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大起大落,实在叫人心惊肉跳。
“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徒弟以后一定好好报答。”沈落霞伏地哭道,不过哭腔中带着一丝喜悦,是喜极而泣。
赵正也跟着松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花想容瞪了沈落霞一眼,恨恨道:“你刚才那番举动,总算是让我出了气。你刚才已经动了赴死的心,现在捡回了一条命,算得上两世为人。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你以后一定要管好你自己。我对你的要求并不多,只要你别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就行了。”
“徒弟谨遵师父命令,万万不敢再做那种事情了。”沈落霞满口答应道。
“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站起来吧。我帮你治一下伤口。”花想容道。
沈落霞盈盈起身,走到了师父面前。
花想容用点穴手法替沈落霞止了血,又取出了一个小药瓶,从中倒出了一些外伤药物,敷在了沈落霞太阳穴的伤口上。这处伤口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没有什么危险。
这对怄气多年的师徒俩总算是重归于好了,赵正替姐姐深感高兴。他认为这对师徒俩肯定有一些心里话要说,自己不方便留在这里,便请辞离开了,而花想容也没挽留他。
当天晚上,花想容跟沈落霞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又促膝长谈聊了一夜,总算是恢复了之前的师徒关系。
第二天,车队扬起大旗,离开了陆家老店,分成了两队。大队人马继续向着泰山派前进,有一支小队则押着黑店的店小二等人前往了本地最近的县城,打算将这些人送到官府,留给官府处置。
临走之前,剑奴命令庄丁将油泼在了客栈的各个房屋上,点了一把大火,将客栈付之一炬,烧成了灰烬,免得这里以后再去行凶害人。
大队人马上了路,抓紧走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不远了,最多再走三天,便能到达泰山派的山脚下。
花想容跟沈落霞重归于好,也不再躲躲藏藏了,就跟沈落霞坐在了同一辆马车里。有师父的保护,沈落霞也不用再担心遇到危险了,没有再穿女婢的衣服,而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这一老一少坐在马车里面,就好似一对母女一般,倒也有几分温馨之感。
赵正觉得花想容跟姐姐和好一事非常圆满,从此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姐姐的安危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闯荡江湖。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xìng,有利必然也会有弊,沈落霞跟师父和好之后,就得老老实实陪在师父身边了,不能再任xìng妄为。
花想容xìng格孤僻,能够容忍徒弟留在身边,但不能容忍人屠子、宋快嘴、笑面鬼这些人当跟屁虫,这些人从此以后,就不能再跟随沈落霞了,失去了依靠。
这几人为了此事大为发愁,后来一经商议,集体做了个决定。他们打算转而跟随在赵正身边,替赵正跑前跑后,忙上忙下。他们之所以下这个决定,是考虑到赵正前途无量,将来必然会飞黄腾达,跟在赵正身边,一定能跟着沾光,吃香的喝辣的绝不成问题。
这几人打定了主意,找上了赵正,将这件事说了一下。
赵正在心里面将这几人当成大哥,不愿意对这些人呼来喝去,没有答应此事,并拿出了一大笔钱送给这些人,让他们以后自寻出路。这几人意见不一,有愿意拿钱走人的,也有铁了心要跟随赵正的。
宋快嘴胸无大志,感觉有这么一大笔钱就够花了,决定拿着钱走人。人屠子其实心里暗恋着沈落霞,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说出来,他感觉留在赵正身边,将来总会有跟沈落霞见面的机会,便执意要留下来。笑面鬼也要留在身边,不过不是为了要见沈落霞,而是为了当赵正的账房先生,帮赵正管账。他看得比较长远,认为替赵正管账,将来得到的利益,一定远比现在分到的这点钱多得多。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是赵正将来成了一流高手,那他也能跟着身价倍增。至于另外两名无关紧要的店小二,这两人目光短浅,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也跟宋快嘴一样决定拿了钱就走人。
赵正见推辞不下,只得答应了此事,将人屠子跟笑面鬼两人给留在了身边。他此行到泰山派,身边也确实需要人手,这两人跟他感情颇深,将来一定能帮上忙,倒也不会成为累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