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想和金珠也跟着站起来,进了一楼的书房,书房的面积不小,北面的墙上一满墙的落地书架,书架旁边有两个半人高的大肚细口青花瓷瓶,里面插了几根孔雀毛,旁边还有两个青花大画缸。里面扔了不少卷轴。
靠窗的位置有两个单人的沙发和一个小矮几,此外,墙上挂了不少幅画作,大部分是水墨画,也有少量的水彩画和油画。
书桌上有一幅刚完成的山水画,画面是崇山峻岭的,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女一人背了一个背篓走在山路上,山下是田野和村庄,此外,还有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穿着军装的女子照片。看照片的背景,应该是比较久远了。
“这幅画我爷爷画了有些日子了,他是看了你画的梯田之后才有的灵感,说他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画过自己的家乡,觉得十分遗憾,喏,这还有一幅。”李睿钊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另一幅山水画。
这幅画里也有一个背着竹篓的小姑娘,不过画面的背景换成了村庄,也有一条小河从村庄流过。再远一些就是连绵的群山了。
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喊他们两个来看这两幅画作吧?
画里的小姑娘是谁?
“李老,画上的女孩子是谁?”金珠问了出来。
“是我师妹,当年师傅不肯教她学医,她偷偷地缠着我教她。”
金珠一听更糊涂了,李老的师妹,从年龄上判断显然不是黎想的生母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金珠看了黎想一眼,黎想摇头。
“哇,爷爷,你也有青梅竹马?”李睿钊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句。
“胡闹,都说了是我师妹,什么青梅竹马?”李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爷爷,你脸红了哦。”李睿钊接着打趣了一句。
“小子,你什么时候学这么贫了,也不怕客人笑话你。”李老很不客气地拍了下孙子的头,当然也没有错过金珠和黎想脸上的疑惑。
“李老,这有李睿钊的画吗?”金珠看了看墙上的那些作品。
其实,她是想找找有没有李睿钊父亲的画。
“没有,我的画作可上不了我爷爷的大雅之堂。”李睿钊自嘲地笑了笑。
金珠刚要开口,黎想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金珠能感觉到他的手微微有点发抖,便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黎想看的是墙上挂着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七八个人,貌似是一张全家福。
金珠特地拉着黎想大大方方地走到相框前,笑着问:“李老,这是你家的全家福?”
相框里的李老也有六十来岁了,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穿军装的女子,女子的手里抱了一个小婴儿,前面站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从眉眼上看,那个七八岁的小孩应该就是李睿钟。
两位老人的后面站了两对夫妻,其中也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二十多岁的女子,金珠的眼睛着重放在了她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男子的眉毛跟黎想有几分相似,都是浓粗的卧蚕眉,包括李睿钟和李睿钊也是这种眉形,还有一点,两人的唇形也有点像,别的金珠就看不出还有什么和黎想相似的地方,倒是李睿钊更有几分像照片里的男子。
还有,因为那天那位男子戴的是墨镜,遮住了眉眼,这张照片又是二十年前拍的,所以金珠看不出照片里的男子和那天来看画的男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老见金珠和黎想盯着照片看了足有半分钟,心下更是狐疑了,正想着该怎么解开这个谜团时,保姆来喊吃饭了。
饭后,金珠和黎想也不好立刻告辞,四个人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聊天,不一会,客厅的电话响了,李老进书房接电话去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桃子,怎么这么大?”金珠指了指茶几上的水蜜桃问。
这桃子确实够大,一个看起来得有一斤左右,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桃子。
“我也不清楚,我给你们片一个吃吧。”李睿钊以为金珠想吃不好意思咬,再说桃子也确实大不好咬。
“不用麻烦了,刚吃饱了饭。”黎想摆了摆手。
“应该的,不麻烦,尝尝吧,确实跟外面卖的不是一个味。”李睿钊说完就要探身过来拿刀。
“算了,就你这手,像是没有拿过刀似的,我怕你把自己割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金珠见李睿钊笨手笨脚的,故意说道。
说完,金珠去接李睿钊手里的刀,装作不小心碰了下李睿钊,水果刀切到了李睿钊的食指上,刀身很锋利,李睿钊的手很快出血了。
金珠见此忙从身上掏出自己的手帕去帮李睿钊擦拭手指上的血,“真是不好意思,看我这乌鸦嘴,刚说怕你把自己的手割了要帮你一下,这下可好,倒显得我是故意害你似的。”
“没事没事,就一点小伤口,不深,这有面巾纸,用面巾纸擦一下绑一个OK绷就OK了。”李睿钊见金珠的手帕是丝质的且上面似乎还有绣花,哪里好意思麻烦金珠,捏着手指躲了躲。
这时黎想已经明白金珠的意思了,他赶紧抽了几张纸去帮李睿钊擦拭手,然后问他创口贴在哪里。
李睿钊起身去找保姆,这边金珠忙把这带血的手帕放回到自己包里,不一会,李睿钊过来了,接着李老也从书房出来了,黎想忙拉着金珠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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