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晨看着欢笙脚边摔碎的杯子,剑眉狠狠一蹙,挥手,“去收拾一下。”
“是!”跟在背后的管家立刻应了,叫来佣人很快的收拾完,便退了下去。
欢笙咬着唇,姜南晨拉着她的手,“伤到了没有?”
“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欢笙望着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专注。
“刚刚。”姜南晨慢慢的放开了她的手。
男人的回答,很利落,但也许是,只顾着利落了,忘了语气:要带感情。
欢笙把手揣在衣兜里,哦了一声,原来刚才响了刹车声的那辆车里,坐着的人,真的是他,也可以这样说:终于是他……
两人无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门外传来了司机的喊声:“管家,车已经准备好了!”
欢笙额了一声,下一刻,就看到管家小跑着从门外进来,对她恭敬的点了下头,然后稳稳地站在了,姜南晨的身边:“少爷,可以出发了。”
又要走。欢笙别开了目光,笑了笑:“那……你忙你的,我先上楼去了。”
姜南晨凝着她,“孩子怎么样了?”
“很好!”欢笙脚步顿了一下,回答。
“嗯,照顾好自己。”
“嗯!”欢笙吞了下唾液,看着他仿佛再也不回来的离开的背影。
不过区区几月,他的人生,已经全不为她所知,包括,他现在去哪儿。做什么……统统都蒙上了神秘的纱。
欢笙进了屋,放在屋里的手机放着音乐,正唱到了这儿:无关痛痒,谁念念不忘,到最后不过痴梦一场,就各自疗伤……
不久,佣人重新端进来一杯热茶。说。这是姜南晨临上车时吩咐的。
欢笙握上杯子的两边,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刚拉过的。他留下的冰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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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
生死垂危的秦思,睁着无神的双目,痴痴的看着门口。秦逸背对着所有人,站在窗口。当他转过身,众人看到了他布满了血丝的瞳。
这时。病房笨重的木门,被外面缓缓地推了开来……
秦思的目光“唰”地晶亮。
来人正是姜南晨,他双手揣着裤袋,最后一个到场。却是主角。
秦思的嘴角绽开了弧度:“你来啦……”
脸色苍白如纸的她,眉宇间,添了一丝动人的温柔。楚楚可怜,让人觉得。对她无情,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偏,姜南晨望着她的目光里,并没有那么多的感情,甚至没有别人以为的基本内疚,通通……都没有。
那双黑眸,一如既往的幽深邃,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