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今每次都能自己痊愈,第二天一切如常。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周思诚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看见床上的人仍在抽搐冒虚汗,他蹙眉打了周岳的电话。
周岳很快载着孙清岷来了,后者背着个大木箱。
他身形瘦小,背着这个大木箱健步如飞,看起来很滑稽。周岳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跟着。
结果孙清岷一见到姒今,就喊:“坏了,坏了!”
周岳踢他一脚:“说清楚点,好端端一个人说坏就坏了?你当是陀螺?”
孙清岷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这是被厉鬼附身了,还是自己引上身的,没得治。”
周岳又想踹他,被周思诚拦了。
周思诚半蹲下去问他:“孙叔,你连帮姒今还魂都做到了,这个附身的厉鬼,真的除不掉?”
孙清岷指着姒今,手指都是抖的:“今丫头是什么人?十个我都顶不过一个她。连她都对付不了的厉鬼,我能有什么办法?”
孙清岷捏着自己脚脖子,半哭半骂:“你们到底怎么弄成那样的?”
周思诚把昨夜的大体情形告诉他,鹤年的那一段只是他的猜测,便隐去了。孙清岷听得脖子都涨红了,破口大骂:“就知道你小子跟在我今丫头身边,没安好心!”
周岳那一脚还是踹了过来:“我x你妈死秃驴,说什么呢!”
孙清岷被踹倒,拍拍手又站起来了,一个人对上两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气势丝毫不弱:“就说你们呢!你当鬼打墙是好玩的啊?你要没惹人家,人家会来给你设套?要不是你沾上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我今丫头现在能躺在这里?”
周岳凶狠的目光都弱了下去,犹疑着觑了眼周思诚。
周思诚淡淡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孙清岷咕哝:“那要看你惹的是哪路神仙了。”
周思诚:“十有八`九,是鹤年法师。”
“我、我师父?!”孙清岷瞪大了眼。
三人沉默了几秒,周岳先反应过来了,又给孙清岷补了一脚:“操,全特么是你们师徒搞的鬼,还跟劳资横!”
孙清岷捂住肚子喊疼。
周思诚扶住他:“现在呢,有没有办法?”
孙清岷垂头丧气:“我师父一定是闻到了你身上今丫头的气味,才给你设套的。今丫头过去引他上身,那是自投罗网。师父的道行比我高,但是未必有今丫头厉害。现在这个光景,多半是今丫头自己想不开。”
结论是,要么姒今自己想开,要么找一个比鹤年法师道行高的,强行把这尊大佛请走。
前者指望不上,后者更加毫无头绪。
※※※
三人暂时放弃,一起去长风疗养院,看周念。
孙清岷算是被顺便捎上的,被周岳勒令坐在过道里不准进病房,免得污了他家念念的眼。
周思诚进去陪了她一会儿,就把时间都留给周岳。
出门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记录本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