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
蛋疼的两个字!从小拥有阴阳眼,我看到过常人想象不到的恐怖画面。
印象中最深刻是六岁那年。一次贪玩,夜里八点多从邻居家往回走,就是十几米的篱笆路,后面总有一面飘乎乎的影子跟着我。
我以为大雷和其他小伙伴开玩笑,拿起石头子向后砸,石头子被黑影覆盖,一位黑头发的女子,两眼空洞脸色煞白,哭哭啼啼让我送她回家,也不知道犯得哪根神经,我不知不觉跟在女子身后。
来到村里的水库,女子突然回头,紧紧掐住我的咽喉,我第一次感受到情所未有的冰凉、窒息!
慌乱中,我拼命后退,在地面打滚试图挣脱,女子阴阴发出空旷的呼喊:“下水!下水!换命……”
幸好爷爷带着家人寻到此处,他们看见我自己在水库边抽疯般挣扎,掌心破皮流着血滴。
原来前几年一位女子溺死水库,爷爷说女子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她孤苦伶仃,死无全尸无人问津,只能化作水鬼,被我阴阳眼发现,最后爷爷坐了法式,自此之后我特别讨厌水,说实话,洗澡都感到厌恶。
随着年龄增长,初中时期阴阳眼逐渐消失,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会儿柳茹嫣说出通灵两个字,我不由得打个冷战,从回忆来到现实。
“通灵……可干嘛脱我的衣服啊,你可要负责的。”我上扬嘴角闪过坏笑,整整衣扣。
柳茹嫣脸颊悄然掠过红晕,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鲁莽,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刚要开口解释,发现大雷和白枭身体出现截然不同的反应。
白枭的眼神没有神色,直勾勾的仿佛元神出窍,而大雷鼻子淌出两条血迹,垂下的手臂偶尔晃动两下,看起来是想挣脱离开的迹象。
也不知大雷看到什么激情画面,鼻血顺到下巴,眼神有种想走又舍不得的龌龊表情。
“大雷还有自主意识,并没有完全被壁画古女控制,先把他拽回来。”柳茹嫣从背包掏出两条朱砂点过的道符,左右封在大雷双眼。
“呵呵……”大雷无意识的发出贱笑,仍然原地不动。
“次奥!这家伙还是舍不得啊!难道岛国动作片?”我拧着大雷耳朵,大雷又是呵呵的狂笑。
“尽快让大雷从壁画世界回来!再错过最后残存的意识,恐怕真麻烦了。”柳茹嫣对我翻翻白眼。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看到大雷鼓鼓囊囊的背包,好家伙,黄瓢葫芦的碎片,翡翠石头,太极鱼眼,大雷一个都没放过,这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养分。
我立刻脱掉大雷背包,猛力砸在地面,掏出凿子敲击石壁。
“当!当!当!”
我边凿边喊,“好你个张大雷!放下兄弟不管了,要他娘的琥珀石、翡翠、红宝石有什么用?下面也不能当钱花!砸!统统全砸!”
“当!当!当!”
“宇子!”
大雷双眼怒瞪,抹这鼻血喊道:“宇子干啥啊!我的钱,别砸啊!”
“咦?”大雷翻转眼仁,怔然道:“玛德怎么回事?刚才看到一位美女在床角,对我搔首弄姿,老子裤子都脱了,结果听见你喊砸我的家当!”
柳茹嫣完全不相信我用这种方法唤回大雷,简直哭笑不得,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大雷咬着牙根,指着壁画惊讶道:“她就是壁画女子!妈妈呀!不会是聊斋里面的女鬼吧?”
“你赶紧转过去!再看命就没了!”我话音过后,大雷乖乖扭头,掏出砂纸来回蹭着翡翠石。
白枭的情况不容乐观,按理来说他的盗墓经验远远胜过大雷,与柳茹嫣又是同门,虽然茅山道术不如她,也不至于失魂落魄的样子。
救人要紧,我对柳茹嫣点头,高高鼓起胸脯,严肃道:“来吧柳姑娘,要杀要剐你随便。”
柳茹嫣低头过后,用手指点染朱砂,在我胸口行云流水的画着符篆。
我低头望去,只闪过柳茹嫣飞舞的柔指,大雷缩着脖子咯咯笑道:“你俩干啥怒?还待这样的,嘿嘿柳姑娘,给我也画一个呗。”
我手指糊在大雷面庞,“一心不可二用,磨你的石头去!”
茅山道士的符篆分为符、咒、印、斗。符是书符,咒为咒语,印即手印,斗叫步罡斗,包括五行七星八卦,它们是道家自古以来对宇宙天地之气的理解。
我胸口的是护身符,通灵可不是串门,闹僵了回不来可就玩完了,有护身符,好比阴阳两界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