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欢笙不可置信,自己的闺蜜,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竟然是那个样子的,竟然要去做牛郎……只因为没有钱吗,可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呢,骄傲呢?都去哪里了?!
在女朋友的面前,这样说,他是在故意伤害她吗,还是真的想要去这样做……
难道为了钱,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
欢笙摇头,觉得有些人真的太可怕了,太没有原则,也太没有底线了,她怔愣着,这个世界的不完美,是如此的不完美。
这时,门,被砰然推开。
她被吓了一跳,朝声音的发源处望去……
姜南晨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套着黑色休闲裤,慵懒的范,然而一身的清冷,依然遮盖不住,甚至上身的白色,衬得他清冷的气质,愈发清冷。
“我把饭菜做好了,起来吃。”他走到床边,低低的吩咐,手,忍不住抚了抚她的眼睛,好看的剑眉,隐隐一蹙。
“你没走……”此刻欢笙的呆样,真真是比她人生里的任何时候,都显得迟钝。
他拿开手,徐徐的说:“早上起来晨跑了两个小时,然后买菜回来,到书房处理完一些文件,已经不早了,又连炒带做饭到了现在,我往哪儿走?”
欢笙脱口而出:“可是男人要是想走的话,他怎么会没有时间走,怎么会走不了……”
说完,她就捂住了嘴巴,神色,有些闪烁,却捕捉到了男人嘴角弯起的那一抹弧。
她不禁闷闷的懊恼了一下,就听到他说:“嗯,我是不想走。”
心跳,砰砰砰。
欢笙悄悄的捂住胸口,不去看他,久久,他在旁边也不说话,她忍不住朝他大叫出口:“站着干什么,饭菜都凉了,我,我饿死了……”
“听说一个人说话越大声,越是要掩饰什么。欢笙,你在掩饰什么?”
她在掩饰什么?
姜南晨笑,转身离开。
而欢笙看着他的背影,随手拿起枕头就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附带她更大的声音:“我才没有掩饰什么。我才没有,刻意去掩饰心动的感觉……”
最后一句的音调,却骤然跌落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
言毕,她甜蜜的破涕为笑。
是的,甜蜜。
他,没有走……
他,在客厅。在厨房。在书房,他就是没有走,没有:离开这里。丢下她……
他就是没有走……
欢笙咬着下唇,湿了眼,继而,又笑了出来。她捂住眼睛,“唔不要笑了。哎呀不要那么开心,淡定,淡定……”
……
从房间里出来,欢笙才终于知道自己在一个多么陌生的地方。
她刚走进餐厅就问:“这儿是哪儿?”
“你忘了?”姜南晨玄黑的眸子。睨着她迷茫的表情,微微一沉。
“想不起来了……”欢笙很无辜。
姜南晨盛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淡淡的声音让你听不出一丝他不悦的情绪:“昨天。你出了我家,又跑去酒吧喝酒了。这是为什么?先回答这个问题,我再告诉你下面的事。”
欢笙皱了皱眉,低头戳着米饭,可就是不说一个字。
她又能说什么呢?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说,是被你母亲的话刺激的?还是说……我在乎你,已经在乎到了那一种地步?还是说……我欢笙不知死活的爱上了你?!
不,都不能说,都不可以说。
姜南晨看到欢笙把头低的,越来越低,不由得,怒了,向来不会大动的情绪已不知道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了多少次!
“欢笙。”
嗓音,森冷。
欢笙吓的又把头低了一个档次。
姜南晨揉着酸痛的眉心,最终,妥协,声音含着深不可测的疲惫:“是乔文把你送到这儿,我名下的公寓。”
乔文……
仿佛被什么封起来的属于昨晚的记忆,突然被这个名字破裂开来,一切都在慢慢的回旋,乔文,酒吧,便利店……
这栋别墅。
欢笙偷偷的觑着对面漠然吃饭的男人,低低的说:“哦,我都记起来了,你有一个大会议,所以,你就把我交给了乔文……”
尾音,终是泄了一丝怨怼。
而姜南晨有一些不解,“什么大会议?”
欢笙戳米饭的动作一顿,她望着他,隐忍着,才没有摔下了筷子,显然,他的茫然愈发让她肯定:什么大会议根本只是他不想来看她的借口。
而他怎么会时刻记住这随口编造的借口?所以,当她再次提起并为此耿耿于怀的时候,人家早忘的彻头彻尾。
欢笙冷笑一声:“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吗?”
望见她的充满冷意的笑容,姜南晨嗅到了从她那儿传来的剧烈火药味,不由得再次紧蹙了剑眉……
她说:“以后不想见到我可以直接说,不想见到,不用去找什么大会议的借口,这不像你姜南晨!”
姜南晨放下了筷子,只云淡风轻的吐出了四个字:“……无理取闹?!”(未完待续。)
ps:他为大会议,对她的不管不顾,让她很在乎:公事,比她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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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文:“欢笙小姐,我说总裁不能来是被大会议缠身,是不想你乱想啊,是真心安慰你的啊!!”
可怜乔文,完全不知道自己斟酌出口的安慰之词,会成为一个话柄,被欢笙紧紧的抓住,他的安慰,当真还不如不安慰呢。
欢笙:“哼,反正他没来。”
乔文:“……为了保护自己,我决定还是把总裁的原话告诉你:我不去了。就这样!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但他一开始真的有让我带着你在酒吧门口等他哦,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就不知道了……”
欢笙:“你为什么突然不来了?”
一直在一旁懒得开口的姜南晨,见火烧到自己身上,声音很凉:“那你为什么卖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