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定是这样!那沈子惟的医毒术的确是很厉害,他曾经解了我的种下的蜮蛊!那么定是也能解了那鸩酒毒了。”燕飞秀皱起了眉头。
所有人在片刻都沉默了下来,似乎被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怔住了。
“弟弟……”冬梅泣声着,一份哀痛泪洒着秀美的脸颊。
看得旁边的刑部的李谦大帅哥是心疼不已,不禁看向那公孙墨,心有不甘地问道,“公孙公子,难道冬迪就真的没救了么?他沈子惟毒术出神入化,可是你们的医术也很厉害啊!怎么就不能解了?”
公孙墨眼底现出一片阴郁,倒是没有立即回答他,过了会才道,“我已经尽了全力,我给他服了我所炼制的丹药,但是否能活多久,我不好说。”
说到丹药,忽而萧绮枫也想起一事,目光也笔直地看向对方,“公孙公子,据说钰飞龙托燕飞秀带给月华公主的那枚丹药就是从你们北医世家所盗得的,那么那枚丹药是否有问题?”
公孙墨摇了下头,看着萧绮枫,又睨着燕飞秀,“王爷,你和三小姐问我的话是一模一样,可是我只能告诉你们,那枚乃我父亲公孙华耗费大量心血所炼制的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并不是什么毒丹。”
“起死回生?那若是用在冬迪身上就是说有可能会让人死而复生?”燕飞秀很快接了下去,眼眸子有些发亮。
“可能,但,那枚丹至今下路不明,我看是难得追回了。”公孙墨言道,眼瞳里也微微现出些失望来。
燕飞秀没再说什么,眼也沉了下来。
“现在除了有可能是钰飞龙在开始交给燕飞秀时就调换了那丹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那沈子惟给换了。”萧绮枫言道,目光带着股睿智的华彩。
燕飞秀望着他,忽而目光也透出几分锐利来,“如此来说的话,我倒觉得那沈子惟比钰飞龙更有可能换丹。”
这就像一句结束语,倒是没有人接下去。
空气中沉默了下来,许久都没人在说话,只有那片压力压迫着人神经触动。
燕飞秀朝着那床榻上的人儿看去,微微皱着眉头,看到冬梅紧紧拉过那冬迪的手放在胸口,忽而像是条件反射地想到了什么。手臂?好像……好像冬迪最后说的话是手臂?这是什么意思?暗语?
“呃……快点,冬梅姐,快点看看他的手臂!”燕飞秀快语地言道。
这话一出,立即屋子里的人均疑惑住了视线。
“什么?”冬梅自己也有些愣住了。
燕飞秀抢上一步,什么也没说,很快一手捋开冬迪的左手臂,一直捋到肩处,只见上面皮肤一片平坦丝毫无异。
“不对啊……”燕飞秀喃语着,接着又换了他的右手臂,但这次刚将他的衣袖捋到小手肘处,就发现一条类型蜈蚣的缝针疤印。
“果然他手臂上有问题,这便是冬迪在昏迷前告诉我的最后一个字眼,手臂,我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燕飞秀看着这蝇蚣疤,眼眸子亮了下,“这疤痕还真缝得整齐有序。
冬梅看得眼有些痛,这疤痕……
萧绮枫倒也敏感地想到了些什么,“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燕飞秀藐了他一眼,古怪地冷笑了下,“你倒是反应挺快的?你怎么知道这里面一定会有秘密呢?”
萧绮枫脸色有些暗,正欲说什么,冬梅却抢在了前面,面带苦楚地说着,“因为冬迪就是王爷带回来的,王爷费尽心血在乡下才找到他,那时的他是他们村里的最出名的裁缝,很多人拜他为师,他缝的东西都是天衣无缝,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他都可以缝得很好。”
“原来是这样,难忘我还奇怪,若是自己来缝补的话,一定是右手拿针来缝补,那么缝疤的地方应该是左臂,而他恰恰是右臂,这也就证明了对方是左手拿针。”燕飞秀眼底透着智慧的华光。
萧绮枫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燕飞秀,目光里含着一抹柔光与信任,“燕飞秀,由你来打开那个蜈蚣疤吧!”
“我?”燕飞秀倒是没有接过那匕首,反而看向冬梅,“冬梅姐,你说吧,要不要这样做,毕竟这已缝好的疤口再打开是会造成更大的创伤的。”
幕后黑手
“还有什么创伤比他躺在这里完全只能等死还来得厉害呢?动手吧,飞秀妹妹,我相信,这也是冬迪未了的心愿。”冬梅勉强地一笑。心底划过那份苦痛。
燕飞秀看着她,心底这会真的很能理解她的痛苦,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学着慢慢放开。
“嗯。那我动手了。”燕飞秀言道,接着很将拿着匕首挑开了冬迪的那道蜈蚣疤……
果然不出所料,在割开那疤后,翻开皮肉便看到那藏在里面的一抹纸条,燕飞秀果断地将其取出来,顺便就交给了冬梅。然后燕飞秀又从那公孙墨那里取出针线包,重新替冬迪将手臂伤处缝好,手法是娴熟又快捷。
看得那公孙墨是一阵暗赞,不禁心底又对她顿生出几分好感来。只是某女却是说过等不到四十岁,这不免是有些遗憾了啊。
冬梅手中拿着那“纸”条,这张纸不如是一种特殊的揉成立卷筒的布来得直接,摊开来上面虽然润染满了血渍,但是上面的黑墨字样却仍是清晰可见的,并没有被融坏污染。
只见上面写的几行字,再次看得冬梅的眼也痛了起来。
对不起,姐,我不配做你的弟弟,是我杀了云雪和月华公主,请原谅我是一个自私的坏人,为了活下去,我别无选择。我每晚失眠,每每都想着要用自己换你出狱,现在我懂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姐,我爱你!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死!可是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幕后黑手是一定不会停下来,姐,你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