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明白了,那个东西是嗐留给我的。
那天,没有多呆,上车就回家了,天黑我要去典狱,那条闪光的线,今天肯定会是有一个了断了,或者是左,或者是右,或者是北,或者是东。
回到家里,我就进了书房。
那个东西没等拿出来,有人敲门,我出去开门,竟然是胡中。
“来喝一杯,有一件高兴的事情。”
胡中大老远的从山里跑到这儿来,就为了喝一杯?没有这么大酒虫的,如果这样,就不是虫子了,而是蛇了。
我让他进来,给小酒店打了电话,叫了菜和酒。
胡中看样子有点兴奋。
喝上一杯这后,胡中说。
“嗐死了。”
我一愣,胡中瞪着我,半天又说。
“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高兴的呢?死人的事情。”
“噢,你不高兴也对,跟你没多大关系,可是我高兴,我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里的。”
我愣住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一提刺哈族,他就是十分的生气,说嗐是邪恶的。
“我到是愿意听听详细。”
“当然,我先说刺哈族,他们是猎族,就是靠猎而生,什么都打,他们有自己的一种方法,我父亲也是猎人,他们是好朋友,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打灵狐,还有就是水姑,这都是有灵性的动物,我父亲不让打,他们不听,那年他们又打了一只水姑,请我父亲去吃肉,我父亲一进院子就味出来了,是水姑肉的味道,那是水姑独有的肉,独特的味道,天下最美的一种肉。”
胡中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我父亲翻脸了,拿着枪就给了嗐一枪,这一枪中了要命的地方。”
胡中摇头。
“他们事后竟然没有再追这事,但是第二天,嗐来父亲的地窨子,请我父亲喝酒,就是那天,嗐把水姑胆皮放到了酒里,水姑肉最美,胆皮最毒,没有一种毒药能比,所以杀水姑,几分钟要把胆除掉,不然全身就都是毒了,我父亲就这样的死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仅仅是因为那一枪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也没有再多问,胡中既然不想说,那还是有不想说的道理,我好奇心是重,但是没有到不要脸的地步。
“只是可惜了,嗐死了,有一件东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东西,我摸了一下口袋,那东西我还没有来得急看,胡中就来了,会不会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呢?
“嗐是常年吃水姑肉,身体里会长出来一种东西,那是水姑肉中的一种东西,必需要经过人的身体来积攒,任何方法都不行,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积攒这东西,后来,这水姑肉也是吃得顺嘴了,一举两得。”
胡中把酒一下干掉了。
“什么东西?”
“灵岁。”
我一激灵,关于灵岁,在这个小城真的有传说,我七八岁的时候有,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传这件事了。
灵岁,一年十岁,岁岁昏睡,百年千岁。
这是当时传下来的顺中溜,什么意思,大概是一年顶十岁,百年千岁,可见能活到千岁。
还有另一种传说,是可怕的,想想汗毛都倒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