:“不关你……你事!”

她微沉默一阵,转头继续朝着前走着,背对着夏大壮道:“大壮,难道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夏花姐姐是怎么想的,竟会收你做了儿子,若换作是我,我可不愿意有你这样的大儿子,想着就怪叫人不自在的。”

“我是我……我娘的儿子,又不你的,你不……不自在关我屁事!”

郭魃忽然问了一声:“你若不是个傻子还会不会喜欢你娘?”

“不告……告诉你!”夏大壮朝着郭魃娇俏玲珑的小小背影鄱了个白眼,任凭郭魃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睬,其实他一点也不想送这个一见面就要跟娘比美的古怪丫头。

临了,郭魃轻声一叹:“不管你是不是傻子,都不能喜欢夏花姐姐,想想就觉得真恶心。”

这一声叹虽轻,无耐夏大壮耳力极好,一听到郭魃竟如此说,愤怒的将手里拎着的层层叠叠的红漆提盒往地下一掼,大怒道:“臭……臭丫头,你说什么恶……恶心不恶心,你才恶心。”

郭魃望了望滚落一地的团子,糕点,水果,花生之类的,忽然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你还是你,再变也还是你!”

她抬头盯着他,天真的脸上还挂着邪气的笑,伸手指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这些东西可是你娘要带给文先生的,难不成你想让我回去告诉你娘,你跟我一个八岁的小孩儿斗气,把东西全砸了?”

“我……我……”夏大壮此时已有些后悔,娘吩咐他的事他怎么弄的一团糟,若让娘知道了娘必定会生气,他看了郭魃一眼,威胁道,“不准告诉我娘,不然我杀了你。”

郭魃冷嗖嗖的笑了一声:“傻瓜!”说完,头也不回的自行离去,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带着一种极致的清脆动听,极致过后,却透着一种骇人的幽冷之意。

夏大壮对她的笑声无感,只沉默的蹲下身子将打翻的食物一个个捡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将糕点上的脏东西拭去,可无论如何拭,有些泥巴也弄不掉,还有苹果砸烂了一个坑,他心疼的想要把这个坑补起来,可终是无力补苹果,眼里急的流下泪来。

到了白水庵,夏大壮苦着脸跟文先生解释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东西都摔坏了,文先生倒不在意,很是慈祥的安慰了他几句。

“哎哎哎,有好吃的哎,怎么了,这样漂亮的团子怎么弄脏了?”卿如尘很是心疼的看着一篮子糕点,拿拂尘指着大壮道,“你这个傻子呀!怎么一点事也不能做,送个糕点也能……”

“卿观主,大壮这孩子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嘛!我看这些东西就很好。”文先生说话间就拿了一个粘着点黑泥土的莲花团子往嘴里一塞,嚼了嚼道,“真是好吃,又软又糯。”

“真的。”卿如尘两眼一放光,赶紧伸手就拿了一个莲花团子,又对着文先生笑道,“我这个人其实对吃一点也不讲究的,我只是想着人家夏姑娘费心巴拉的送了好东西给这傻子糟蹋了,这个团子……”

文先生笑着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很有礼貌打断道:“观主,请用糕点!”

卿如尘笑眯着眼张口就咬了一下,夏大壮很是看不惯卿如尘,可自己犯了错也不敢在文先生面前再失了礼数,冲着卿如尘翻了个白眼,就跟文先生告辞而去。

夏大壮心有所失,近日,他每每夜里都是睡不着,白天怕娘担心还要作出笑脸来,他实在不想叫娘觉得他只是个傻子,他时常在想自己究竟是谁,若是从前的他会不会不像现在这样无能,又或者比现在的自己更无能,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自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能成为将娘护在怀里的男人。

路过自家三亩田时,他呆呆的望着那地上铺成一排晒的干燥的稻草,只觉得身上有股子力气憋的无处使,也不大想回家,他想着不如趁这会子有空把稻草都拾掇起来,今天一整天也没帮上娘什么大忙,就连送个糕点也打翻了,总要做点什么有用的事。

此时天已黑,农人们早已农忙回家,他刚从田埂上跳到田地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喘息声,他侧耳细听,好似是混着男女交杂的喘息声,他心里忽然一阵焦燥,放轻了脚步,循着这声声喘息他走到了隔着自家田不远处孔秀枝家的田。

田地全是残留的枯黄的稻草桩子,一个高高的稻草垛正端端儿的坐落在稻田的正中央,而那声声喘息就是从稻草垛里发出来的。

稻草垛有些高,夏大壮拿了一些稻草堆在一处脚站了上去,他踮起了脚尖,悄悄儿的扒拉开来稻草,透过缝隙他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白花花的身体。

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正奋力揉着女人,女人喘息声声:“槐兄弟,就是马上死了,我也愿意。”

“红姐儿,红姐儿,我亲亲热热的红姐儿……好叫人舒服……”男人支支唔唔的喊着。

夏大壮两眼看着,只觉得喉头发干,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充了气似的,鼓胀的难受,全身像要暴裂开来,这一对男女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对他们做的事产生如此大的渴望。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更多的是一种*,一种将要爆破的*。

他睁大眼睛看着这对男女天人交战,当中细节种种,他一个也没放过,喉咙口越发干的发紧了。

“哎哎娘啊!你就是我的娘啊……”

“兄弟唉!我就是你的娘唉……”

男人女人扭动呻吟,嘴里胡乱的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呀——”的一声,夏大壮稻草没垛好,一时不稳,人一歪就要倒了下来,他两手反射的性的想要抓住什么,能抓的也只有那垛稻草,稻草堆“轰”的一下应声而倒。

里面的人滚了出来,滚的一身的稻草,他们刚刚已忘乎所以,哪里还知道有人在外面窥视着他们,如今稻草堆一倒,这二人大惊失色,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光着身子惊恐的盯着那个刚发出呀的人。

男人还好,女人吓得赶紧将一地稻草往自己白花花的身体上一盖,抖着嗓音道:“谁?”

“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壮啊!”男人微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个傻子想女人偷看他们这档子事,傻子懂个什么,哄哄就行了,就算傻子真的吵嚷出去,又有谁信。

“你……你们两个……”夏大壮也同样惊恐,跌坐在地,身上铺着一层稻草,头发上也全是,单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他伸手指着男人结结巴巴。

男人毫不羞愧的站起身来,自行穿了衣服,又从稻草堆里扒拉出女人的衣服直接扔给女人笑道:“不过是个毛头傻子,毛还没长齐哩,你怕什么?”

女人脸上还带着惊恐后的慌乱,赶紧穿了衣服,男人笑眯眯的一下拍到大壮的肩上邪笑道:“怎么,大壮,你也想女人了?”

“放……放屁!我不想……”夏大壮红了脸,却觉得浑身涨的难受。

男人很有经验的瞥了大壮的某地看了一眼,淫邪的笑道:“大壮,想就想嘛,瞧瞧,都快涨死了吧?没关系,舅舅是个过来人,我教教你。”

女人嗤笑一声:“槐哥,别没正经的了,吓坏了人家孩子。”

“红儿,过来!”男人招了招手,女人温顺的走了过去,男人当着夏大壮的面将女人一拉,女人趁机像一滩软泥一般倒在男人怀里。

男人忽然一把捉住夏大壮的手,将他手往女人身上使劲一按,女人红了脸,怒骂一声:“孔炳槐,你个死鬼,你把老娘当什么啦!”

夏大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按吓得脸色俱变,手好像被火灼到一般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痛,他迅速的抽回身,愤怒的盯着孔炳槐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舅舅不过是想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儿,怎么样?又软又香吧!要不要拿嘴儿尝尝。”

“滚你娘的孔柄槐,你当老娘是粉头啊!”女人一怒,伸手打了孔柄槐一巴掌,只是好像疼惜着孔柄槐似的,下的力道并不大。

孔炳槐眼一瞪,冲着女人道:“你给她摸摸又不少块肉,他摸了你,看他以后还敢胡说不?”

“滚滚滚……”夏大壮嫌恶万分的朝着孔炳槐和女人吐了一口浓痰,“我才不……不要摸,恶……恶心。”

女人顿时大怒,伸手就要去揪夏大壮的耳朵,又怕声音吵大了惹来了人,少不得低着嗓子骂道:“你个囚攮的杂毛小野种,得了老娘的便宜还卖乖,看老娘不……”

“好了,红儿,休要再吵,这小子既然摸了你,我量他也不敢胡说八道。”孔炳槐斜也着两眼,又伸手在女人脸上揉了两把道,“好事都被这傻小子搅和了,红儿,走!咱再找个地儿去。”

女人伸手在孔炳槐脸上拧了一把,娇啧道:“五儿还在家等着,我要家去了。”

说完,叶吕氏就要起身,孔炳槐哪肯放过,一把箍紧了她,当着夏大壮的面手直接伸到叶吕氏衣领里:“还没叫老子尽兴就要走啦,这可不行,你想憋死你哥呀,这四十两我可不能白花。”

夏大壮吓得赶紧起了身,叶吕氏嘴一歪,凑到他耳朵边轻嗤道:“五儿也是你的种,难道你不该为他花这四十两?”

“好好好,我心甘情愿,我的红儿哎!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让我日日夜夜又香又饱……”孔炳槐压根不顾夏大壮在不在场,一下将叶吕氏扑倒在地,趴在她的身上亲着她的脸。

“有人哎,有人哎……”叶吕氏捶打着孔炳槐肩膀。

“一个傻子,怕他作甚……”孔炳槐继续扭动。

夏大壮惊慌失措的爬起身来,转身跌跌撞撞的就跑,又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孔炳槐浑身像得了羊角疯一般抽搐起来,他吓得拔腿就跑,哪里还有心思堆稻草去,一路狂奔奔到了家。

刚冲到家门口,苏九娘见他一头一脸的稻草,惊疑的问道:“大壮,你怎么这会子才回来,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啊!大壮,快洗洗手去,马上吃晚饭了。”夏花走上前替他捡了捡身上的稻草。

夏大壮红着脸偷瞄了一眼夏花的胸口,又嫌弃万分的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沮丧万分道:“娘,大壮对……对不起你。”

苏九娘见大壮几乎要哭了,赶紧走上前道:“大壮,好好的你说什么对不起。”

“大壮,你送锅巴回来啦!”大栓和柱子正在屋子里一起做功课,二人听见大壮回来忙高兴的从内屋跑了出来。

“嗯,回来了!”大壮失落的点了点头。

夏花疑惑道:“大壮,你究竟是怎么了?”

“娘……我……”夏大壮吞吞吐吐,眼神遮遮掩掩。

夏花沉声道:“一个男子汉作出这种形容来一不留神就猥琐了,有话就说。”

“娘,我没……没用,我摔……摔了一大跤,把送给文先生的东西都……都打翻了,害文……先生吃……吃了脏东西。”

“哦,原来如此,那明儿个我亲自去跟文先生说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壮你就别伤心了。”苏九娘眸光温柔的看着大壮,又伸手替替掸了掸肩上的碎草屑子,关切道,“弄的这样脏,有没有摔疼哪里?”

“外婆,不……不疼,摔在稻……稻草上的,不……不疼。”

“人没事就好,娘去给你盛饭。”夏花脸上事着微笑,心里却存有疑虑。

“娘,你息……息着,我去!”夏大壮说完转身就去了厨房。

大栓和柱子两个人齐齐在凳子上坐好,秦十一和来弟已经先回了家,今天孔翠莲和周焦氏婆媳二人有点事就把柱子留在夏花家吃饭。

夏大壮呆呆的站在厨房里盯着锅子冒着的热蒸气发着呆,一想到他的手刚刚按到那个臭女人的身上,他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右手露出厌恶的神色,也不想开锅盛饭,转头就到灶台边拿起一刀血亮的切菜刀。

夏大壮额上冒着虚汗,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声音,剁了,把这只脏了的手剁了就行了,这样他就不会对不起娘。

缓缓的他将右手放到了案板上,左手举起明晃晃的刀。

“大壮,你在干什么?”夏花一声厉喝。

“娘,我没……没干什么?”夏大壮赶紧将刀放下,吓得全身汗如雨下,只敢拿袖子不停的拭着脸上的汗珠子,“娘,相信大……大壮,大壮真……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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