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发问,边上的王翊忽然问道:“大师宏愿,晚辈敬佩,只是有一事不解,大师虽是弘法,但是因此而赚钱,岂不有违出家人的清静?难免不陷红尘之中,大师难道就不担心吗?”
“道长慈悲,不过修行人有清修护法的,亦有弘法利生的,前者维正法不坠,后者传法于人,若无前者所传之法则难维其正,倒如求财之资了,若无后者,无论佛教还是道教又哪里能传承数千年呢?贫僧便是要做那传法之人呐,若有一人因此得闻正法因此戒诸恶行,心向诸佛,哪怕贫僧身坠泥黎也无悔了,唯愿众生,皆得安乐,苦恼逼迫,菩提不退。”法缘法师合十叹道。
他这一说,王翊回了一礼,却未再说什么,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倒是又有了新问题继续问道:“大师此言我很是感动赞叹,但是如此的话,很多用心不正而收人布施的人岂不是有了借口?那那些借此发财的人又当何论?”
法缘法师长叹一口气道:“若借此放纵自己欲念,而无慈悲为引,则是魔子魔孙了,弘法有方便,然戒律不忘,佛言以戒为师,既是此理,我想施主最担心的还是难以分辨谁正谁邪吧,其实无碍,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已先知,装得再像,终究瞒不过因果报应,所以施主放心便是了。”
法缘一番话,我也算疑惑解开了,也可能还很疑惑,不过对这个问题我也释然了,甚至对法缘法师有些许崇敬,我对他行了个礼之后才道:“大师为我讲了这么多,我感激不尽,我也能理解了,还请大师为我说说能解我现在灾厄的人吧。”
法缘很慈祥的笑道:“我说这些,想来施主还不能真正理解,毕竟施主还未生菩提之心,不过有朝一日施主之行必会远胜于我,那时施主才会明白贫僧所说不虚了,至于说能解施主阴气之厄的人,不知施主可认识江楚?”
法缘法师一提到江楚,我和王翊面面相窥,法缘大师看了我们一眼继续说道:“看来两位应该是知道了,若是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帮你解此阴气之厄,我想也就只有江校长了,两位可找他就是。”
“江校长?我们确实见过这位道友,但是看起来他也极是年轻,也并未非常出奇,为什么大师说只有他能帮我这位兄弟?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有您说校长,我想请问,他到底是什么人?”王翊有些疑惑的问道。
法缘法师笑了笑道:“我曾见过他几次,他的修为是我平生仅见,至于说年轻,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跳出轮回,达到你们道家所说的仙人之境,但至少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长生驻颜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所以莫要以外貌来判断,至于其来历,请恕贫僧暂时不能说,将来二位自然知晓。”
法缘法师说完,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门口,同时对我们道:“贫僧可以说的都说尽了,此后全看二位的缘法了,自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也愿二位不为无明所障而入魔道。”
说完直接就要开门离开,王翊急忙挽留道:“还有些问题想请问大师,还请大师暂且留步。”
这一次法缘法师并未停留,而是背对着我们道:“两位莫追,贫僧已无言可说,若问将来之事,唯留一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过尔尔,珍惜眼下吧。”说完快步开门离开了。
明明八十好几了,走起路来还健步如飞,一点都不显老,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倒是有些好奇的问王翊道:“王大哥,你还有什么要问呐?我觉得他说的也差不多了,我们接着也就是去找墨穷薪,问问他江楚在哪了吧?”
王翊苦笑道:“我本来想要问法缘大师,我们将来的命数如何,你没发现吗?当法缘法师说到江楚的时候,我们就又绕回了原来的圈子里,也就是说无论是你还是我,已经越陷越深了,而且我们都是一头雾水的,没想到一涉及这里,他便不愿意多说了,不过他留下的话也算是提示了,唉,前路坎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