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
冷凤轻黛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百里妍她那被狰狞所充斥的神色,其眼眸之中的轻蔑之色不言而喻。
“看来应该是不错了,你进这衡山,就是想要杀我,不过……”冷凤轻眼线讽刺地撩了她一眼,勾唇嗤道:“不过就凭你这点本事,只怕连给老娘添鞋底都不配,还是哪来的滚哪去,兴许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不然在这衡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你给我闭嘴!”百里妍脸呈狞色,再也压抑不住她心头的愤恨,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祸害四方的贱人,要不是因为你,慕儿岂会出事!要不是因为你这贱人,本宫堂堂一国公主,还用得着来这里担惊受怕、在这里风餐露宿吗?!祸害了我们,现在你还来跟我说这种风凉话,你这贱人不觉得心虚么!”
她的那模样,就活似冷凤轻押着她们进来衡山一样,那般狰狞脸色,就恨不得上来咬下冷凤轻身上的肉。
而见百里妍的这幅痛恨自己的德性,冷凤轻黛眉不由得一蹙。
其实自己跟百里妍之间好像没什么直接的深仇大恨吧?而且每次麻烦,还是她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最后虽然被自己教训了一顿,可到底,自己是放了她们一马的,不然她还能有命在?要说是因为自己跟襄阳王府闹翻的话,那也有些牵强,因为就算百里妍想要为她舅舅家出气,那也没可能直接杀进这衡山?
而见冷凤轻这幅疑惑面孔,百里妍还能不明白其心中所想吗?!那怒火,简直就要将她覆灭了!
她瞠目欲裂,指着冷凤轻尖声利骂:“你这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贱人,先是勾引我表哥,再是公孙彦,后来见我九皇叔回京,你这贱人便如见了蜜的蝇虫,竟就勾引上我九皇叔!我九皇叔是什么人,我九皇叔这种人物是你这种卑贱庶女能够觊觎的么!可你这贱人不仅没有自知之明,反而施了媚术勾引我九皇叔,最后竟还死缠烂打留宿在我皇叔府邸,缠着我皇叔不放!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吗!就凭你这卑贱出身,你连给我皇叔当通房丫头都不配,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妄想成为胤王妃,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卑贱庶女!凭你也配占据我皇叔的目光?你根本不配!”
能够站在皇叔那等人物身边的女人,只有自己这种金枝玉叶,像这贱人这种卑微庶女的出身,她有何资格与皇叔携手共进,皇叔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卑贱庶女,那皇叔一生的英明,都会有抹不去的污点!
百里妍盯着冷凤轻的目光,就带了刀子一样,咬牙切齿之际,心中杀意却是更甚,自己是决不会叫皇叔有这么一个污点的,而且也只有把这挡在她面前的庶女除掉,皇叔方才能够能够看得到她不是吗?
百里妍的眼中,闪烁起了那阴厉至极的光芒。
这庶女,她必死!
听完她的话,冷凤轻方才恍然明悟过来,原来这又是一个情敌啊。
她目带可悲之色地瞟了百里妍一眼。
可不是可悲么,这女人竟然一直对于其皇叔抱有这等念头,简直是不知所谓!自己虽然也喊君胤皇叔,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自己是半路出家的,那县主的身份是后来被百里玹硬加上去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百里妍则不同,即便君胤跟她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君胤也是她名义上的皇叔,与她父皇称兄道弟的长辈,而上一代胤王,更是与先皇是拜把的兄弟!
而且依着君胤的性子,他记不记得有百里妍这么一个侄女还是两说,可这侄女,竟然却已经对他情根深种,这比飞蛾扑火还要悲哀,至少飞蛾扑火之前,还享受了火的温暖,虽然最后葬送它的,也是这温暖,可百里妍要是死了,君胤却连眉毛都不会挑一下,她连一点温度都不会感受到!
这不是悲哀又是什么?
不过就算如此,可也不代表自己就该成为百里妍对其皇叔求而不得的发泄对象,她要发泄公主脾气,那也找错人了!
而且,依着目前的处境,百里妍越是暴走,对她就越有利……
思及此,冷凤轻眉眼一撩,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不远处的一个平淡无奇的树墩子,一转脸,就冷笑地朝百里妍扫视而去,毫不客气地往她伤口上泼辣椒水:“我当是什么原因,方才叫你如此痛恨于我呢,原来你因为我夫君的事啊。”
‘夫君’这个字眼,无疑是刺痛了百里妍的耳朵:“你这贱人……”
可她还没骂完,冷凤轻就已经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话最好客气点,否则就凭你喊过我九皇婶,我也有资格好好教训你这小辈规矩!”
“你……”百里妍被气得不得了。
这贱人,她还没过门,竟然就敢跟她端长辈的架子,余香说得果然没错,这贱人野心不小,现在没过门就已经这样了,要是将来真的被这贱人嫁过去,那自己还不得跪着给她行礼?!
对上她那恨不得撕了自己的目光,冷凤轻讽刺一笑,再次把她的伤疤无情撕开:“别人也就算了,可老娘没想到,原来你这一国公主,竟然一直在觊觎自己的皇叔!真是不要脸,我夫君跟你父皇称兄道弟,你这个当侄女的却怀有这份心思,如此不顾人伦道德,老娘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不觉得脸红,老娘都替你惭愧!”
看着百里妍那气得通红的脸色,冷凤轻继续嗤道:“怎么,难道老娘还说错你了?我夫君他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你,都是你这令人作呕的东西自己在自作多情!我这位正牌的胤王妃没去找你这妄想插足的第三者算账也就罢了,你这无名无分,怀有见不得天日之心思的小辈,倒是屡番想杀我?!这是谁给你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