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公子厉害,小女子只好逃跑啦!”
说完小寒就向院子跑去,扶苏无奈地在后边跺脚,这丫头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这么怕嫁给他。嫁给他不是更好还能更坏?
院子里,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牛肚子被剖开了。现在的焦点是牛肚子里是不是有牛黄。牛黄这东西大多数人都听说过,但是真正见过的是极少的。这东西极为难得,有人说过,一两牛黄一两金,千金易得牛黄难求。而且这东西也不会很大,人们形容天然牛黄,小如豆,中如枣,大如蛋。想想牛的胆囊能有多大,也就一个拳头那么大,那牛黄长在胆囊里是不可能太大的。当然,这是指一般情况。小寒在电视上看的那属于特殊情况,否则它也没有关注价值,不会成为探秘的内容。
小山子看来是个行家,一把手下去就从牛肚子里往外一样一样地掏东西。早有军士打了火把,一边一个给照着亮儿。
“出来了,出来了。”人们七嘴八舌地嚷嚷。至于是什么出来了,也都说不清楚。
小山子上手扒了扒,捡出一个东西来,用刀把连带的部分割掉。众人一看,那肯定就是苦胆了,但它能有那么大吗?村子里不常宰牛,大家于牛的器官都是不熟悉的。
小山子举着手里的东西:“小寒姐,你看。”
小寒本来是想看究竟的,她真的也很好奇,可是血淋淋的东西一下子推到面前还是让她不由得退了一步。
“小寒姐,这是吗?”小山子又问。他只是杀过,但见得也并不多,在他眼里小寒姐就是什么都懂的人物。
小寒强自壮了壮胆,说:“你把它剖开,如果里面有像石头一样的黄色的东西就是。”
小山子心里已经有数了,他很激动,因为他刚才取出胆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东西里面不是胆汁那样稀乎乎的感觉,而是有硬硬的包块,但是它有一个大拳头这么大,真的吗?
火把又靠过去一些,小山子用刀尖儿小心地挑破一点皮,里面流出了黄色的胆汁,流得一点不流了,剩下的就是一层薄膜包着的黄黄的东西。
“哗!”人们都看清了,真的是黄的。牛黄真的是黄的!
老庄很激动,激动得手都颤抖,他想在人群里面看到老婆,这个时候一定要看看老婆的样子,她那么辛苦地伺候这头牛,现在它回报他们来了。
“哎,大伙儿先静静!先静静!”里典发话了。
众人很听话地往后退了一下。火头军和厨子两个才不管那个,两人准备好热水马上就要上手做了,估计今天得忙到半夜去。累是累点,但是值啊!多少年才能赶上一回做整牛的活计,再不做就手生了。
里典陪着笑但是很慎重地问:“姑娘,您见过牛黄吗?小老儿我真没见过,因此也拿不准。涉及到我们村里老庄的利益,所以我多嘴问一声。”
他这一说话,村子里的人一想,是啊,这外地人一说,就要白吃人家老庄一头牛啦?这是得弄得清清楚楚。
小寒轻轻一笑,她当然不能说她没见过,电视上见过也是见过。她说:“有一个方法可以鉴定一下,把里面黄色的东西取出一点来涂在指甲上,如果很容易就能染黄,并且不容易洗下去,那就是牛黄。”
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伍老插话说:“我也听说过的,以前有个作药工的远亲这么说过。”
既然他们本乡的人都这么说了,那这个鉴定方法就没问题了。里典伸出手指:“那就用我的手试试吧。”老庄也伸出手来,“我也试试,总归喂了它一回,留个记号。”
小山子用刀尖挑了一点点,分别抹在他们的一个指甲上,两人就细心地用大拇指肚去抹均匀,一会儿功夫,指甲被染得黄澄澄的,弄了盆儿清水,怎么也洗不掉。围观的人群更是激动,仿佛喜事发生他们自己身上一样。
老庄激动得不能自抑,他老婆赶紧给他送过一瓢凉水来,他痛痛快快地喝下,心里的小火苗暂时熄灭了。
那是多大的一块牛黄啊,尽管乡下人没见识,但想想牛的胆能有多大,也大体能推测出这个牛黄的难得。
小山子高兴地分割,二狗子也蹿过来帮忙,厨子在旁边指挥,烧火的烧火,架锅的架锅,清理的清理,这农家院子那叫一个热闹。
有几个人回去了,还有的人不愿意离开,他们还在为老庄的天降横财感叹不已。要是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姥姥啊,那是多大的福分啊!
小寒看看扶苏,说:“这个热闹劲儿,咱们还能休息吗?到现在都没吃上晚饭呢!”
扶苏赶忙问火头军,刚才准备的饭怎么样了。火头军说粥熬好了,菜还没做,就跑过来帮忙了,想着一会儿有牛肉吃,也就不做别的了。
扶苏不满地摇摇头,一会儿,一会儿,把这头牛处理完还不得半夜去。小寒还不得饿晕了!
“走,咱俩喝粥去,让他们这帮愣头青等着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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