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憋的满脸通红,紧紧拽着大雷双手,回答:“走个屁!谁也不能走!啊!”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大雷稍稍拔出,“哗哗哗”!流沙再次发力,情况几乎失控。
柳茹嫣鬓角都被汗水弄湿,说道:“天宇,咱俩先合力把白枭拽出来,他身体轻。”
“那我……那我呢?”大雷眼巴巴发问,像个可怜虫。
“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柳茹嫣胸有成竹,淡蓝色眸子闪过锋芒。
不敢耽误时间,我撤步与柳茹嫣同时卯力,白枭在沙堆学着沙虫扭动身体,这家伙就是小萝卜头,被我俩合力甩上岸。
柳茹嫣迅速掐指,咬破右手指尖,在左掌心画出看不懂的符篆,像星宿又像猛兽,同时薄唇翕动,嘴中念念有词。
最后翻转手腕,指着大雷高声道:“搬山填海,盗亦有道,弟子心诚,助我一臂,急急!起!”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都不相信。
柳茹嫣是老柳树的徒弟,不但熟悉机关阵法,还有匪夷所思的搬山之术,听说他们对付古墓中的僵尸也有自己的别样本领,搬山道人神神秘秘,百闻不如一见,我彻底服了。
“砰”
大雷似乎踩了发射器,一股脑的从流沙抛出,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唉我去!怎么回事!沙子下面好像有胳膊推我一把,哈哈哈!老子没死!老子没死!木马!”大雷突然亲我一口。
“次奥!真他吗恶心,都是哈喇子!”我将大雷推开。
“柳姑娘,牛叉!”大雷嘴都咧开了花,柳茹嫣淡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要说厉害,还是你兄弟项天宇厉害,只不过时机不成熟罢了。”柳茹嫣喘几口粗气,话中有话,没有故意说明。
“我?别闹了。”
“嘿嘿,你俩都厉害,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宇子我说的对吧?”大雷又来了。
“对个屁!想想怎么出去吧,不出去你的翡翠石头就是废料。”我瞪眼大雷,这兄弟满嘴跑火车,赶紧止住。
大雷拍拍胸膛,将手电打到最强光,“哗哗哗”的流沙就像无底洞,真不知何时是头。
“左老头!要不是柳姑娘相救,哥这会儿都做了鼹鼠,想想都他娘的后怕!不行我用雷管炸碎巨石,咱们搭桥出去?”大雷怔然发问。
白枭摇摇头,甩了甩鞋里的沙粒,“不行!你想到的左慈妖道都想到了,他不让咱们出去,谁都没有办法。”
“可不能等死啊?”大雷急了,在原地转圈,进而围着巨石边缘试图寻找出路。
迷迷糊糊中,大雷并没有注意脚下边缘处隐匿着方形石砖,随着轰隆的颤抖声,大雷猴急般向我们汇合。
石柱再次变阵,好在这次没有进入万劫不复的糟糕境地,石柱恢复原貌,我们冒着弥漫在灯光下的石粉,迅速撤离正东方位,返回阵眼太极图的位置。
折腾好一会,四人虽没有性命之忧,加上之前巴蛇的袭击,胳膊、手臂已经遍体鳞伤。
坐在原地休息,四人面无表情,内心都再想:可怎么冲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空气变得潮湿闷热,胸口时而感觉窒息,一直困在这里还不如翡翠洞窟,起码那里连着暗湖,能保证空气流通,而阵中不散的石粉,像阴魂般萦绕我们周围。
柳茹嫣轻轻系开修长脖劲处的拉链,微微露出凝脂肌肤,我盯着看了几秒,赶紧不好意思的回避目光。
“滴答”
感觉有水滴落在手背,还有种温热粘稠的感觉,同时我的鼻腔传来阵阵酸痛,低头望去,悄然无声的呛出鼻血。
大雷冲我挤眉瞪眼,咯咯笑道:“哈哈宇子,看到美女鼻血都忍不住了,太不给力了!”
“你二大爷的张大雷,刚才咋不给你埋到脑门!”这家伙眼睛还挺贼的,鼻血偏偏此刻不期而至,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慌乱的把血滴甩向一边,飞舞的血滴倏然被太极鱼眼吸收,鱼眼出发出殷虹的灼亮,黑暗中,一闪一烁。
“卧槽!你们快看!这两只太极眼,原来是红宝石做的!大难不死,又来钱了。”大雷兴高采烈,搓搓手掌。
柳茹嫣眼眸露出惊恐、怀疑、疑惑,甚至有些羡慕的神色,盯了我足足两分钟,惊道:“项天宇!你……你真是第五门派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