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轩辕昊向来的手段，便是一点一滴的渗入，然后在别人还未察觉的时候，悄然拿下。

他看着楚乐清，虽然她现在还在提防自己。但是，他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意，让她知道她可以依赖他。

“清清，这几日我刚刚清醒，便急着先去处理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和你细细谈一番，许是让你生了误会。”轩辕昊沉声说道，语气不急不缓。

楚乐清抬眼看他，却还是看不清他眸中之意。就像她至今也不清楚他的痴傻，是真的莫名奇妙的好了，还是从始至终都是在骗她！？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她最终还是赌了一把。

人生不过百年，非此则彼。她就再信他一次，“记得那日你初醒之时，我问过你是否有话要对我说。当日你说没有。”楚乐清顿了一下，“今日我便再问一次，你特地来寻我，是否是有话要告诉我？”

虽然是质问，但其实楚乐清还是把握的住分寸的，没有把话语说的冷硬，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子从来不宽容。

轩辕昊一面为自己抱屈，他那日还没有彻底恢复记忆好吗？！一面又忍不住为清清心疼，他的女人何时需要这般小心翼翼的活着了，便是对着他，也应当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刻意讨好！

于是，轩辕昊皱着眉说道，“清清，你我之间还是像原来一样吧。”

楚乐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权威高的人就是麻烦，逮着个对他直言直语的人觉得稀罕，就让人不必忌讳他的身份。

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平易近人，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愿意。

恩…当然，楚乐清是愿意的。她本来就对古代女子以夫为天的思想很不赞同。于是，她很没出息的又坐回书桌旁，道，“好，你说吧。”

轩辕昊不由得失笑，好吧，是他多心了，他的小女人根本不是在讨好他，而是把他视作外人，在跟他客气。

楚乐清忽的听到笑声，抬眼便是轩辕昊清朗如日月般的容颜。却难得的没犯花痴，心里还没由来的发毛，难道她的行为率性过火了？再一看，轩辕昊还是站在那里，“那个”，她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四方板凳，“要不你也坐下说？”

“好。”轩辕昊答的干脆，听话的把四方板凳搬到楚乐清身旁坐了下来。

唔…楚乐清别扭的拧着身子，板凳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她偷偷的拿起桌面上的书本，横置于胸前，心里默念着：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看着楚乐清戒备的模样，轩辕昊心思一动，他们两个之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她相信他。

他淡淡开口，细细攻心，“清清，其实我还是我，你不要因为我恢复了神智就疏远我，对我有所戒备。”

才一句话，就使得楚乐清险生愧意，她的确是防着他的，甚至还想离开他。

“这十二年来我一直失智，其实没有什么人愿意呆在我身边。幸好，我也并不记得，很多事我可能第二天就忘了，故而并不伤心。”

楚乐清：“……”怎么可能会不伤心？！

轩辕昊继续道，“可是，清清你不一样。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便对你印象深刻，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对话，记得所有我们一起做过的事。

痴傻时便是如此，而今我已然清醒。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一幕一幕的从我眼前划过，我对你的心意，依如痴傻时一样。

且我今后会疼你护你，所以你以后在我面前可以做最真实的你，不必这般故作坚强。”

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在对她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