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钦感觉到杀气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戚晓蛮已经飞速的点了他的穴道,而此时,他们的位置……远远看去,特别引人遐思。
终于,要开始了吗?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定定地看着戚晓蛮,原钦平静道:“夫人,您做什么?”
藏下内心的恍悟,原钦一副茫然的神情。为什么点他的穴?就因为他方才的忍俊不禁吗?
“没做什么啊!自己的事情,本小姐不想要假借他人之手罢了!”抬眼,戚晓蛮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故意道:“本小姐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特别是,你方才竟然在嘲笑本小姐!本小姐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这骨子里的气,不能失去!”邪笑着看着原钦,戚晓蛮道:“等会儿,你就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场了!”
斜斜的瞟了眼原钦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戚晓蛮有恃无恐的开始大吼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边叫着,戚晓蛮边扯开自己的衣服,刹那间,雪白的玉肩便露在了原钦的眼底,狠狠的抬手,在自己如同羊脂玉般的肩膀掐出几个红紫色的暧昧印痕,戚晓蛮冷笑着凑近原钦的耳边:“抱歉了!”
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掌拍向自己的膝盖。清脆的骨骼移位的声音,惊得原钦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戚晓蛮刹那间如同芦苇花一般惨白的脸,原钦心内被深深的震动了。他就那么定定的凝视着戚晓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
膝盖处的疼痛疯狂的涌向大脑,戚晓蛮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冷汗已经浸满了她精致的小脸,鬓角已经被全部浸湿,刘海更是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粘在她瓷器般无瑕的肌肤上。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被“炎灵蛊”折腾得虚弱的身体,再加上膝盖的剧痛,使得她的意志力薄弱了下去,可是,她狠狠咬着牙,支撑着自己,等待着澹台璧……
果然,不到半刻钟时间,她的门外便传来几个似有若无的脚步声,还有戚婕焦急地声音:“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姐!啊!小――姐!”凄厉的尖叫,惊破了苍穹,接着便是戚婕带着哭音的追问。已经到门口的柴禾等人面色大变,着急忙慌地往里面冲,忙问着:“怎么了?怎么回事?戚婕你在干嘛呢?”
房间里,衣衫不整的戚晓蛮面色惨白的看着门口这边,满面泪水,冷汗淋淋,饭食、碗碟洒了一地,戚婕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哀怯的哭泣着。在戚晓蛮对面,有一个躬着身子的男人背对着他们,那姿势……柴禾脸色狠狠的绿了。
“原钦,你这个臭小子,你在干嘛?”两步上前,柴禾一脚将原钦踹倒在地,怒气冲冲的狠狠骂道:“你这家伙,不是让你好生保护夫人吗?方才原青来报,本君还不相信呢!你这个臭家伙,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竟然敢”柴禾已经气的语无伦次了,他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澹台的脸已经黑成这样了,搞不好待会儿他也会跟着遭殃。
“戚婕……把他的穴道解开吧!”努力支撑着身子,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掩起来,戚晓蛮看着澹台璧,泪水至眼眶中滚滚而落:“相爷,晓蛮的腿摔坏了,那位公子……”低下头,戚晓蛮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他想要替晓蛮治腿,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晓蛮无奈,点了他的穴道。”梨花带雨的绝美佳人,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也会心生怜惜吧!更何况,她肩头方才的印痕,还有她此时肿得高高的腿,那些都是活生生的证据。
“柴禾,劳烦给晓蛮瞧瞧腿。”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戚晓蛮还是捕捉到了澹台璧面具后,那双淡漠的眼眸中掀起的怒潮。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戚晓蛮身上,澹台璧深深地看了戚晓蛮一眼:“宽心,无事的!”手摸到戚晓蛮后颈处,狠狠一用力,戚晓蛮便软软的倒在澹台璧胸前。伸手,轻轻捋顺戚晓蛮凌乱的发,澹台璧将她放到床上。
推着轮椅,将位置让出来,让柴禾给戚晓蛮诊治,澹台璧缓缓来到已经被戚婕解了穴道的原钦身前,抬眼看了他一眼,接着,他推着轮椅缓缓离开房间,去了院子里。原钦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接着,他抬眼凝视着床上面色苍白,还带着泪珠的戚晓蛮。紧了紧手里的剑,原钦转身跨出了房间。
“诶!戚婕,你别哭了好吗?你这样,本君都没办法给你家小姐诊治了!过来,按着你家小姐的腿。”对戚婕招招手,柴禾又喊住要转身离开的顾怀玉:“石头,你过来帮我按住嫂子的肩膀,待会儿会很痛,本君怕她乱动!”开玩笑,这个时候让这暴怒的臭石头出去,他家原钦不废了才怪!他家原钦忠厚老实,绝不可能做出那种欺辱主子的事情来,他一手调教的手下,怎么可能不了解。
关键是,即便他自己相信,即便这臭石头和澹台都相信,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原钦的。戚晓蛮这丫头,她这般狠辣的虐自个,澹台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以澹台对她的态度,也定然会甘心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