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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落入草人中,一道紫色电光从天而降,将草人层层包裹其中,丝丝雷电在游走在外,草人僵硬地弹起又躺下,弹起又躺下,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师父摇头叹气,再次大喝:“胡侯不成人形,待何如?”
“陶桦,陶桦……”
紫色雷电褪去,地上弹坐起一个肌肤白嫩,披着黑色长发,眼露神光的赤身裸体之人,嘴里吐着白气,口中大喊道:“陶桦,陶桦……”
那声音充满充满悲戚、凄婉、哀怨、爱恋、不舍,让人听之,不由自主陷入相思成灾,生死离别,悲欢离合的人间凄凉事。
“师哥,哥哥,我在这里。”
泪流满面的桃花哭喊着,扑到胡侯怀中大哭。
“陶桦,陶桦,你不要离开我。”
“哥哥,我不会离开你。”
“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师父在旁吼了一声,桃花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推开胡侯,转过身小声地低头道:“哥哥,你先将衣服穿上。”
朱长寿忙抓起一件道袍,上前给胡侯披上。
胡侯看见朱长寿后,又茫然地抓住他道:“胖子,胖子,我再也不戏耍你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朱长寿也是满脸泪水,连声道:“师兄,我不会离开你。”
师父不满地责骂道:“你这劣徒,让你保持灵台清明,却不以为然,险些让外来神魂带你进入轮回,到现在仍没能从轮回边缘清醒,现在穿好衣服,滚回自己的院子,用药物浸泡身体,一年内不许出院子。”
刚才那一霎那,胡侯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在人才市场接待办假,证,件的生意,调皮的苏舒又在戏耍自己,还有那刀子嘴的陶桦。猛然间醒来,自己不声不响消失,她们如果寻找不到自己会怎么办?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后也不挂念,一直以为什么都不在乎,当她们再次出现在脑海时,才知道哪是不思念,而是害怕思念,而是害怕那无尽的思念让人无法独活,只能深深掩埋在心底,熟悉的名字最终只能化为两行清泪。
桃花听错了胡侯的呼喊,胡侯何尝又不是将桃花当成了陶桦,两个女孩的名字是如此地相似,这是前世今生吗?前世有怨,今生才有缘,只不过分不清陶桦是前世,还是今生,又或桃花是前世,还是今生。
陶桦的前世或是今生已经出现,那么苏舒呢?你的前世或是今生又在何处,在这方天地中,我能遇见你吗?在那滚滚红尘里,茫茫人海中,你又独自在何处,我何时才能与你相遇?
胡侯痴痴呆呆,师父就问:“玄空,听见为师的话了吗?”
“谢谢师父成全徒儿的仙身。”
胡侯大礼参拜,再没往日的嬉笑。
师父轻叹一口气道:“玄空,记得为师曾对你说过,无论神魂中看到了什么事,只能默默旁观;今日为师再送你一句,管它今生前世,你只需高高在上,俯视一切,将它当成素不相识之人演出的一场戏。唉!你下去吧,我让仲琳这些日子,跟在你身边,为你替换药物,再将青莲和紫莲送给你们三人做丫鬟,她们姐妹是草木精怪,可以顺便为你们照看一下园子。”
人生如戏,或许师父说得对,那梦中见到的场景,就当成是陌生人演出的一场戏,但那陌生的人如果长着自己的面容,演出的又是自己日常的生活,又有谁能旁观无视,旁观那本错误的戏,就那么错误地演下去,直到自己泪流满面,痛彻心扉。
或许有人可以做到无视,但胡侯却是做不到,师父说太上忘情,而非绝情,我怎么可能做到绝情,就连忘情都做不到,只因曾经有两个女孩,我欠她们一份真挚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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