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奉夫人可听不下去,为人妻者不懂三从四德也就罢了,还要如此嚣张的与丈夫对着干,当真让她如了愿,往后奉家还何安宁可言。
“轻雨,你一声气话咱们也不会揪着不放,话说了也就罢了,别太执着,你与扬儿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难不成,你们当真要当一辈子的仇敌不成?”奉夫人厉声道,“奉家有家规,男人在外面难免有应酬,扬儿也懂分寸,也绝对不会和外头的女人不明不白,这一点,我是他娘,我可以保证。”
“娘,你什么也保证不了。”不是阿南瞧不起奉夫人,奉夫人是个女人,还是个为人母的,天底下对子女最好的莫过于自己的父母,奉夫人一颗心是就偏向奉扬,在她的眼里,奉扬那是有千般好,万般优秀,除奉扬之外的人都是随便可以丢弃的,她不满意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确,她也不必再刻意的讨好她,也省了她自个儿觉得不舒服,婆婆也觉得恶心,“奉扬自己都保证不了的事,别人又怎能替他保证。”
“师轻雨,够了,”奉扬早就不耐烦,他的事不需要当着全家人的面来评判,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她,就算真有,也该是他们之间的事,“有事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当着你的面我说过了,”阿南耸肩,“很可惜,你不但左耳进右耳出的还把我给关了起来,我是你的犯人啊。”阿南直想戳他的脊梁骨,若不是这里是奉家的地盘,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一定会毫不顾及的戳死他去。“你把我关在屋里,让人看守着我,还列出我犯了多少的罪多少的错,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把我推出午门去斩首示众算了。”他有能耐嘛,他了不起啊,他是个男人就会欺负女人嘛。
“你——。”奉扬气得只能干瞪眼。
“行了,轻雨,你也别得礼不饶人,扬儿的确是做得不对,不该把你关在屋里不让你出去,他不过是一时的冲动,你何必爬着不放,还要上吊自杀来威胁我们。”奉夫人语气依旧是硬的,她不信师轻雨会真的寻死,当真想死就不会等到她们赶过来,这不过是她的手段罢了,“现在咱们也来了,会帮你主持公道,你也别揪着扬儿不放。”
“我没揪着他不放,不是你们揪着我不放吗?”她何时揪过奉扬,她是个再好说话不过的人,瞧瞧他们母子联手,多可怕啊,“瞧瞧,我师轻雨在奉家不过是个外人,你们这儿可全是奉家人,你们一联手,我只有跪下来求饶的份,我还能说什么,就算把我逼死在奉家,师家来讨回个公道,你们还不是有千般理由。”阿南越说越冷静,“我娘死得早,没能时时护着我,教着我,我爹与祖母心疼我年糼失母,对我难免过多疼爱,已致我今时今日无法无天的任性,可我从来不会无理取闹,现在反倒有人来指责我,行啊,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错我能嫁到奉家来吗?我不错能碍了长公主的眼让她气得请太后下旨,我就是错在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