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么,他只是个恶魔,他如何能染指她,哪怕是靠一靠,他也觉得自己是亵渎了她。
他失落的转过身子,贾琴却瞟了他一眼,又急步追上夏花,拿帕子揾了揾脸,哽咽道:“花丫头,空闲的时候多替我劝劝冬福,这孩子就是重情义心思深,对爹娘都极孝顺,我这做娘的怕他因为老爷的死一时伤心过度,急个好歹出来,有你劝着我也放心些。”
夏花一愣,秦家二夫人在整个村里是多么高大上的存在,平日里别说能听她说一句话,就是跟她站在一起也不能,今日怎好好的跟她说这些,从前自己见到她时,她大多都是冷着脸连正眼也不看她的。
她只得点了点头,夏大壮冷哼一声道:“我娘忙……忙死了,哪有功夫劝你……你家冬福。”
贾琴秀眉一蹙,气闷的看了夏大壮一眼,又对着夏花道:“虽是个傻子,花丫头你也该多教他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以后……”
夏大壮脚一跺,挥手就要赶人,抢白道:“哪来的以……以后,走走走。”
“大壮。”夏花轻喝一声,大壮举着伞也不敢再说话。
夏花心里本就不大高兴这二夫人跟个长辈似的教训她。她两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二夫人何以跟她说这些,她看着二夫人气冷冷道,“大壮的事不劳秦夫人费心,夏花告辞了。”
夏花说完径直走了,二夫人望着夏花的背影撇了撇嘴腹诽道:“不识理数的黄毛丫头,看日后落到我手里如何调教你。”
“母亲,该走了!”秦岭回头冷冷的喊了一声,贾琴应了一声,忙跟着牛车走了,然后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管是夫人还是小妾,在村里人的面前一个哭的比一个惨,一个比一个伤心,村里人议论一阵便散了去。
大约只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忤作和衙门里的衙差赶过来验尸查案,这两具尸体摆了三天三夜也没验出个子丑寅卯来,成为一桩无头血案。
秦家想着要让死人入土为安,三天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丧礼,整个秦家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一片,哭的地动山摇。
村里人因秦老爷的死成为无头之案,个个弄的人心惶惶,村里谣言四起,众说纷纭,说秦老爷和九姨太是被鬼杀了,自此以后,坟头坡更加成为一块无人敢涉足的禁地,这就苦了有田地靠近坟头坡的几户人家,每当斜阳下山,哪怕田地的活没干完,也要早早趁着太阳落下前回了家。
……
七日后,秋意更浓,天气也凉了不少。
苏九娘撂下绣活,忙着给几个孩子赶制几件冬衣,夏花带着大壮上山打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