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婉收起剑,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美目之中不掩讽刺与杀意:中元节将至,到时候衡山山脉,庶女,你以为你还跑得了么……
见到她大姐阴沉的眸光,冷凤云却是着急,冷凤轻她想死还不容易么,等她锁住她辰哥哥的心,她要怎么死都随她,现在惹怒她大姐有什么好处!要是被她大姐杀了,那她怎么跟她辰哥哥相会!
……
慈宁宫。
近来诸事顺心,太后的日子自然过得逍遥快|活,接过魏兰雪递过来的茶,心满意足的啜了一口,喟叹道:“还是雪儿泡的茶最合哀家心!”
魏兰雪青丝如墨眉如黛,今日她身着一袭柔绿色衣裙,绾着一个随云鬓,整个人清新而恬静,十分赏心悦目。
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女子都出尘仿若不是人间所有。
对上太后慈祥的目光,她淡雅一笑:“雪儿拙技,祖母莫要取笑。”
太后搁下茶盏,把她洁白如玉的柔荑放到自己手中,满意地看着她,道:“在哀家心中,雪儿就是最好的!”
魏兰雪淡淡一笑。
太后一边喝茶,一边似是无意般的说:“暮儿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求皇上赐婚了。”
孙子是她养大的,他什么心思她老人家一清二楚!
如今那庶女已经是君家那小子的人了,可那天的谈话,她如何不知她皇孙对那庶女还不死心?千防万防,她还是防不了有妖女魅惑她皇孙的心,可笑的是最后她还得用那庶女来激励她皇孙,想来真是讽刺!
那庶女,她到底是哪点好了值得她皇孙如此为她!
太后越想脸色越是阴沉,握紧魏兰雪的手道:“在哀家心中,能站在暮儿身边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雪儿你,不管暮儿曾经都经历过些什么,有过多少女人,那都是哀家给他的历练,都是过眼云烟,能站在暮儿身边陪暮儿一生一世的从来就只有雪儿你,有哀家在,那些个鬼魅魍魉休想钻空子!雪儿,你自小聪慧过人,很多事你不说可哀家知道你心里很清楚,哀家承认当初让暮儿到膝下来抚养不是出于真心,哀家算计一生,哀家承认自己卑鄙,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哀家如今是怎么看暮儿的,怎么待暮儿你该当清楚,哀家从未要求过你什么,但唯有这件事,你定不能辜负哀家!”
“雪儿从未怀疑过祖母。”魏兰雪摇摇头,神色复杂:“只是三皇子他……”
太后脸色缓了下去,抬手阻了她的话:“傻孩子,哀家不反对你为暮儿着想,可这件事不需要你顾忌他乐不乐意,要是哀家不提出来,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愿意定下来!你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你还想等他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你所付出的一番真心,到最后连陪在暮儿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吗?”说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气愤。
暮儿性子她清楚,他对雪儿并非无情,相反,暮儿对雪儿的情意已经刻到骨子里,那已经是暮儿生命中的一部分!
她这辈子生活在后宫,看不到所谓的真心,可她却知道,真心待一个人,那个人不会不知道,雪儿一心为暮儿,暮儿会不知道吗!
她不知那庶女究竟有何本事叫暮儿对她如此念念难忘,可她知道,男人都是越得不到他越会想要,现在暮儿或许不服气还有执念,可两年、甚至是三年之后呢?饱受岁月磨砺,暮儿还会对她带有现在的情分吗?
人心时刻在变!
太后握住她的手,叮嘱道:“这件事祖母已经决定,不管暮儿会不会让你来说服祖母,祖母都不想从你嘴里说出不该听的话,除非你不想嫁给暮儿!”
魏兰雪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头:“雪儿答应祖母。”
太后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轻声道:“雪儿,如今安宁那妮子已经是胤王的人,依着他的性子,他可不会叫安宁再有什么逃出他手掌心的机会,所以她不可能再是你的碍路石,但是你也要防着其他女人趁虚而入,想要对付暮儿这种男人,想要他只把心留在你这,雪儿,你该拿出点魄力来!论感情,你跟暮儿青梅竹马,谁比得了你们?”
魏兰雪眼眸微垂。
太后叹道:“你自小玲珑,哀家别的不用嘱咐,可有一点,哀家必须与让你记到骨子里!”说到这,太后眉眼凌厉,丝毫不掩语气中的杀意:“哀家没多少日子了,护不了你多久,但你必须谨记,将来若有与你抗衡的对手,一有机会,你必须把她斩草除根!若存有她一口气在,等待你的,便是万劫不复!”她握紧魏兰雪的手:“雪儿,你定要记下哀家今日这句话!不要给任何对手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一定要斩草除根!”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的。
“禀太后娘娘,县主来了。”
宫殿之外,传来宫奴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