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晨苍白的说:“走吧,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你将明日放了,我做你……一辈子的人质。你放心,我……不会怪你。”
李李捂着嘴巴:“你以为……我信你……”
姜南晨深深的看着她:“幸福是赌的,你敢不敢赌?”
姜南晨这个男人太深沉,如果将所有的赌注放在他身上,只怕会输个一身狼狈,可是李李却真的放过了明日,她知道不该信,可是女人都是傻的,想要相信,也就信了。
说到底,她被他的眼神,与语气,给蛊惑了。
明日一步步的走向欢宥,同时,姜南晨走向她背后的李李,乔文的惊呼声被忽略,他只是冷若冰霜的愈发走近了李李……
“明日。”一步之遥间,欢宥一把将女人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欢宥,我没事,你没事吧……”明日脸上的眼泪被欢宥擦干,他说,“我没事。”
随即,他们凝眸看向了那一边的姜南晨和李李,欢宥攥着拳头:“明日,对不起,我不能让南晨哥为我们冒险,我必须去救他。”
明日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主见的,我都听你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还有,我都会等你,等你回来。”
欢宥点了一下头,便要朝姜南晨那儿追去,这时,却被乔文死死的拽住了膀子,他愠怒的扭头看他:“干嘛?”
“相信总裁。”乔文沉沉吐出四个字,顿了一下,乔文又说,“这个时候,你去,对于总裁来说,也许不是并肩作战,而是……添乱。而且,李李,总裁治得住。”
果然。
在姜南晨刚扼住李李的时候,门外姜南晨的人,便全部涌了进来,将李李的人……全部制伏,一个不少。
而姜南晨……
附在李李耳边,只黑眸森冷的撂下了一句无情话:“最愚蠢的赌局,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赌局,输的最多的,永远不会是后者。”
李李哭得狼狈。
血,从她的胸口里流出,他的一枪,真的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他毫不留情。
她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口腔里鲜血淋漓,众人在震惊的漩涡里却听到让她喃喃了一句话:“姜南晨,你根本就不懂爱,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得不到你最爱的女人……就算你用尽手段,心机,你也得不到……得到也会……失去……我……我诅咒……”
李李忽然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
仿佛再也支撑不住,离开了这不算美好的人世。
姜南晨却头也没回,没听到那诅咒似得,疏离冷漠的气场,从欢宥与明日的身边一掠而过,就走出了地下室,一边凉声说:“一个不留。”
欢宥至今才领悟了姜南晨的残忍度,百分之百。
他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眼里一片复杂,最终,他朝着姜南晨离开的方向速度追了过去,“乔文,麻烦你将明日带回欢家,谢谢了。”
……
“南晨哥!”欢宥在姜南晨的背后大喊。“我姐姐……她出事了。”
姜南晨停下,淡淡的别过俊脸,他问:“和我有关系么?”
欢宥说:“我只是要告诉你,她生病了,她瞎了,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去。”姜南晨抬腿便离开。
欢宥猩红着双眸,低头叱呵道:“南晨哥,你就不能和我姐好好过么?你们,也不小了,能不能别再折腾了?你对我姐有什么怒,你说出来就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现在都生病了,都瞎了,还要计较什么吗……”
可是姜南晨连停都没停,直接就走了……
……
美国夜半时分。
欢笙靠在病床上,静静的闭上眼,听着歌:“轮到你失眠时,轮到你失败后,才去讲做人道理吧,未受罪过便讲看化,就似催我眠,宁愿承受你一巴。轮到你执迷时,轮到你轰烈后,才怪我为何未放下。但自问我亦肯,听尽安抚的好话,都像听到嘲笑时,原来更害怕……承认我很糊涂,未忘爱你,难似你,这么高……”
国内。
姜南晨坐在窗边,用冷淡的表情,喝着炙热的白色烈酒,他俊美立体的脸庞,在清冷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愈发不似凡人……
门,轻轻的被推开。
他回头看,尤安梵对他微微一笑:“我儿子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
闻言,尤安梵点了点头,也没有走进去,她说:“酒不要喝多,早点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嗯?”
姜南晨黑眸温和:“妈,不用担心我。”
尤安梵知道,自己的儿子最爱独处,有欢笙在的时候,最爱让欢笙陪着他,虽然他不说,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是知道,就是知道。
所以,她即使担忧,也没有去以一个突兀闯入者的身份进去他的房间,而是选择退出,给他一个他要的空间。
所以,她即使疑惑,也没有去问为什么,他突然不要欢笙了,唉,也许是真的不爱了吧……别家儿子的心思,母亲都懂,他们这家,不是那样的。
任何人也揣测不透那个名字叫做姜南晨的男人。
撑了撑发热的眼皮,尤安梵转步走进了房间。
……
胃,经酒浇灌,开始发灼的痛,像被火烧一样。
姜南晨闭上了眼,过分漂亮的手,拿起了一旁不停躁动扰人的手机,他放在耳边,同时睁开危险四溢的黑眸。低低冷冷的说:“最好说出一个重要的事,否则,你就可以去死了.……”
“总裁,美国我们的人最新来的消息,说,说……欢笙……她……她瘫了。”
空气,一下子陷入冰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