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玉佩,凤阮寒直觉这东西不能轻易示人。否则,必定招来杀身之祸。
一只灰兔从草丛中窜出,打断了凤阮寒的沉思。在安可研震惊的目光下,凤阮寒随手折了根树枝,便将这只倒霉的野兔秒杀了。
树枝稳稳的贯穿了野兔的脖子,将害怕抛到脑后。安可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今天有口福不用饿肚子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向不怎么喜欢肉食的安可研,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能吃上一块兔肉,就让她高兴的飙泪。
“厉害,大侠以后家里的口食全靠你了。”
见识了大侠的这手绝活,安可研心底仅剩的那些郁闷也随之消失。
“哼,你到是不客气。走吧,下山。”
见安可研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兴奋的两眼放光。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凤阮寒自然是能猜的出来。
戏谑的勾唇一笑,收好剑,将翘了辫子的野兔拎在手上。失去记忆,他还有太多事,需要慢慢揣摸清楚。
“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家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
贼贼的盯着凤阮寒手中的兔子,安可研说的是理直气壮。既然吃的有了,就没有必要再往山里跑,满山找野果。
很干脆的点头,主动带路回家。
刚下了山,又遇到一群在山脚挖野菜半大的孩子。
看到从山里出来的安可研时,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当看到安可研身后眼生的凤阮寒时,好奇的目光一下子就变成了鄙夷。
“不要脸,一出门就不知偷了谁家的男人。”
“我奶说她是娼妇,肯定没错。”
“就是、就是。”
可能是上午安可研打人的事传开了,这些早熟的孩子。虽然看不起安可研偷人,却不敢再跟往常一样。大胆的直接丢石头砸人,只是小声的聚在一起咒骂。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小被那些三姑六婆洗脑。毒舌的本事,那可都是深得真传。
这些孩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武功不错的凤阮寒还是可以听的分明。看着这些孩子对安可研指指点点,不时的说什么娼妇,偷人一类的话。
听的凤阮寒脸黑的不能再黑,望了眼习以为常。当没听见的安可研,凤阮寒最终什么也没问。
瞅着安可研身上打满补丁的衣着,凤阮寒大概可以猜出。安可研家里过的肯定不如意,却没想到穷的连块门板都省了。
错愕的看着一穷二白,除了几块旧木板拼成了床,什么也没有的破屋。这也能称之为家吗?简直乞丐窝都比这强,起码的人家还有几个破碗乞食。
“女人,你确定这里是你家?”
皱着眉头,看着透光的屋顶,凤阮寒有种上当的错觉。
偏偏安可研还笑的没心没肺,不当一回事的耸耸肩。大着肚子,住这种地方,也不怕出事。别说是*,下场雨都可能将人梦中砸死。
“嘿嘿,是啊。怎么吓到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不是一早告诉你了,我家真的一穷二白养不起你。”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安可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丢人。
眼下手里是有了点银子,但安可研并不打算,急着拿出来用。先观察一段时间,确定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再说。