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鸿正在小心的躲避着林天齐的攻击,听到父亲的声音登时清醒过来,趁着林天齐攻击的空挡之际,转身便欲跳下斗台。
但是,一边蓄势已久的林天齐又岂会让他那般容易跳下去,在路飞鸿转身之际,飞起一脚,正中路飞鸿的后背,同时,单手抓住他扬起的手臂。
“噗——”路飞鸿五脏翻腾,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方欲飞出,只觉手臂一紧,已然被林天齐抓住,又是闪电般的两掌印在路飞鸿的胸口。
路飞鸿只觉眼前一黑,身形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抛飞到斗台之下,登时昏迷过去。
“飞鸿——”路秋风双目如赤,一向护短的他怎能忍受,掌心喷出五丈红芒,径直向着斗台上的林天齐轰去。
林天齐微微一笑,长剑破空,一道七丈余长的黄色剑芒劈砍而下,将路秋风震得向后抛飞而出,不屑的瞧着惊愕万分的路秋风。
“小子忒也狂妄!”路秋风钢牙一咬,方要起身扑上,却被李飞乾拉住手臂。
“李飞乾,你放开我,老子跟他不死不休!”路秋风挣扎着便要脱开李飞乾的手臂。
李飞乾用力将他把住,喝道:“路秋风,你给我镇定些!飞鸿受了重伤,还不赶快去看看,这这里胡乱嚷嚷什么?”
“对,我的儿子!”路秋风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抱起地上的路飞鸿,向着休息区掠去。
场上的林天齐嘴角荡起一丝笑容,目光瞧向看台上的楚天羽,楚天羽也正在瞧着他,双目闪过一道寒光,林天齐不禁一笑,向着楚天羽打了一个挑衅的手势,转身走下台去。
楚天羽适才被路秋风的怒吼从修炼中拉了回来,正好瞧见路飞鸿被林天齐击飞的刹那,心中不禁一寒。
如果说小七与楚天翎是他心中最脆弱的逆鳞,那么岐晖与路飞鸿则是他的软肋,虽然与路飞鸿有过瓜葛,但是十年的相处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两人同时又是及其要好的朋友,虽然不如岐晖,但是相差不远。
而此刻,明明已经认输的路飞鸿竟然被林天齐击成重伤,楚天羽心中的热血早已经被点燃,尤其是或多或少,林天齐的出手也与他有些间接的关系,所以,楚天羽绝对会等到与林天齐一战之时。
“飞鸿已经认输,为何你们还要出手,现在众多双眼睛全部瞧着这里,玄天宗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上清门一个说法!”李飞乾目光闪烁,向着玄无双说道。
玄无双嘿然一笑道:“李院主实在是说笑了,适才大家有谁听到路飞鸿说出认输的话了?莫不是你上清门输不起,便来这里挑衅吧!”
“哼!”李飞乾冷哼一声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若是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这般的黑暗,那么举行与不举行又有何区别?玄无双,亏你还是一派之主,竟会这般睚眦必报!”
“李飞乾!这里是玄天宗的地方,不是你能够撒野的,最好注意你的言语,否则本座绝对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里!”玄无双也是霍然起身,气势陡升。
“李师弟!”风朗急忙上前拦住欲要爆发的李飞乾,向着玄无双抱拳笑道:“玄宗主不要误会,适才门下弟子受了重伤,李师弟只是心中担忧,言语中有何得罪之处,还请玄宗主不要计较才是!”
“无妨,不过风门主要管好自己门下的弟子,尤其是某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众目睽睽之下,不要言辞过激,否则我玄天宗可不是吃素了!”玄无双冰冷的声音传来。
李飞乾何时受过这种奚落,双目闪过一道精芒,一股凌厉的气势陡然爆发起来,冷声道:“玄无双,不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要战便站,我李飞乾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不要用你那龌龊的伎俩用在我身上,那样只会让我不屑!”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了!”玄无双双目微眯,身形一闪,站在了李飞乾对面,缓缓抽出长剑。
“阿弥陀佛!”就在此刻,一声佛音传来,善心和尚缓步踏上斗台,站在李飞乾身边,淡淡道:“论道大会十年一度,两位施主不要执着了,路小施主虽然身受重伤,但性命却是无碍,玄天宗虽有不是再先,待大会之后再行理论也好!”
挥手间,一股浩然佛力洒在两人身上,两人同时感到血脉一松,佛宗大师德高望重,有了他出面,两人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当下相视一眼,寒芒隐现,各自掠下了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