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固然不错,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能站在高处,他还这么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有几个起起落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对有的人来说,一次致命的跌落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夏可渝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看向了金珠。
“那就是他的命,人得认命。老话不是说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为什么?你跟时下的女孩子大不一样。”夏可渝看着金珠研究。
“夏秘书,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求仁得仁,足矣。”
金珠自然明白夏可渝是来做说客的,其实在黎想告诉她康学熙提的条件时,她便有几分猜到康学熙的意图,只是她一开始她还不太愿意去相信。
说起来金珠跟康学熙的交往并不多,除了给金杨几个办户口和办转学见过几次面,剩下的便是在北塘古镇的偶遇和在魔都的那次偶遇,金珠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眼?
毕竟他跟李睿钟并不是一类人,李睿钟是真正的花花大少,只要漂亮女孩子他都喜欢;可康学熙不是,他眼高于顶,对女人相当歧视,这个观念估计是他从上一世带来的,轻易改不了。
想到上一世,金珠打了个寒颤。
从康学熙对待女人的态度以及他吃饭时摆的排场来看,金珠猜想他上一世的身份肯定不低,他这样的人脑子里是没有尊重女人这一说的,而且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养个小三小四什么的根本不叫事,不过就是相当于家里抬了几个妾。
妾,他该不会想把自己收了去做妾吧?
想到这,金珠忽生了几分不安。
虽说这个时空不作兴养妾,可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依样是左拥右抱的,只不过换了个说法而已。
如果他存了这个念头,金珠倒真是有几分麻烦了。
夏可渝一直在研究金珠,自然没错过金珠脸上突然生出的几分惊慌,便猜到金珠还是有软肋或者说还是有她想护着的人或东西。
有软肋就好办了。
“这是老板托我给你送来的东西。”夏可渝这才直奔主题,从座位下面提出了一个细长的箱子。
金珠一眼看出这箱子的材料是紫檀做的,年代也不像最近的,上面的雕工十分的繁复,颜色也比较深了,黑亮黑亮的,至少是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了。
根据箱子的形状,金珠判断出里面装的应该是一架古琴,一个装古琴的箱子便这么名贵,里面的古琴价值几何金珠也能猜到一二了。
“这是什么?”金珠故意装糊涂问道。
“这是康总送你的第一件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他说宝剑赠英雄,好琴么,自然是要送给知音了。”
“麻烦您回去跟康总说一声,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这礼物我要不起,也不能要。”金珠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金珠,我希望你打开看一眼再说,这是一把真正的唐琴,价值两个亿。”夏可渝拉住了金珠的胳膊说道。
金珠听了勃然变色,挣开了夏可渝的手,“麻烦您回去告诉康总一声,我只是一只长在山野的山鸡,是飞不上枝头做凤凰的,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妄想。”
从茶室出来,金珠的小脸还气得通红通红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居然敢要来砸她?真当她是没有见过的小村姑吗?
不对,如果他真拿金珠当小村姑的话不会这么大的手笔送金珠一张唐琴。
价值两个亿啊,他就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黎想那边为了几千万的赔偿款焦头烂额的,他转身就用两个亿来送给金珠,不是送现金不是送房子更不是送珠宝翡翠,而是一张唐琴。
难道说他知道金珠也是一缕古代的幽魂过来的?
再说夏可渝见金珠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也起身站了起来,不过她却不是离开,而是走到茶室的另一张小方桌上,对着桌上的电脑看了一眼,动手关了电脑,这才叹了口气。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有点轻松又似乎有点怅然,轻松的是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孩子,两个亿的古琴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就甩手走了;怅然的是现在社会这样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至少她就做不到像金珠这般的洒脱和无欲。
而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康学熙背靠在真皮椅子中,闭着眼睛,脑子里一直想着金珠说的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其实,康学熙今天是故意让夏可渝带那张唐琴去的,就是想再试探一下金珠的身份,不知为什么,最近他时常想起那个仅有三面之缘的王妃来,而且他越来越有一种预感这个杨金珠就是他的王妃金珠。
想的越多,一些被他曾经忽略过的细节就会不经意地从脑子里跑出来,比如说那年他和李睿钟去乾东市路过一家琴行的时候听到有人弹了一首很像上一世京城里流行的曲子,虽说只有短短的几个音符,可还是被他听出来了,而那几个买琴的人恰巧就是金珠姐弟几个;再比如李老书房里挂的那幅金珠画的画,画风和用笔技巧也很眼熟;再比如说现在电视里播放的《春天里的古镇》这部纪录片,那个女解说员据说就是金珠的妹妹,她身上穿了一件玫瑰红的半臂也很眼熟。
等等等等,类似的事情还有好几件,由不得康学熙不多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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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不加更,实在是没赶出来。
还有,书中的法律知识是从度娘上找来的,千万别较真,就当剧情需要,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