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死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么臭?”
“是啊,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估计死了好几个月了……”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我闻到空气中那淡淡的臭味,脑袋嗡嗡的。死者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这寒冬也无法阻止这臭气熏天的味道。很难想象,这个人在两个小时前还和我说过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腐烂的这么快,现在可是冬天,而且还下着大雪,尸体放上半个多月也还是鲜鲜嫩嫩的。
一辆黑色轿车驶来,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羽绒衣的女子、两个戴墨镜穿西装的保镖。
女子年龄有二十来岁,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看穿着打扮显然是富贵人家。
“九叔”,女子认识九爷,而且颇为熟络的样子。
九爷说:“是小瑛啊,好长时间没见了,怎么来这里啦”。
女人说:“死的人是我家的保镖,可惜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家里正追他呢,却不知怎么死在这里”。
警察把女人叫过去问话。
……
我问九爷:“这女人谁啊?”
“苏瑛,老苏家是盗墓世家,家里的古董多的是”,我心里暗想,显然是那死者见财起意,偷了人家的东西,逃到这边来。我握紧手心,心想千万不能让苏家人知道玉眼已经在我手心融化了,这让他们知道,还不把我手给剁了。
像这种家族,手眼通天,家里的钱用来铺路都能铺到北京去。要对付我还不跟捏死一只苍蝇似的。
过不了多久就有法医来验尸。
那法医是个青年,年龄不大。他看着腐烂的尸体,面露异色。用解剖刀剖开尸体的胸腹,他伸手从死者的肚子里拿出心肝、肺脏来,仔细的观察,血肉模糊的场面让人作呕,不少群众都受不了,回家去了,就连警察都别过头去。
等到程序走完,尸体就被警察们处理了。
年轻法医对苏瑛说:“死者是被血尸咬死的,尸毒从血尸的牙齿进入死者的血液,加速了尸体的腐烂。我从尸体身上闻到了一丝血尸淡淡的酸气”。
苏瑛问:“尸体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瑛皱眉道:“难道那东西被血尸给拿走了?”
“什么东西?很重要?”这年轻法医与苏瑛认识。法医姓秦,叫秦文。他的师傅是一个唱师。唱师就是唱阴歌的,人死后葬礼上唱阴歌,故而唱师是神职。只是如今这种古老传统已经被抛弃了。
秦文跟随师傅学过很多鬼怪手段,对这些自然熟悉的很。
苏瑛回道:“很重要的东西,最好还是拿回来。能不能追到那血尸?”秦文说:“可以,这血尸刚咬了人,味道还残留着,我能辨别的出来。不过着血尸不好对付,凭咱们两个的道行,估计会栽在对方手里,你最好还是打个电话回家,叫几个长辈过来一趟”。
“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苏瑛看了眼九爷,说:“这老头道行高,对付一具血尸不成问题”。
……
市郊,下水道井盖旁。
秦文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酸味,说:就是这里,血尸就在下水道中。
九爷被苏瑛拉来帮忙,九爷却把我一起拉了过来。我心想等会去看医生也不完,索性就一起来看看。苏瑛的那两个保镖并未跟来,这种事情不是保镖能干的了的。苏瑛脱掉羽绒衣,随手扔到一旁,一身浅棕色的紧身毛衣,看起来英姿飒爽,倒像是部队中的女兵。
这女人显然也不是寻常人。
我心里一想也明白了,也不看看人家是干啥的,盗墓世家啊,盗墓免不了与僵尸粽子之类的打交道,怎么会没有好的体格呢。只是不知这女人会不会传说中的缩骨功?这点我倒是想多了,不过苏瑛自小就经过专业的训练,身体柔韧性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