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明天我要回凤凰村,家谱可能在地下室。”我有点小兴奋,不知道家谱记录着什么秘密。
“地下室……地下室……”赵叔突然想起什么,不断翻箱倒柜显得焦急,从木盒取出一把上了锈的钥匙。
“钥匙是?”我疑惑追问。
赵叔喟然长叹,摩挲眼角开始回忆:“你父亲出国之前,特意嘱咐我,假如天宇要回老宅地下室,你就把钥匙给他,否则不要提。那时你父亲语气很平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我还让他注意身体,早些回国,没想到……”
我接过钥匙,刻意压制情绪,拍拍赵叔,“都过去了,该来的总会来,我已经长大了,能面对这些。”
那一夜,辗转难眠,我下定决心:大兴安岭必须去,这次要准备充足,增加些可靠人手。
第二天上午,我和大雷先逛商场,之后去超市,买了好多好多物品,去客车站赶向凤凰村。
凤凰村有段山路,五个小时才到地方,拎着大包小包先去大雷家。
路上遇到几位老乡,嘀嘀咕咕说道:“那不是雷娃子吗,没想到在城里混的这么好,那个咋这么眼熟,是不是老项家的宇娃子?”
大雷娘喜出望外,给我俩做了地道东北菜,大雷说现在跟我一起工作,我是他领导,妈你不用担心,别那么卖力,在家好好照顾弟弟,我现在老挣钱了,还给老妈当场甩出五万块。
大雷娘别提多高兴了,开始讲我和大雷小时候的故事,说我有出息,大雷你好好跟着天宇,别在外面惹是生非。
吃完饭走在村里土路,望着木栅栏和一栋栋乡土气息的砖瓦房,昨天的一切仿佛就在脑海,爸爸抱着我和邻居打招呼,爷爷给我们小孩讲故事,只是时光荏苒,黑发人鬓角生出白发,我真的控制不了情绪,眼角不知不觉闪动泪光。
尤其来到老宅,虽然砖瓦斑驳,栅栏破旧,但是院子里整整齐齐,似乎有人定时打扫。
我笑了笑,说道:“看到没大雷,就在院子里,记不记得咱俩往缸里撒尿,看谁尿的远,结果被好顿胖揍。”大雷露出牙床灿烂微笑。
透过玻璃我向屋内看了几眼,除了灰尘多一点,布置没什么变化。
绕到后院储藏间,大雷把门锁翘开,里面都是陈旧的老物件,我径直走向地下室,平铺的木门被铁链锁死。
用钥匙打开,里面黑乎乎一片,小时候那种恐怖感油然而生,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真的没什么了。
地下室五十多平米,横七竖八的堆放各种工具,还有几个大木箱,木箱里是樟脑球保管的书籍,可能是父亲和爷爷的收藏,工具有兵工铲,老虎钳,钢化飞爪,甚至还有乌黑铮亮的双管猎枪。
难道这些都是爷爷进墓的工具,钥匙是父亲给的,父亲极有可能知道爷爷的真实身份,只是村里人不了解。
大雷拿起猎枪,做出瞄准姿势,赞不绝口说道:“好东西好东西,要是有这把猎枪,早爆了虫僵的菊花。”
在木箱中央书堆中,有一件红布包裹的匣子,匣子长方形也有锁,我用父亲给的那把钥匙打开了。
里面是厚重一本书,蓝色封页破破烂烂,周围还散着纸屑,确实有些年头,上面写着《项氏家谱》,我轻轻掀开第一页,生怕纸张碎掉。
家谱第一页写道:此项氏家谱源自《项氏本宗》,从汉朝撰写,在唐宋明经过修整,清朝民国稍有改动。
项家为保香火,从江浙迁移山东,后随闯关东大队,来到黑龙江。
“我去,项家历史渊源这么深厚呢吗?”大雷看的也目不转睛。
翻开第二页,上面赫然几个大字:本宗祖上第一人,西楚霸王,项羽。
大雷直勾勾盯着我,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最后蹦出一句:“大哥,你没……没翻错吧,确定是家谱不是故事书?”
我也呆着不知道说什么,先不管祖上到底是不是项羽,也不讨论家谱的准确性,看完下面记述关于项羽的故事,我百分百相信:项家诅咒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