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死尸的脸已经腐烂了,看着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一样。
三人看清楚了都不由往后退,太恶心太吓人了,我们谁都不愿意接近。
蓝道长目光看向我,问我打算如何。我又看了一眼死尸,觉得这尸体还挺饱满的。我沉思了一下将砍刀伸过去划烂死尸的裤腿,死尸完好的的大腿肉就露出来了。
蓝道长和芹梦一看都愣了,我凝重道:“我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果然是没死多久的,只是脸腐烂了,其余地方都没腐烂。”
这结论更让人心慌,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具腐烂尸体在这里还能让人接受,可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脸被泡烂了,眼珠子没有了,实在太怪异了。
“我们先离开,不要在这里久留。”我带队离开,这次蓝道长断后,三人都十分谨慎。不过一直回到营地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这会儿我们可不敢扎营了,我提议连夜赶路,反正我们知道路线,睡觉反而不好。
蓝道长和芹梦都赞成,三人背好背篓,打着手电筒就继续往大兴安岭深处走去。
由于已经过了午夜了,山林中有种沉闷的安静,虫鸣声并不能显示出生机,我们自己的脚步声也有点吓人。
不过走了一个多小时一直都很正常,我们也难免开始松懈。蓝道长也跟我探讨:“那具尸体跟河边那个村民很像,会不会就是那个村民?”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芹梦被这话吓到了,说怎么可能。我也摇头:“衣服都不同,这里的尸体衣服比较好,是城里人的打扮,可能是驴友吧。”
“驴友?跟那帮人……”蓝道长皱着眉头嘀咕,我心中也很疑惑,那帮驴友应该是人吧,我们都交谈过的,而且他们还煮汤吃肉,应该是人。
但他们突然就不见了,我当时还没睡觉,他们如果离开,我能听见动静的啊,难不成他们偷偷摸摸爬走了?
我就跟蓝道长和芹梦说了我的疑惑,蓝道长挠头:“七个人突然消失了,如果他们是人,要无声无息的消失难度可是很高的,除非早就商量好了偷偷摸摸爬走了,你真的没听到一点声音?”
我的确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当时虫鸣声比较多,火堆也有声音,我自己也挺困的。我就说他们恐怕是有预谋一起溜走了,感觉是想摆脱什么,我们恰好可以帮他们拖延。
芹梦这时不由拉住我衣袖:“别说了,我们快走吧,我又闻到臭味了。”
我和蓝道长都大吃一惊,忙抓紧砍刀看看四周,电筒光所能照到的地方都看了,但只有树木。
我们还是相信芹梦的,不敢再多说,三人快步往前走了起来。
这一次又走了接近两小时,那种感觉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我们要在原始丛林中走动,不敢休息,路也没有,完全是看准一个大方向,然后埋头走的。
我数次询问蓝道长有没有走错路,他说没有,他都来过两次了,走指南针所指相反的路就行了。
看来鬼孤崖并不是什么冒险圣地,连路都没有,那些驴友估计不知道鬼孤崖这个地方。
我们只得继续前行,一路上我和蓝道长轮流开路,路边的树木都被我们劈断了树枝,这也算是一个记号吧。
后来恐怕得有凌晨了吧,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加上没有睡觉,大家都十分难受。
而四周也没有异样,蓝道长就建议还是休息一下先,前边儿有空地。
我也是遭不住了,答应休息。我们就找到空地搭了一个新帐篷,也没有生火,就喝水吃干粮,然后休息。
这次蓝道长先守夜,我和芹梦睡觉。我本来也想守夜的,并不打算真的睡觉,结果躺了一会儿就直接睡着了,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惊醒过来,四周凉丝丝的,帐篷外面是白蒙蒙的光线,还有道身影挨着帐篷坐着,应该是蓝道长。
这会儿是早上了吧。我看了看帐篷内,只有我和芹梦,蓝道长还在外面守夜。
我先叫醒芹梦,她打了个哈欠,问我什么时候了,我说早上了,我们起床,让蓝道长睡一会儿。
芹梦点头又问师兄在哪儿,我说在外头坐着呢。她看看帐篷外面,说没啊。
我心中一突,又看向帐篷外边儿,一瞬间冒了冷汗。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道人影挨着帐篷坐着的吗?我看得明明白白,结果一转眼竟然不见了?
我忙钻出帐篷去找,四周白蒙蒙的到处都是雾气,十米之外的东西都看不见,哪里还有蓝道长的身影?
我无法相信,大声喊叫蓝道长,芹梦心惊地钻出来:“师兄哪儿去了?”
我说就前半分钟他都在的,就在我们帐篷外面坐着,一下子就不见了!
芹梦起了鸡皮疙瘩,我又围着四周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