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成谈了一次，黄景耀在随后时间里也在持续观察着这小子，结果则似乎不错，他和对方谈的不多，虽然是直奔要害，但在他想来第一次效果也不大，估计李成思考不了多久就会回归之前的状态。

这个思考不了多久，在他预期中可能只是几节课时间，但接下去整整半天他都一直在认真思索中，这种认真，已经让他上下课不再去关注班级里其他女生，也不再刻意维持着在黄景耀面前做样子。

当天中午午饭时，黄景耀正在家里买了饭准备开吃，李成就主动找了过来，在黄景耀略感诧异的注视下，他才认真的道，“黄老师，如果我想做到你说的那些，就是真的用心去学习，考上北大也做不到啊。对我来说其实上北大挺容易的，北大一位名教授就和我爷爷是几十年的老交情，简单进去感觉没什么意义，就算我是考进去，不是靠着家里关系进去，可也最多是让其他人一时侧目，远达不到理想中的目标。”

黄景耀这才放下碗筷道，“以你的条件，只是考进北大自然达不到理想中的目标，你能明白这一点也挺好，那你思考到最后，有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省状元？”

李成这才尴尬的看了黄景耀一眼，挠挠头道，“只是上北大意义不大，但如果我靠自己的能力成为省状元，意义就不一样了，才有希望让别人提起我，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是我爸的儿子，而是认出我是谁。”

“而且省状元也只能算起步，我必须还要在进了大学后一直一路领先，成为北大中数得着的优秀尖子生，在某种专业上有极突出的表现，最好以后成为国内某方面知名权威人物，才能彻底摆脱家里的光环，但明白归明白。这些我都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黄景耀笑了，他发现李成想得还挺长远的，这些想法也都没错，“为什么觉得自己做不到？”

“我怎么可能做到？这困难太大了。就算今年省状元还是出在咱们这里，但比起赵安乐、孙志强、李萌萌三个，我也只能投降认输，就算我心下觉得自己不比他们笨，他们也绝对不会比我笨。聪明程度相当，他们一直在努力我却在玩，他们总分680以上，我还是五百一二，现在距离高考也没太长时间了，这不是开玩笑么，不管我在努力，他们也不会松懈，这么大基础差距我根本追不上。”

“除了这个，我自身也是坐不住的人。没有那种毅力能一直埋头苦学。”

李成在言语下连连苦笑，还是能清晰的分辨自己的优缺点，认清自己的位置。

黄景耀则眉头一挑，“你怕了？”

“不是怕，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不可能成为省状元，除了省状元其他意义又都不大，那还……”说着说着李成突然住口，主要是后面这句没说出来的话，他怕被黄景耀批评。

黄景耀这才笑道。“我也觉得你不可能成为省状元，你我，还有外界所有的人，恐怕都是这么认为。那对你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但换一个方式去想，你爷爷，你父亲，对你是不是另外两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不管你最后能不能成功，我都建议你尝试一下努力一下。不能因为难度大就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你说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