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今天的奖励到此结束。”她的手还放在他的心口处抵住他的入侵,明显感觉到手下那强有力的动静,“喂,控制好你的心跳。”
赤西愣了愣,垂头看看她放在他胸口的手,再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抬起眸一脸可怜地看着她,乞求道,“白酱……人家都还没有亲够。”
她白他一眼。得了吧,能让他亲够,她的嘴非废了。
“再不起开我使用暴力了。”白幽紫动了动,“我只要一屈腿,你猜会磕到什么地方?”
赤西埋头,看了看她平放在他身下的腿,她的膝盖处正好在……额。
“白酱……别。”他眨着眼睛,“我怕把你的膝盖磕痛了。”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白幽紫一挥手拍在他脑门儿,这人竟然一本正经地说着……她从来没见过比赤西还厚颜无耻的人。
“它现在可厉害着呢。”他眨动着漂亮透彻的眼眸,单纯地说,“不信你试试?”
“你**!”
“**不过白酱啊……毕竟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电击**,更不知道竟然还有那么**的窒息**。”
“……”他说得好有道理,连她都想点个赞。
“白酱,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他很兴奋,“你让我亲多久,我就让你虐多久?好不好?”
她摇头,“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
“那这样,我让你亲多久,你就让我虐多久?”
她再摇头,“去死去死,听起来就觉得好**好恶心……”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干嘛?”
“我要你让开。”
换他摇,“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
“……我要起来。”
他再摇,“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好恶心……”
冬夜已深,寒风萧瑟。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小雨飘零。在漆黑的夜空下,一片寂静的公园里,有两个人已经默默对站了许久。
男子格外高大,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女子身材娇小,面容可爱,站在男子面前像一个布娃娃一般。
此时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时不时路过几个神色匆匆的情侣,手牵着手奔跑在雨夜之中,颇显浪漫。
“子欣,那个……你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过了很久,许锦程总算说了句话,脸上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说完之后迫切地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刘子欣,她只是沉默着看向他。
看得他阵阵发冷。
“子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定是累了,我送你回去。”说罢,他往前一步,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可刘子欣连忙往后退,躲避而开,再继续静静地看着他。
“子欣……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迈动一步,伸出手想抱她,但只是徒劳。
就在不久前,刘子欣告诉他,要结束这段感情。她不能再继续和他错误地走下去。就是说,要分手,回到曾经他那段最最灰暗的时期。回到他与她毫无牵连的时候,回到不能再牵她的手,吻她的唇的时候。
“锦程,我累了。”与许锦程这段不齿的感情,让她心惊胆战。她害怕有一天被盛清风发现,她更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如今,和许锦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骗盛清风一天,她的罪恶感会更深,更浓。
其实她原本没有做好这个决定,没有鼓足勇气和许锦程说分手,但两天前盛清风的一句话让她这个行走在夜里的孤魂,找到了光明。
他竟然说,“子欣,我想好了,我要和你结婚。”没有求婚,没有浪漫。但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撕掉了脸上的完美面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所有人都知道,阎王盛清风,可以和你谈情说爱,可以给你很多金钱权力,但唯独不会给的,就是家庭与婚姻。
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会惊诧。但最惊诧的一定不会是刘子欣,会是叶生。
因为刘子欣并不知道盛清风的身份,他是忍者,不能有家庭,不可以有婚姻。他说这句话是豁出去了性命的承诺。
对于刘子欣来说,盛清风是第一个用如此认真且不可撼动的语气告诉她这句话的男人。他从来没有甜言蜜语,也不会轻易承诺。但偏偏是这样的男人,说出那样的话才极具震慑力。
爱情,一定是会让人冲动的。每一段爱情的开始和过程中一定存在着不可思议的冲动。
太过理智的,绝对不是爱情。
所以,刘子欣也冲动了。在她听完盛清风这句话后差一点把自己与许锦程之间的事说出,但她忍住了,不过,和许锦程之间的关系是再也忍不住。
于是今天。
“我要和清风结婚。”刘子欣微微扬起头,说这话时语气中有难以掩盖的自豪与甜蜜。听得许锦程连连后退。
“不,不可能。”他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刘子欣,“你在骗我。”
“锦程……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和他在盛清风问题上纠结是没有意义的,或许还会惹怒许锦程,所以刘子欣只能一边安抚,一边拒绝,“我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像样的家。”说着,她抬起了头,看着远方的豪华公寓,看着从那一扇扇窗户中透出的温暖光芒。
“锦程,你知道吗……我每到一个城市,总喜欢在夜里仰望这些住宅,看着那一扇扇小小的窗户中来回晃动的人影,我总会忍不住地想,在将来的某一天能不能有一扇属于我的窗户,里面有一间属于我的卧室,我能有一个很大的书柜,我可以坐在温暖舒适的沙发中看着电视,我可以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慢慢垂头,微微敛眸,眸中一片红润,她楚楚可怜,温柔动人。
“我想要安定的生活,我想要一个懂得爱护我的人。但是这些……锦程,你都没有给过我。”
许锦程一愣,慌乱地摇头,“我可以,我可以的,如果你……”
“你看,这就是你和他不一样的地方,你曾经给过我很多承诺。可事实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只是能保证让我不接待其他的客人,就连金房公主的身份都无法摆脱。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锦程,你伤害过我。虽然你曾许诺,永远不会伤害我,可那段时间你一次又一次狠狠地伤害过我。”她看着他,目光动容,“你忘了吗?你是怎么联合路安来折磨我?是怎么帮着其他女人来侮辱伤害我?你给我的承诺从未实现,但你在我身上索取了太多……我冒着怎样的危险和你在一起,可你依然只会让我头疼。”
刘子欣是聪明的,哪怕分手,也绝对不能让对方恨自己。哪怕分手也要把自己说得很委屈。而这一些话没一句都深深刺痛着许锦程,也让他无从反驳。
因为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正确。这一刻,许锦程是恨自己的,恨自己的年轻,什么也给不了,恨自己当初幼稚可笑,恨自己一手作死了他们这段感情。
对啊,他什么都没有给刘子欣。就连她想结婚,想安定都从没看出来过。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提及此事。可能是他的年轻,他只知道自己爱她,但很多地方确实不如成熟的盛清风思考得多。
比如,怎样让刘子欣幸福。
他思考的是,怎么把她紧紧锁在身边,怎么让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而盛清风,思考的是怎么实现刘子欣的愿望,怎么让她高兴让她幸福,让她完成曾经无助时没有完成的梦。
“子欣……”虽然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输给了盛清风,可是他不甘心,也放不了手,大步走到刘子欣面前,拉过她的手腕,回想她昔日的温柔,“子欣,你说过,你爱的是我,既然你爱我就包容我一下,好吗?我知道我以前确实有很多不足……”
“以后呢?你又能怎样?”刘子欣一语打断,瞬间把许锦程堵到死路,“你能娶我吗?你能让我好好的生活吗?我的梦想你能帮我实现吗?”
当然,不能。
如果还在北京,盛清风要从他手中抢过刘子欣就太简单了。但如果离开了北京,他又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又要怎样给她的幸福?怎样为她实现梦想?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现实吗?
他堂堂的京城四少许锦程,那么多女人追捧着想睡一次的男人,竟然也会输在现实上?
不,不。
并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子欣,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仿若这是他的最后稻草,他死死抓着,不愿松开,手一收,将刘子欣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再慌乱地垂下头,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
有时候吻能挽回情感,劝住生气中的女人。但他们之间没有相互的感情,刘子欣也没有生气,此时的吻只会让她觉得异常的恶心,只会加深她想离开许锦程的冲动。
她费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这样的许锦程更让她恶心。她恶心他的吻,恶心他的口水,恶心他一切的一切……
自知挣扎无用,她便什么也不做,闭着眼仿佛等死。一般来说,男人对于女人的这种反应会很受打击,这种淡漠比愤怒挣扎更伤人心。
果然,没一会儿,许锦程便愣住了。慢慢地停下,再慢慢地松手,慢慢地往后退。他刚刚费了那么大的努力,就是想要通过那个吻来勾起他们之间的过往,勾起她的**。
可是……他感受到的,只有冷漠。
这种冷漠让他无法面对,让他想要逃离。他受不了,他感觉整个身体,整个骨骼都被封冻住了。
“不,不……”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越退越远,“你一定是被他给迷惑了,一定是的,不,不……”许锦程已经转过身,仓皇地逃离,身影瞬间没入黑暗之中。
当痛苦和灾难来临,而你感觉到无法面对时,第一反应都是逃避。
但,刘子欣的方法,显然只适用于大部分正常的男人,如果是像赤西这样的……
就在公园旁的那幢豪华公寓中,白幽紫和赤西两人也纠缠了好一会儿,某个癞皮狗就是不愿意起身让道,白幽紫和他软硬兼施,他就和她软磨硬泡。
她每次发火,都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赤西总以她开玩笑来对待。而她……原本的出发点并不是因为真正的反感,所以每一次的发火都不是很彻底,聪明灵敏的赤西早就能分辨她哪种发火是不能再惹,哪种发火是还可以继续去碰。
白幽紫早就知道赤西的脾性,他原本就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类型,很容易得寸进尺。她今天让他进的又何止一寸?
他现在就是一副无法收敛的得意忘形之样。他把她压在沙发上,时不时就埋下头,吻着她的脸,她的耳,她的脖子……白幽紫左闪右躲才能勉强避开那如雨之下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最后,白幽紫干脆眼睛一闭,挺尸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睡着,仿若死去。
可谁知,她的这个举动在赤西看来就是一个默认。轻轻嬉笑一声后,不仅吻上了她的唇,原本还算老实的手也开始放肆起来。
白幽紫是了解这货的,这货在上辈子也差不多这样。她就是一具尸体,他估计也很有兴趣。
刚挺尸没一会儿,白幽紫抽出手一巴掌拍在他不老实的手上,还没等到她骂呢,某人就发表抗议了,“白酱,白酱~”还在撒娇,他丫还敢撒娇呢!
“你别动别动……乖嘛,就像刚刚那样……”
“……”她也是服了,“赤西!你要是再不起来!”但她有绝招,“我三天不和你说话!你丫有种试试?!”只是这个绝招也有坏处,因为赤西是野兽,还是一只拥有高智商的野兽,任何一种驯兽之法用过太多都会没用,他能产生免疫能力,这一招在上一世,她仅仅用此控制了赤西两年,后来这一招就作废了。
不过现在,应该还是有用的。
赤西一听,先是愣了愣,再垂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在权衡利弊。
“我数五声。一……”她还记得调皮的赤西曾经最爱用这招逗人,只要赤西给你说他给你五秒,或者数五声,那么他一定只会数一个一,和最后那个五;如果他说给你三秒,他一定是直接数三。
就是这么恶趣味又小幼稚的。
所以当这声“一”一出,赤西立马起立,举手投降,还一边替白幽紫数一声,“五。”然后,陪笑,“我起来了。”
白幽紫从沙发上起身,咄咄逼人的目光扫着赤西,浑身的傲然气势一恢复,主导权一上来,赤西就蔫儿了。他一边举着手投降,一边直往后退,一直退进卧室,退到门里,时不时探个脑袋出来看一看她,巡视一下外面的“战况”。
他的这一个特点也和野兽一模一样。
白幽紫无视他的眼神,转身走进浴室,门一关上,她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这一世的赤西和上一世一样,可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但是同样的,依然让她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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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文要上无线,所以名字从黑化忠犬霸**妻改成了黑话忠犬霸道妻,一个字的差别,不要在意细节。
么么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