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醒的时候,我一下就跳起来,没有看到王新然,只是他的徒弟何峰在叫我。
“跟我走。”
“干什么?不是等你师傅回来吗?”
“我师傅说了,过了半夜十二点,不回来,就到水库边上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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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又耍了我。
开车到了水库边上,有一条船,何峰上了船,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他别把弄死在水里,放到水下吊棺里,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死后还在阴冷的水里,真是太可怕了。
“上来。”
何峰的语气很平淡,你丝毫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什么情绪,让我一点也捕捉不到,这才是可怕的。
我上了船,面对着何峰坐着,防止他一下把我干死。
何峰划船,不紧不慢的,我感觉到冷,此时的辽北还是很冷的。
我抱着膀子。
小船过了两道弯,就停靠在一个石壁边上,何峰站起来,扒开那里的树枝,竟然是一个洞。
“进去。”
不是命令,依然是平淡。
我进去了,里面有光亮,大概王新然也听到了动静,从一个洞里出来。
“来了?”
我点头,进去,有床,有沙发的。
我坐下,看着王新然。
“秋林,对不起,焚棺我没有焚,棺材在这里,我不是没有做,而是出了事情。”
“也了什么事情?”
“鳞师石丰源揭了鳞之后,我原本以为会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竟然出了事情,王爷的墓我移到那个位置,丧节一一做足了,竟然还是出事了,原来移完墓,第二天焚棺,可是那天,我的徒弟何峰发现了水库里有一条鲤鱼,发疯的在水面上跳着,那鲤鱼竟然有一个人大小,我去看了,那应该是王爷之身,鲤鱼之身,这个鳞师石丰源恐怕是没有把事情做完,留下了什么。”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徒弟的?”
“不是这个村子的,收这个徒弟有六年了,不说这事,你看怎么办?”
“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得说怎么办?”
“我想了办法,但是不行,大红棺船,上盘尸骨,我以为能镇住,可是没用,王爷之身鲤鱼一跃,水坟兴波,那水坟里面每一个都有真实的尸骨,最初我并不知道,以为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我开了一个水坟,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一些人了,在两千年前,这儿有一个族类,以水为坟,以水成坟,但是到底怎么做到的不知道,看来这无数的水坟,都在为王爷护墓,王爷的墓,正是在这水库的上面,是一个首位,下面正是一个朝拜位,一鲤成王,众相膜拜,这就是一件坏事。”
“那就得找鳞师石丰源了?”
“对,我已经找过了,没在,在石板上留下了字,只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我这命,估计上辈子是吃了一车的黄连,这辈子还没有苦完。
“天亮之后,我让我徒弟送你回去,到我的家里,你在哪儿等着鳞师石丰源,如果不来,看来您就得亲自去了。”
我点头,天亮,我去村里打电话给周光。
“让石丰源马上到腰卜村来。”
我没说其它的,挂了电话,我知道,石丰源肯定是知道什么,没有把事情做干净,有意的留下了什么,他既然这样做,肯定是不会来的,只有周光出面了。
下午,石丰源来了,进了房间。
“石师傅,坐。”
王新然的徒弟给泡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