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坐着好几个人,左宗青葙都在,安泽也在,还有一男一女我不认识,猛然一进来,他们都愣了,安泽直接过来抱住了我。
我身上衣服还潮乎乎的,外面的外套也不是我的,他一抱就感觉出来了,急忙细看,却什么都没问。
我松了口气,想要笑一下,却被他直接抱了起来:“我们先回去了。”
“我送你们。”青葙立刻起身,拿着钥匙抢先出去。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一出现就不说了,显然是和我有关的,那个男孩竟然还跟着,我坐上车的时候,看到他在副驾上坐着。
青葙也没想到会有人跟着,撵了也不走,脸皮真厚。
我一直都被安泽抱着,他还是那个温度,暖不了我,却不放手,我回去之后泡了好久的热水,睡着我都不知道。
我是被冻醒的,因为惊吓和冷水,身边又是个零下温度的,我发烧了。
迷糊中我给青葙打电话,说难受,也不知道那会儿是什么时间,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
“总算醒了,这一夜煎熬啊。”我万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男孩,一旁是青葙略带无奈的脸,我以眼神相问:这人怎么还在这儿?
“你昨晚高烧四十度,还能给我打电话,真是服你了,这个狗皮膏药我甩不开,你认识的人都个性十足。”青葙给我倒了水,扶我起来。
“苏子葶,我才知道你的名字,你都不谢我的救命之恩吗?倒不是我要跟着你,是你欠我这么大的人情,你不还我回不去啊。”他直接坐在病床边,说的理所当然。
“还有追着别人要人情的,呵,我也是开眼了。”我被气笑了,我是用问题换来的好吧,根本不是他主动要救我的。
“我现在回答你,我在见到那种金黄色的东西之后才知道那是油虫的,秉性不熟,当时我就是根据师父的指使顺着做的,你那会儿那么问我,我说了怕你不信,才换你先救我的,现在如实告诉了你,你可要走了。”我确实一直没回答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不信。看油虫对你的态度,你明显是认识的。”他直接扬着下巴,伸手就拿出了一瓶金黄的液体。
就是液体,这才是和食用油几乎一样的,色泽艳丽的很,如果没见到那么快的繁殖速度,真不会觉得恶心。
“这东西是你养的?”我一下子就想到安泽说过的,金黄色的是养出来的!对了,安泽呢?
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那男孩就说:“对啊,我家祖传养这个的,你怎么知道?还说你不知道,一见到东西你就承认了,赶紧老实交代吧。”
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交代,你是来搞笑的吗?我推开他的手,让他离我远点:“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祖籍何方,家中有谁一一交代了,我再说我的。”
开玩笑,以为只有你会说?我并不以为他会真的回答。转脸我问一旁的青葙安泽人呢,青葙还没回答,那男孩真自报家门了:
“我姓景名太蓝,家住河北,祖籍湖南,家中父母祖辈俱全,兄弟上下七个,我行六,祖传的手艺,就养这个,你问这个详细,是要嫁给我吗?”
“要点脸吧少年,就你这么厚的脸皮,真以为我师妹稀得问你?再说,我师妹已经有主了,昨天那男人你没看到?”青葙直接呛声,有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他撇嘴,动作娘气十足:“那也算男人?放着好好的人你不要,找只鬼,真不知道你是不怕死还是在作死,反正你离不开那个死字了。”
“你能离得了,那我祝你早日飞升啊。”看我被绕傻了,青葙直接回击了一句,想飞升的就别想人间百味了。
我震惊于他能看出来安泽不是人,明明用了肉体之后看起来和人无疑的,而且现在他已经在塑体了,契合度已经有了不少,不像一开始,动不动就能离体。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青葙也想到了这层,和我对视一眼,然后她对着我,拇指点在其余手指关节处,掐着九宫格,那景太蓝就一副傲娇小受,扬着下巴。
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我肯定
“露水情缘。”青葙嘿嘿一笑,已经算了出来,我不屑,家里不仅放了关公像还供了关公图,二爷是很威武的。
正想着怎么说这个,病房门开了,安泽提着一个果篮,抱着一束百合进来:
“老婆,你好些了吗?”
那眼里只有我,一旁的青葙和景太蓝半点没入眼,青葙已经习惯,景太蓝却非要虎口拔牙:“我说你,离她远点她就好了。”
安泽自是不会和这种小孩子一般见识,直接过来,把花放在床头,拎着果篮问我:“想吃哪个?”
青葙见此,示意景太蓝和她一起出去,偏他不识相,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