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阮眸光一暗,好似在想什么,那目光定要久远的虚无,微顿片刻又摆出一副侠肝义胆的模样,仰首挺胸道:“老子欠了他一条命,今儿老子总算还清了。”
说完,又看向一脸冷冰之色的萧绝道:“爷,属下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你今日放紫流风一马。”
“小阮,我不需要你求。”紫流风挺着血迹斑斑的胸膛,一双充血的紫眸带着深切的恨意盯着萧绝。
只见他几缕破衣迎风飘荡,及就连脚踝上悬挂的银铃也碎裂开来,碎片掉的连渣子都找不到,唯有脸上的紫色面具纹丝不动,连一道裂纹都找不到,可见这紫色面具质量绝对顶呱呱。
“滚你娘的,你以为老子是在为你求命,老子是在为自己求个心安,你的救命之恩老子老是没机会还,搞的心里真他娘难受。”说着,又很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行,老子心痛的紧,不能再说话了。”
“小阮……”紫流风忽然叹了一声,眸光一直沉落下去,“我救你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
“滚滚滚……你一个大男人啰里八嗦个没完没了,老子才不管你是为谁救我,老子只认一个理,就是你他娘的救我过一命。”
说完,元阮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萧绝,直挺挺的就跪了下来:“爷,属下知道这该死的紫流风不是东西,可属下还请爷看在属下的面子上,给属下一个心安的机会。”
夏花看着这些复杂的关系实在头晕,也不知哪儿跟哪儿,本来知道大壮跟萧绝是叔侄关系就够惊的了,如今蹦出个不阴不阳的白发杀手竟然又是萧绝的师兄,还跟元阮扯上什么救命之恩,真是复杂到无语。
不过,她现在不关心这些关系,她只关系萧绝是不是真的有事,她微微侧目看了萧绝一眼,见他脸上平定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适,可这个萧绝是个超级忍者,就算再疼他也能忍,这让她不由的更加担心起来。
元阮见萧绝没有说话,抬头看他,似乎他不为动容,眼睛里还是一样的冷绝之色,他干脆直接站起身来,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剑往自个脖子上一横,眼一闭绝决道:“属下知道让爷难做了,既如此,属下赔一条命给爷。”
夏花眼见元阮手中的剑就要割断颈部大动脉,几乎下意识的踢起脚下一个小石子击向元阮的手腕,元阮吃痛的呼了一声,手上一软,剑就要落了下来,夏花微微一个弹跳,手一伸接住利剑。
元阮两眼一睁,痛叫一声:“奶奶的,是谁,谁在暗算老子?”
夏花仰头看着比自己几乎高出一个头的元阮,沉声道:“一个大男人也学的女子这般要死要活的,要死死远点去,别死在老娘的眼前。”
元阮定眼一看,才看见利剑已落在夏花的手上,他本来要回嘴,看着夏花明灿如星的眼,突然气势就矮了下去,轻轻咳了两声,很不自在的垂下了头,呵呵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花花不忍心看着老子死啊!”顿一顿,又轻轻握住被石头击破的伤口,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似蒙着水雾般眨了两眨,“花花,至少用块光滑的石头嘛!那块石头不好,有棱有角太锋利。”
夏花扯了扯嘴角:“真不好意思,伤了你的冰肌玉骨。”
元阮挠一挠头,脸色红了红笑道:“呵呵……没关系,添道伤更显男子气概。”拿手掩住口微咳一声,“老子才不是什么冰肌玉骨,花花才是传说中的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