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电闪雷鸣,外面的雨砸落在苍白的窗户上,显得又悲又冷……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快速变化,他们两个人面对面,一个显而易见的冷漠,甚至幽深的眸含了:恨。
另一个,泛着坚定冷光的眼睛,直视着赫连慕,声音却沙哑了:“我的命可不比姜慕依的命值钱,我死了,没人会为我伤心,可我死就代表姜慕依也没有活路了,她死了,你的心……”她轻轻捂上赫连慕的左胸口,忽然笑着笑着,随着声音的愈发哑,哭了,“也会痛死的对不对?所以,你不会让她死的,你不会杀我的。”
“解药。”赫连慕艰难挤出两个字。
阿沫歪着头,像是有着最温柔皮相的妖孽:“解药啊?我有啊。至于我给不给,全看你!”
赫连慕颤抖的放下手,抑制住毁天灭地的冲动,他背过身,闭了闭眼,冷声问:“你到底想怎样?”
阿沫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的说:“我不想怎样,我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说:“你不能这么不公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赫连慕冷冷一笑,那笑里却含着某种悲,他说:“那我是不是该换个方式问,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阿沫闭上眼,享受着拥抱他的这一刻,“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不可能。”
阿沫猛地睁开眼睛,发了狠:“那姜慕依就会死!”
赫连慕转身,一掌毫不留情的控住了阿沫的后发。头皮被扯痛。阿沫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听到他。用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好。我给你。”
转眼间,阿沫被扔到了背后的床上。
关了灯,赫连慕做了一个手势,一个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到了他的面前。
他指了指床上的女人,那黑影便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压在了阿沫的身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闪石间。
不久,那令人羞赧的/暧/声充斥在这个房间里,不绝于耳。
赫连慕冷冷地,轻蔑一笑。转身出了房间,阿沫,你让我明白,最可怕的不是害你的人,而是不动声色置你于死地的人。既然你和我用这招,那我顺着你,看看,在这招里,最后输的一败涂地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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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姜家,幽深的目光掠过客厅里的一切,最后落到了沙发上那个熟睡的小人。升腾起一丝融化人心的暖意。
赫连慕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细致描摹这个女人的五官,温柔的表情忽然不得已裂开了一道口子。
“姜慕依。你不能死。”从懂事的时候,他就疑惑。为什么死亡会令人们那么恐惧?直到今天,他有了他自己的感悟,那就是:死亡不恐惧,恐惧的是将要死亡的人,是在你心室的人。
姜慕依,是被.吻.醒的。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房间里,面对着男人火/热的狂/吻,她有些喘不过气,想要拍他,才领悟到自己的双手都被他十指相扣在头顶上。
她整个人像是堕入了他给的海里,除非他放过,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他一句话都不说,何谈放过。
当他.要.了.她的那一刻,姜慕依叫了出声,已敏察到今晚的他,一定有心事。
这一夜,他/要/的/狠/了。
以至于早上,姜慕依双腿发软地站在镜子前,看到身体上那斑/斑/爱/痕,实在是……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还得意洋洋的从背后抱住她,看着镜子里的她,薄唇一扬,问:“好看吗?”
“……”
姜慕依回头,就拉着他领带,让他低下头,想了想,还是不咬他了,转了转眼珠子,她企图用眼神杀死他,“赫连慕,你太过分了。”
“爱你,也过分?”赫连慕无比无辜的睨着她,还煞有其事的感叹了一句,“女人……难伺候啊。”
姜慕依脸色突地一红,不再看他,反之推开他便走。
“别跑啊。”赫连慕将她的手一拉,回来便带进了怀里,他黑眸深深地望着她,“在我身边还敢跑,治不了你了?”
姜慕依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只是推搡着他。
赫连慕却知道这女人是被他震得羞的说不出话来了。
嘴角弧度微阔,他忽然带着叹息将这小女人彻底拥入怀里,“傻瓜。”
姜慕依埋在他的胸口,特别囧,尤其囧,她到底哪里傻了?怎么谁都爱叫她傻瓜?!
简直……太把她当病猫了!
她终还是咬了他:“我是女王!我是女王!我是女王!重要的事说三遍!!!!!”
赫连慕忍俊不禁。
姜慕依委屈:“傻瓜这个称呼,你还是拿去诱/惑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吧!在我这里,哼,没门!所以……不许叫我傻瓜!!!!!!”
“傻瓜傻瓜傻瓜。姜慕依,你怎么就不会是一个傻瓜呢?”赫连慕却毫不畏惧地望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但我就非你这个傻瓜不可。”
“……”这男人是不是发烧了?姜慕依愣愣地看着赫连慕。她发现,那些柔情似水的话。现在赫连慕简直是手到擒来啊。
赫连慕捏了捏姜慕依的脸蛋,被她的表现彻底逗笑。却憋住了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姜慕依咬了咬后牙龈,该死的怎么就是看不透赫连慕的呢?真是疯了——
而当她穿戴好,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家,已没了赫连慕的踪影。
“今天怎么出去那么早?”姜慕依拍了下脑门,呀,忘了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总之,他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对。
……
一个和赫连慕长的一摸一样的男人,听到门铃声,警惕地看了眼睡在身边的女人,确定她还在熟睡中,他才起了身下楼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