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内一切就绪。
刘子欣被随意扔在地上,几个男人将她团团围住,眼神里尽是难以掩盖的色欲,眼下的美人儿是不多得的货色,今天路安也说了,晚上他们会有一顿丰富的“大餐”。
这顿“大餐”可没让他们失望。
路安坐在一张欧式沙发上,奢华的沙发与废弃脏乱的厂房格格不入。今天他放下了一头齐腰的金色长发,碧蓝的眼睛时不时瞟一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刘子欣。
他优雅地伸出右手,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翘起修长的腿,懒懒地靠在沙发中,轻轻抽着雪茄,不急不躁。
路安的家在英国是贵族。
他的父亲爱上了一个中国的女人,后来放弃贵族的身份移民到了中国。生下了路轻和他。
而路安本是中英混血,可在他的身上却很难看到中国人的影子。他是白种人,皮肤雪白,有一头象征着贵族的金发,一双碧波蓝眼,高挺的鼻梁,精致小巧的嘴。
曾经还因为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中国人的特征传出过风言风语。说他是他的爸爸和英国皇室乱搞后的产物,为了保证皇室的尊严,她妈妈才装作怀孕,秘密产子。路安的身世众说纷纭,向来是上流社会茶余饭后讨论的一个焦点。
但还来不及验证呢,他的爸妈便双双离世,两姐弟相依为命,走到了今天。而有今天的成就,还确实少不了英国皇室对他们的帮助。
路轻是他的姐姐,比他大十二岁,如今路家的产业全靠这个女强人一手支撑。但这个女强人有一个弱点,就是路安。
她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在宠,在爱。
路安从小也没有吃苦,他的性格就比蓝层要乖张许多,属于比较典型的豪门纨绔子弟。抽烟喝酒,吃喝嫖毒。他样样都来。
对于不值钱的婊子,他向来穿裤子走人,没什么好感。
在他眼里婊子都是势利下作的东西,谁有钱往谁身下钻,没什么自尊,虚伪又肮脏。
“把她给我弄醒。”随着他的命令,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泼遍了刘子欣的全身,一个激灵,她醒了,第一眼就透过人群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他一头金色的长发,像丝绸一样垂下,非常好看。再一抬眼,那双比蓝天还透彻的瞳孔映入眼帘。
路安的特征很明显,她就是没怎么见过也能一眼认出。
而路安,是蓝层的人。
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手整治她的竟然是蓝层。她以为她向白幽紫透露秘密的事被颜王知道了,她早做好了迎接一切厄运的准备。
只是,在看到路安的这一刻她仍然很惊讶。
她一直以为,和颜王那伙人相比,蓝层他们充其量算是豪门纨绔。却没想到……慢慢从地上坐起,她将围着她的男人扫视了一遍。
那猥琐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什么,她今晚将难逃厄运。
“刘子欣?”掐掉雪茄,路安慵懒地换了一个姿势,微微眯眼,饶有趣味地盯着她,“金房的表子,据说还是处呢……”抬眼,看了看众人,“你们信吗?”
“哈哈哈~臭表子,你骗谁呢!”众人一阵唏嘘,各种污言秽语从嘴里迸出。刘子欣垂下头,想着应对方法。
她能怎么办?手机已经被没收了,她没法求救。
“女人被上过多少次,我能验证出来。”路安站起身,同样身为华然篮球校队的他有一米九的个子,他平时又注重健身,身材比例非常迷人,是一个活脱脱的衣架子。他慢慢退去奢华的皮草外套,理了理精致昂贵的衬衫,一步步向刘子欣靠近。
“今儿就算便宜你了,臭表子。”抬眸,示意手下,“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另一边,许锦程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张照片,下面附有地址,他把照片放大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刘子欣。
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而围着她的男人显然不怀好意。推掉手里所有的事,他带着一伙人立即赶往事发地点。
那在五环之外,他从所在的市中心赶过去的话……至少也需要一个半小时。
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厂房外,屋顶上,一个暗色的身影隐匿着,透过厂房残破的屋瓦,叶生还在继续监视。他是光影的上忍,身手极其了得,如果刘子欣抵抗不住折磨要把事情供出来的话,他能在这个位置,几秒钟内便要了刘子欣的性命。
没一会儿,刘子欣就被人七手八脚地剥得只剩下薄衫,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男人们的目光更是炙热难耐了。
“臭表子。”路安一脚跨在她的身侧,弯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说吧,蓝哥的事……是不是阴谋?是你策划的,还是另有其人?”
刘子欣咬唇,一脸委屈,动人的双眸中有隐忍委屈的泪水,看得周围的男人心跟猫爪似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就应该了解我是迫不得已的,我……”
“啪~!”一个耳光下去,毫不怜悯,直接将她抽翻在地,等不到她喘息,路安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拧了起来。一路扯,一路往前走,刘子欣疼得哇哇大叫。
“你他妈以为我是蓝哥吗?爷千辛万苦等了你一天,不是听你编故事的。”一边说,一边扯着她的头发,连拖带拉走到沙发前,一把将她甩了上去。
伸出右手,掐住她的两腮,左手一伸接过下手为他递来的玻璃瓶,瓶中有不明的透明液体。
“如果是你想上位,我他妈得绝了你的后。”玻璃瓶里的东西,女人喝了将此生不孕。刘子欣特别熟悉,就连味道都还记忆犹新。
“免得过段时间,你挺着大肚子来威胁蓝哥。”这一点,赤西想到了,惯常使用下流手段的路安也想到了。他之前只是没告诉蓝层,这世间人心险恶,和女人做完后得逼着她们喝药,不然哪一天就给你上演一出嫁入豪门婊子上位戏法。
这些下流肮脏的手段,他可是了如指掌。
掐着刘子欣的嘴,将玻璃瓶中所有的液体全部灌入,一滴不剩。
刘子欣猛然挣扎,可她的力气怎么能和一米九的路安相比?挣扎无果后只能承受,带着刺激味道的液体进入口腔,流入喉咙,时隔三年,她再次尝到了这个味道,药液灌完后,路安松开手,她转过头使劲咳嗽,咳得眼泪直流。
“咳咳咳~”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思考。还能逃得了么?
不过,看来……颜王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一下,他们的下一步计划被搁浅了。蓝层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个朋友,路安。
“我不觉得你这个臭表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敢算计我蓝哥,还敢让自己做视频女主角,我猜……你背后一定有靠山。”猛力掰过她的头,“告诉爷,爷就放你一条生路。”
刘子欣摇头,声泪俱下,“真的没有,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我……”她不怕死的。只不过她得这么演。不然就太奇怪了不是吗。
“据说,金房的表子都能做演员,那个花姐不就是么?你演,你接着给爷演。”
刘子欣越哭越厉害,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来回回荡,闻者伤心,就连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路安是谁,怀疑全世界的人。
她越是哭,他对她的恨意越是浓,话也不说了,跨上腿,直接拉开拉链,扒下刘子欣的衣物,进入正题。
路安不是中国人,那是外国人的尺寸。再加上他粗暴无礼,毫不怜香惜玉,将此事当成了对刘子欣的折磨,一遍又一遍地凌辱。
她,从来没这么痛过。
哪怕那日服过药的蓝层也不及他一半粗暴。突然觉得蓝层算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而此时她身上的路安才是真正的禽兽。
一个长得非常贵气,有一头漂亮金发的衣冠禽兽。
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这一次的泪,却是真的了。
“你他妈说你是处女?!”路安本来就早熟,十五六岁时就阅女人无数了,刘子欣真实情况如何,他在第一刻就知道了。
越是做,他越疑惑。
阴谋,很明显的,这是阴谋。
用初夜骗取蓝层的同情心,让他对刘子欣放下戒备,让他以为自己强暴了一个单纯可怜的女孩儿。
其实呢……
“麻痹臭表子,你被上过多少回了?!”他做着都直恶心,连忙退出,扯起她的头发,提到面前,“据说还一直装呢,要继续吗?”在他面前装处,装清纯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双手都数不过来。
事已至此,刘子欣不想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阴冷男人轻轻勾着唇。
“杀了我吧,是我想上位,想嫁入豪门。”颜王、蓝层,谁都不是好惹的。看来,豪门中人,都是同样的残忍。
蓝层有这样的朋友,改变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意思。
“还不说是吗?”路安优雅地从沙发上撑起身,整理了下着装,披上皮草外套,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金色长发。瞬间恢复一身贵气,他就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人,那头金发漂亮至极,刘子欣越是看越是觉得可悲。
好看又怎么了,骨子里和她一样肮脏。
出来混,迟早也会还。不还给她,也会还给其他人。
谁,都别得意太早。
三环路上,一排黑色的车队正在狂飙。强大的轰鸣声,犹如野兽的咆哮。许锦程已经给刘子欣打了无数个电话,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紧紧攥着拳,心想,若有人敢伤害这个女孩儿,他一定会剥了他的皮!让他不得好死!
路安身穿一件雪白的皮草外套,金色的长发在轻轻飘摇,他右手叼着一根烟,碧蓝修长的凤眸微微下弯,怎么看怎么贵气。
他慢悠悠地走到一边,伸手示意,“兄弟们,还等什么呢,给我上。”话音一落五个男人蜂拥而上,全围在了那张华贵的欧式沙发边。
路安走到摄像机旁,饶有趣味地观察欣赏,“你不是喜欢做女主角吗?爷今儿就让你过过瘾。”
“不要!不要!路安,你放过我,我都说了,我刚刚全都招了!你放过我,求求你……我不会再去缠着蓝层的,我发誓,我……”她无助的声音被一阵阵淫靡的声音所掩盖,她开始尖叫,求饶的话慢慢地变成了——
“路安!你不得好死!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会让你血债血偿!”哀怨的尖叫如同冬夜里游荡的女鬼,路安听得哈哈大笑,他根本不会把这么下作的女人放在眼里。
“敢算计我蓝哥,就要有被虐的觉悟。”
刘子欣的这一生怎能用悲惨来形容?她打小便是身不由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她想她是被拐卖出来的,自从有记忆开始,他就被人安排到各个地方,过着乞讨的生活。
她还算幸运,人贩子见她长得好看没有把她打成残疾,想着长大了还能用她赚点钱。还曾记得七八岁的她就拉着残疾的孩子走遍了大街小巷。
那些孩子也是被拐卖来的,拐卖出去的孩子幸运的能进一户好人家,至少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有些被拐卖的孩子就进了“丐帮”,每个城市里还真有这样的组织存在。
丐帮组织,会把很多孩子打得残疾,她就亲眼见过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被割了双脚,从此只能在地上爬行;她见过刚刚被拐进来不听话的孩子,过不了几天绝对就调教好了,那些人可不管什么,直接打残。
当祖国的花朵沦落到最残忍肮脏的地方,长大了便成了罂粟。他们被折磨着长大,看惯了残忍和世态炎凉。
最开始的孩子都有幻想,爸爸妈妈会找到他们,警察叔叔会解救他们,热心的叔叔阿姨会对他们伸出援手;可是呢,当希望一步步走向绝望。
他们沦落到大街小巷,过着乞讨的生活,要不到钱还会被打。他们脏,他们残疾,他们面目狰狞,来来往往的人对他们避之不及。
他们也会被分配一个父母,只是这些父母只负责调教他们,禁锢他们的思想。在这种地方呆上超过半年的孩子,基本上都傻了。
你们有没有遇到过,在街上看到身患残疾的孩子沿路乞讨?有谁会去问带着他们乞讨的父母是不是真正的亲生父母?
不知算不算幸运,刘子欣的“爸爸”和他们的小组织闹了矛盾,她和另一个小男孩被“爸爸”带着连夜逃走,一路逃到了黑坪县。
在那里,她度过了这辈子最最快乐的时光,在那里有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她有了一个家——黑坪县果园福利院。
回忆着曾经,绝望中带着幸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身上的折磨已经让她麻木,她抽泣着,早已不指望能够出现奇迹,她的生命里永远没有救世主。
所以,她才没有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才那么努力的,在废墟中泥沼里挣扎。她做过很多坏事,伤害过很多人,可是……那时候都是她身不由己。
她将围绕在身边的男人一一扫过,然后认命地闭上双眼。她不会忘记今夜,有生之年,她一定会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就在这时,厂房外传来一阵汽车驶来的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近嘈杂凌乱的脚步声,路安一愣,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厂房内其他的男人也听见了,皆顿了顿,刚一回头……
“砰——”随着巨大的踹门声,从屋外瞬间涌入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手中拿着钢管,或者长刀。他们人数颇多,是路安的三倍有余。
男人们慌慌张张地穿好裤子,齐齐站到了路安的身边。
厂房内的气氛顿时严肃了。直到许锦程的出现。本来还剑拔弩张的两伙人看到彼此的老大时都尴尬了。
许锦程和路安,是兄弟。
著名的京城四少,华然的F4,谁不知道?
这……还能火拼吗?
“路安?”本来还准备把对方大卸八块的许锦程在看到路安的一刻就示意大家把武器收好。
“是你啊……”路安笑了笑,慢慢走向许锦程,“我说哥们儿,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许锦程立即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想到了那张照片,于是转头将破旧的厂房内扫视一圈儿,“我来找人。”
路安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该不会是来找那个表子的吧?”这语气明显有问题,大家一听面面相觑。
许锦程愣了一下,回,“她叫刘子欣。”
“哦……”路安点头,“对、对,是叫这么个名字,怎么着?哥们儿你的妞?”说着举起右手,轻轻一个示意,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散开,刘子欣已经穿好衣服,可样子仍然及其狼狈,衣服也是残破不堪的,沙发旁还散落着许多被撕烂的残布。
发生什么,很明显。
“如果是许队长您的妞,真不好意思……我把她给上了。”路安的语气听起来特别欠扁,充斥着豪门公子哥儿的放荡不羁,许锦程一听,立刻火大了,一转身,揪住路安的衣领。
“要打架啊?”路安不慌不忙,随他拧着,“为了一个表子?”他偏着头,“您没告诉我啊,您没告诉你这个哥们儿,你什么时候有妞了,是吗?”
许锦程垂眸,松开了路安。是的,他没给任何人说他认识刘子欣。因为他答应了她,要保守秘密的。
今天这事,又是在路安身上发生……一起玩儿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只能忍了。无奈地叹口气,与路安擦身而过,走到沙发旁,脱掉外套,披在刘子欣的身上,然后弯腰抱起她。默默地转身往外走。
但,他的内心是很火的。
路安竟然践踏侮辱了他心中的公主。他曾发誓要保护她的,怀里的人看起来那么脆弱不堪,那么楚楚可怜,用那么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正等着他伸张正义。
可是……
路安本就是这么个人。他比谁都了解。强抢良家妇女什么的,多有发生。更何况他并不知道刘子欣是他想要保护的女人,他能怪谁?
这件事只能作罢。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不追究,不代表路安也会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