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记在了那张昏黄发旧的信上,那是许琛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写给父亲的一封信,只是那封信并没有改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以为丈夫已经将信给烧毁了,却不料,被对方偷偷保存了下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靳思恩在家里查阅资料的时候,从书柜的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这封信,这才得知了前因后果。
“这信上的事情,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可能专门去伪造一个几十年前的书信给你。”靳思恩看着许琛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化,心里也开始有些不落忍,自己怎么能将这些事情,摊开展现在许琛的面前呢?
“这些都是真的。”
许琛顿了顿,他觉得自己似乎全身都失去了力量,他一直在憎恶的靳家,他一直以为是靳家将他们母子逼到了这个份儿上,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开始的因还是自己的母亲挑起来的,所以这些年,自己究竟是在恨些什么呢?
是恨自己的父亲,还是恨靳家,亦或者是应该恨自己的母亲?
许琛凌乱了,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太不真实,他站在原地,兜着圈儿,却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往哪里迈。
“我就说了不让你说,你这又是何苦?”靳书记看着精神支柱一点点溃灭的许琛,有些不满的冲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靳书记最早接触的孩子就是许琛,他甚至一度将许琛当作是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与许琛之间不可避免的疏远了许多。
许琛在听完靳思恩说完这一切之后,脸上出现了一抹极度疲惫的神色,靳书记看在眼里,不可避免的心疼起来。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许琛淡淡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靳思恩刚要说爷爷的手术还没做完,靳书记抬手制止了他。
“小琛儿今天太累了,你要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去缓过劲儿来。”靳书记压低了声音说道,看着那一抹孤独的身影,他实在是心疼不已。
许琛来到明月休息的病房,看到站在门口的明月,努力冲她扯出了一抹笑容,“你醒了?”
明月点了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将许琛紧紧抱在怀里。
“你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许琛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许琛可以明显感觉到,明月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肌肉僵硬了几分,然后便是明月低低的声音,“嗯。”
这在许琛的预料之中,他早该意识到,这里的距离太近,隔音效果一点儿都不好。
“阿月,我好像是恨错了人,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妈,我现在,我现在好累。”许琛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他已经不太自己在呢喃自语了些什么。
是明月开车将许琛带回家的,许琛实在是太累了,单单是从他的眼神之中明月就看的出来。
刚以回到家,许琛便将明月抵在门上,用力的亲吻这明月,顺手一件一件脱去明月的衣服而明月也配合他,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撕扯,激情,不依不饶,至死方休。
黎明破晓十分,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床上,临睡之前,许琛看了一眼手机,距离老爷子昨晚手术还有三个小时,他思索了一会儿自己待会要不要去医院,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快要炸开来,根本不能思考这样的事情,便只得放弃。
而在许琛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守在医院里的靳书记和靳思恩则双双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靳思恩终于开口,试图打破自己跟靳书记之间的僵局。
“爸……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只是……”靳思恩的话还没有说完,靳书记便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是想劝小琛早些回来接管公司,只是这件事急不得。唉,这件事追根究底,其实也怨不得你,你也不要过分自责了。”靳书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靳思恩瞥过看向自己的父亲,靳书记的鬓角不知何时起已经生了华发。
“爸……那边有空病房,您去休息一会儿吧?”靳思恩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病房,靳书记本想推辞,可是他的身体却已经十分疲惫了,只得点了点头。
夜色更深,医院里似乎只有ICU里的灯光还在亮着,靳思恩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侧着身子躺在长椅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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