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梶花的杀人技巧之下,侯爵在没有感到一丝痛苦的情况下失去了生命。
……这把刀意外的好用。
意料之外的,这是赤梶花此时的第一印象。
只能说。之前在伊斯魔的控制之下,杀死了数百人的行为对赤梶花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此时赤梶花的心情极为平淡。就像自己并不是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而是刚刚猎杀了一个魔物首领一般。还有些许成就感和雀跃。
“……父、父亲大人?!”
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那是相当清晰而高贵的发音,但她的声音却瑟缩而轻微,若不是赤梶花的听力很好,说不定根本就听不到。
带着铁面具的赤梶花抬起头,沉默的看向了身侧。
一个有着一头蓬松粉红卷发的小女孩跌坐在墙角,在阴暗的笼罩之下惊恐的看着这里,她湛蓝而清澈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阴霾,两道泪痕在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缓缓从脸颊处划下。
——是赫尔加。
侯爵大人的女儿。
举着染满鲜血和脑浆的短刀,带着铁面具赤梶花微微歪头,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这……救、救命……谁能……救救……”
看着那可怕的、染血的铁面具,不过只有十几岁的赫尔加全身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声音中满是哭腔。
……该死的。怎么解释……不,没有必要解释了。确实是自己杀死了她的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此时,一个可怕而极具诱惑力的念头竟在赤梶花心头浮现:要不要把她一起杀掉?
不,不行——
赤梶花立刻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可怕的想法。
“你是什么人?”
然而就在赤梶花进退不定的时候,一个清澈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先生,请不要做出任何带有敌意的行为……否则我将向你发动进攻。”
是谁?
赤梶花将目光移去,瞳孔一缩,却是险些笑出了声。
虽然那人只是穿着白袍,但他身上那种赤梶花无比熟悉的气质已经揭露了他的身份。那无疑是一个牧师。而且恐怕还是个主教。
但是,在卡拉尔,主教又如何?
讲个笑话,牧师要在卡拉尔对一个战士发动进攻。
……哼。现在赶时间,这个人情姑且就给你了。
赤梶花冷笑着,将短刀随手挂在腰间,高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向后慢慢退去。
看着那个主教没有任何反应,赤梶花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翻过墙壁离开了。
那个牧师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走到赫尔加身边,语气沉重:“抱歉,孩子……我没有信心留住他。”
“不……您……无须在意……”
赫尔加眼中满是泪水,她还在抽噎,声音也满是哭腔,但语气却非常有条理:“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中年牧师再次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赫尔加的脑袋。
“别憋着,孩子,想哭就哭吧。”
赫尔加的哭声为之一滞,她大张着嘴巴僵硬了数秒,全身突然瘫软了下来,伏在牧师的肩上,双手紧紧抱住他,放声哭泣。
这时,那些正规军才刚刚赶到。看到这一幕的他们停在远处,似乎摄于某种气氛,并不敢靠近。
一时间,唯有赫尔加悲怆的哭声在空中中回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